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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命了一般。突然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的短刀連忙甩了甩頭,沒注意沖田總司從他脖頸處收回的視線,正要將鈴鐺重新系回去時,視線突然模糊了一下。還在走路的短刀完全沒有預警地腿下一軟往一旁倒去,站在他身旁的沖田總司一驚,即刻反應過來一把承住了短刀的身體。“怎么了?”沖田總司扶著短刀的肩膀,看著少年突然變得有些蒼白的面孔,半開玩笑地說道,“不會是餓的吧?”“……”短刀沒支聲,這絕對不是因為被說中而感到羞恥。身體這種無力的感覺他很熟悉,但同樣也讓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自他上次補充靈力,過去多久了?在這個世界一直維持人類的形態(tài),從來沒有轉(zhuǎn)化成骸骨形態(tài),每日還如同人類一樣進食休息,再加上前幾日事情頻發(fā),他都要忘記自己需要的根本是靈力而不是人類的食物。怪不得最近總覺得睡不夠覺而且飯量還格外加大了許多,原田左之助他們還直笑他是少年成長,其實根本就是體內(nèi)的靈力不足,身體無意識想從外界吸取東西作以代替。嘛,雖然不能否認人類的食物都很好吃,但到底那里面含有的靈力幾乎微乎其微,全然不能彌補平時消耗的量。短刀感覺到扶在他肩膀上的手微微緊了緊,悄悄呼出一口氣,借著身旁人的力站了起來,短發(fā)抬起頭扯了扯嘴角,狀若無事地拍了拍肚子,開始使喚沖田總司去買吃的。沖田總司似乎在想什么,靜靜地望著短刀,良久才緩緩松開抓在肩膀上的手。黑發(fā)少年蒼白著面容卻頗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抬起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和果子店,沖田總司似笑非笑地望著他,直到少年筆直指向店鋪的手指帶著小心翼翼縮了縮,青年才抬手扯了一把他的臉,走進了和果子店鋪。短刀緩緩放下懸起來的心,沖田總司的離開讓身后的隊士們暫時休息了片刻,紛紛三兩人之間小聲交談著,但仍舊保持著隊形。短刀靠在墻邊呆了一會,確認沒有隊士向這個方向投來視線,便迅速藏身到了一家店鋪的背后。短刀是打算趁他還能行動之際迅速找到這邊的歷史修正主義者們的,當初在離開那個世界的時候,牽引者并沒有交代這方面的事,連類似儲存靈力的方法都沒有告知他。牽引者是連接刀劍與歷史修正主義者之間的紐扣,每六個月的靈力補充則是雙方交易的一種象征,而當初那個牽引者卻沒有半句提醒他這件事,對于時間流逝感知極其微弱的刀劍們自然也沒有料想到這一點。如果這樣說的話,時至今日這個世界的歷史修正主義仍舊沒有主動露面的原因就清晰可見了,因為,他根本就是被丟棄了!短刀不知道今劍在歷史修正主義勢力中處于什么地位,雖然當初對方表面上是默許了今劍的要求,沒有傷害他分毫,但是他被流放到這里后真正的下場誰又能知道。而事實上,他現(xiàn)在就是在‘分毫無損’的狀態(tài)下即將死去。靈力徹底虧空是什么樣的?短刀不清楚,但是在靈力潰散之前的體驗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很多次。歷史修正主義已經(jīng)不能依靠,但是眼下在這個世界如果找不到靈力補充的方法,他的**極有可能消失甚至被時空碾壓碎,沒有**,他的神格便無處安放,貿(mào)然尋一具空了的**也未必能夠承受的住,那樣反倒會讓他神格受損。短刀緊貼在冰涼的墻壁上,身后墻壁的另一面是沖田總司與隊士們交談的聲音,隊士們似乎為沒有看住短刀而感到羞愧,反倒是沖田總司的聲音顯得異常平靜。慌亂的腳步聲中夾雜著隊士們焦急的叫喊聲,似乎正在分派人手去找少年的身影。街巷上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短刀扣住身后的墻面極輕的吐出一口濁氣,然而,氣息尚未穩(wěn)定,自那一側(cè)突然傳來一陣平緩的腳步聲。鞋底踏在沙地上的聲音格外明顯,方向是朝這邊靠近的。無意識地,他往身后退了一步,誰知就在這時,脖頸間的鈴鐺竟隨著他的動作輕微顫動了一聲。短刀臉色一白,緊抿住褪了血色的唇瓣,神色緊張地注意著腳步聲。一滴汗珠從額角滑下,那邊的腳步聲在距離很近的地方停住了,短刀呼吸猛地一滯,卻只聽那人好似無奈般地揉了揉頭發(fā),語氣平靜地輕聲說了一句。“差不多就回來吧,不要讓大家擔心啊?!?/br>話音剛落,那人便轉(zhuǎn)過身離開了。腳步聲越來越遠,短刀松了松抓在墻面上的手,垂著眸在心里小聲說了句對不起后,立刻轉(zhuǎn)身離開了原地。目前是下午接近太陽西沉的時間,如果按照以往的速度,靠近明天黎明時若是他不能找到靈力補充的話,那么他就會消失,但是這期間還需要計算到行動時消耗的靈力,所以一旦夜深時,他就很有可能會失去行動能力。一開始來到這里的時候,短刀完全沒有想到歷史修正主義正真的目地,所以在接觸到了他們的目標后還傻巴巴混了進去,等著他們主動現(xiàn)身,尤其是在那天晚上好不容易有絲歷史修正主義的線索時,還被一張小紙條就給隨便打發(fā)了,硬生生失去了碰面的機會。雖然短刀覺得就算碰到了,那些人本就以放任他消失的歷史修正主義也不會給他補充靈力。天際的太陽已經(jīng)只露四分之一面容,街面僅剩一些余暉照亮著?;璋档慕窒镏校痰逗粑蓙y地跌坐在地上,目光微顯呆滯地望著街上為數(shù)不多的游人。已然是晚歸時間,大部分的人都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往家趕去,完全沒有人注意到角落里一身狼狽的人。短刀的視野已經(jīng)開始模糊,只能借著余暉勉強分辨街上行人身上的服裝顏色,以及那些人身體中隱藏的微薄的靈力。人類的身體中都含有靈力,但是卻以天生資質(zhì)作以了區(qū)分。然而,身為從歷史修正主義這邊醒來的短刀只能對這些對于他來說太過純粹的靈力望而止步,那滋味簡直就像在一匹饑餓的狼面前有一群只能看不能啃的歡快蹦噠的肥豬。短刀可憐兮兮地抽了抽鼻子,突然發(fā)現(xiàn)兩次快要和世界說拜拜的時候自己都是餓著肚子的。靠在身后的墻上向街上投去視線,漆黑的眸子緩慢地眨了兩下然后閉上,短刀的意識漸漸陷入黑暗。就在這時,空氣中突然隱隱傳來一陣熟悉的氣息,帶著令人食欲大振引人躁動的感覺。名為理智的弦仿佛嘣的一聲被扯斷,短刀猛地睜開眼睛,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雙眼空洞著一步步挪出街巷。視線內(nèi)仿佛被蒙了一層紗巾,然而卻依舊不能阻止短刀向不遠處一個身著玄色金絲紋邊的男人不停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