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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搜來一堆補(bǔ)養(yǎng)身體的藥材之后便走了。 ☆、想法 三月末, 兩封信前后腳送到了楚宮之中。 楚沅收到第一封信時,大笑著拍了拍幾案。 “好!不愧是我的女兒?!?/br> 信是楚瑤寄來的, 上面說既然魏王和穆家軍打著她的旗號行事, 那她就索性跟到戰(zhàn)場上去,這樣最起碼可以隨時知道魏國和穆家軍的動向。 楚沅翌日笑著將此事告知了眾人, 眾人對楚瑤自是一番贊譽。 唯有楚滔面色沉沉, 離宮回府后仍舊陰沉著臉。 “老爺,可是朝中有什么不順的事?” 吳氏親自端了茶過來問道。 可即便如此, 楚滔也沒給她什么好臉色。 “不順的事?這半年來有什么事順過嗎?” 明明是事事不順! 從珍月公主定親開始,他們這房便與大哥有了罅隙。 那時候他總覺得等珍月走了, 他再想辦法慢慢彌補(bǔ)就是了。 結(jié)果呢?還不等他完全消除了大哥心中的芥蒂, 這母女倆就給他惹出了事來! 二娘想去梧桐苑的公主府小住, 求到他這里來,想讓他跟君上求情。 他沒答應(yīng),她轉(zhuǎn)臉就去求了吳氏。 吳氏心軟, 憐她之前因珍月受了不少委屈,覺得那公主府左右現(xiàn)在也是空著無人居住, 讓她去玩兒玩兒也沒什么,便背著他進(jìn)宮去求了夫人。 她去的時候剛好君上過來了,君上好面子, 覺得這也不過是樁小事,便答應(yīng)了,只是叮囑不許亂動公主府里的東西,也不許二娘她們住到公主的寢殿去。 吳氏歡天喜地地應(yīng)了, 轉(zhuǎn)頭回來便幫著二娘給她那幾個相熟的小姐妹下了帖子,定好了日子便去了。 然后…… 然后她竟然不將君上的話放在心上,硬是住了公主出閣前的寢殿,還將公主府里原本的下人都趕了出去。 結(jié)果當(dāng)晚公主府就不小心走了水,又因人手不夠救護(hù)不及,整個公主府都化為了灰燼!她自己也被燒傷了臉破了相! 如此這般之后她竟還有臉讓他們?nèi)ソo她討個公道,說她的下人當(dāng)時去林中找到公主府那些被趕出去的下人了,但是他們明知走水卻不來救,不然她的臉也不至于被燒成這樣。 且不說這事到底是真是假,究竟是那下人推脫責(zé)任,還是公主府的下人真的無動于衷,但說出去大家肯定是不會信的。 任誰聽了,都會覺得是她自己胡編出來的,就為了轉(zhuǎn)移視線,讓人忘記她住了公主寢殿的事。 楚滔費了半年心思企圖緩和自己與楚沅的關(guān)系,結(jié)果全因為這母女倆毀了! 楚沅覺得連他的女兒都敢不聽他的話,做出陽奉陰違的事情,他這個做爹的就更不用說了。 于是從那之后再也沒有重用過他,甚至有意無意的排斥他。 他作為國主的弟弟,這些年一直謹(jǐn)小慎微,生怕多疑的大哥覺得自己對國主之位還有什么非分之想,像對待當(dāng)初那幾個庶出的兄弟一般對待他,或是像其他國家的國主對待自己的兄弟一樣,把他打發(fā)到什么偏遠(yuǎn)的地方去。 可是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努力多年,卻還是架不住家中的慈母敗兒,一朝之間前功盡棄。 難怪人說妻好一半福,若不是這吳氏耳根子軟,被二娘慫恿著進(jìn)宮去見了君上和夫人,又怎么會發(fā)生后來這些事! 吳氏心中有愧,加上楚二娘被送去了道觀里,吃穿嚼用給多給少全看楚滔的心情,她也不敢在他面前發(fā)脾氣,只得訕訕地笑。 “我隨口一問罷了,老爺不要生氣。” 楚滔哼了一聲懶得理她,抬腳便去了小妾那里。 又過了幾日,又一封信從魏國傳來,與之一起到達(dá)的還有邊關(guān)送來的消息。 魏軍攻破周國連城,一舉拿下連城及與其相連的幾座城池。 拿下這幾座城池不僅僅意味著幾場簡單的勝利,更代表魏國得到了大片肥沃的良田。 戰(zhàn)爭最需要的是什么? 無非是糧草和兵馬。 有了這些良田,魏軍出征時的輜重就有了保障,今后只會更加無往不利。 楚國滿朝嘩然,議論紛紛,楚沅對此自然也是有些擔(dān)心的。 但是好在楚瑤來信說她會盡量弄清楚這些田地每年產(chǎn)糧多少,產(chǎn)出的糧食被運送存儲在了哪里,將來再寫信告訴他。 知曉了魏國糧食儲備的數(shù)量和地點,對于楚國來說也是一件好事,他便暫且將此事放下了。 但是這件事不便對外人言,免得走漏了消息讓魏國察覺,所以楚沅沒有對任何人說。 朝中人不明所以,見他似乎不放在心上的樣子,等散朝后詢問楚滔,君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楚滔怎么知道? 但又不想讓人看出楚沅什么都沒和他說,便還是笑著做出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君上自有安排?!?/br> 出了宮之后,他卻有些繃不住了,直接去找了楚岱山。 楚岱山自從派人刺殺珍月并搶奪她的嫁妝不成之后,便徹底歇在了家里,很少出門了。 一來楚沅對他越來越不喜,二來他在那次事件中失去了自己最看重的嫡孫,而楚沅竟然自始至終沒有給他一個說法,甚至連點兒補(bǔ)償安慰的意思都沒有,這讓他也對楚沅失去了信心。 楚滔原本跟楚岱山走的并不算太近,雖然把他當(dāng)長輩奉養(yǎng)著,但實際上接觸的不多。 如今他們同病相憐,又都是楚家人,私底下倒是越走越近了。 “君上如今很是信任珍月,我雖不知他究竟有何打算,但卻知道珍月今日又送了封信進(jìn)宮?!?/br> “君上對于魏國攻破連城一事無動于衷,定是珍月在信里又跟他說了什么。” 楚滔將宮中發(fā)生的事對楚岱山說了,楚岱山聞言眉眼陰沉,怒其不爭的在幾案上捶了一拳。 “君上早些年還清醒,知道珍月不可信,如今卻是越來越糊涂了!” “一個自幼便去大燕為質(zhì),回來沒幾年就嫁到魏國的女子,怎么可能真心向著我們楚國!” “他真是……真是……” 他嗨呀一聲又一拳捶在了幾案上,神情惱怒。 從前珍月剛從大燕回來他就覺得這個女子一身在燕國養(yǎng)成的習(xí)氣,目無尊長桀驁不馴,與其說是楚國人,不如說已經(jīng)是大燕人。 如今她嫁去了魏國,那就是姓魏了,更不是他們楚國人了! 君上卻如此信任她,還把她當(dāng)做楚國之女! 愚蠢! 楚滔倒沒覺得珍月可信還是不可信,他只是覺得楚沅不該只聽信她一家之言,有什么打算好歹應(yīng)該跟他們商量一下。 別的不說,他們兩個可是親兄弟,他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