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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飯是大塊rou燉土豆,厲氏單獨(dú)給柳爻卿炒了一盤土豆絲,切的極細(xì),吃起來脆香脆香。等到回屋睡覺,哲子哥端了洗腳水進(jìn)來,柳爻卿正彎腰脫鞋,忽然揉了下肚子,一歪頭,晚上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卿哥兒!”這可把哲子哥嚇壞了,當(dāng)即放下洗腳水,把柳爻卿抱到旁邊干凈暖和的屋里,自個兒飛快地下山請了大夫來。柳爻卿無奈,“我自個兒沒覺得哪兒難受,約莫是晚上吃了什么不喜歡的?!?/br>來得大夫不是當(dāng)初給柳爻卿看病的那個,雖然穿著粗布衣裳,可是一行一動都極為斯文,還留著美髯,頗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大夫身邊還跟這個比柳爻卿大不了多少的小童,眉清目秀的。“若是老夫沒診錯的話,不出意外,卿哥兒這是懷了。恭喜啊?!贝蠓蛞荒樝采?,“童兒準(zhǔn)備好筆墨,我寫個方子,能壓一壓惡心感。”哲子哥也是一臉喜色,扭頭去看柳爻卿,卻見他有些呆呆的。那邊大夫?qū)懥朔阶樱欢鄷r小童也不知從哪兒稱了藥材送來,又飛快地跑出去幫著煎藥,沒讓別人伸手幫忙。屋里沒了外人,柳爻卿才回過神,見著哲子哥坐立不安有些忐忑的看著自己,道:“我早有心理準(zhǔn)備,只是沒想到那么快?!?/br>“卿哥兒、卿哥兒?!闭茏痈绺吲d的不行,“卿哥兒你餓不餓?”“有點(diǎn)餓哩。想吃一口蛋白,叫我娘煮一個。”柳爻卿感覺了一下,肚子空空的,很餓。“我去。”哲子哥高興地出去了。剛煮熟的雞蛋白很嫩,很好吃,柳爻卿吃了一個。小童端了藥進(jìn)來,哲子哥趕忙接過來,自個兒抿了口嘗了下,道:“不是很苦,卿哥兒嘗嘗,要是不好,我叫大夫調(diào)整一下方子?!?/br>湯藥黑乎乎的,但味道不難聞,喝起來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輕微的苦,還能嘗到甜味和酸味,柳爻卿和喜歡,一口氣喝下去,精神好了很多。哲子哥端著藥碗出去,大夫還等在外面,一臉的小心翼翼,雙腿微微一彎,意識到什么又站直身子,微微拱手,說了許多注意事項(xiàng)。哲子哥一一聽了,這才重新回到屋里,見著柳爻卿已經(jīng)睡著,趕忙小心翼翼的爬到炕上,幫柳爻卿蓋好被褥。幾乎是高興的一夜未眠,天還沒亮哲子哥就起了床。厲氏已經(jīng)知道這個事兒,也是起了個大早,在飯?zhí)米聊ブ城涑孕┦裁春茫烧茏痈鐏砹耍瑐z人便小聲商量。第116章只炒了蛋白,放了一丁點(diǎn)兒鹽,還有個白水煮的雞腿,一個雞胗,都是柳爻卿喜歡的,口味極清淡。哲子哥端到屋里,一一擺上,柳爻卿看了看道:“沒必要弄得這么小心,跟平常一樣就好。”“要小心些哩。”哲子哥又端出雞爪問,“今天想吃雞爪不?去了骨的,不用啃?!?/br>“恩,吃一個?!绷城涑粤丝诘鞍?,轉(zhuǎn)念一想,道,“不是說前三個月不能叫人知道,看你小心翼翼的,旁人很容易猜到啊。還是我說的,跟平時一樣好了?!?/br>哲子哥想了想是這么個理,點(diǎn)了下頭,下頓飯的時候有一部分是正經(jīng)飯菜,還有一部分才是給柳爻卿專門做的,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出來。外面日頭好,也沒有風(fēng),柳爻卿特地出來曬太陽。哲子哥搬了矮床出來,還有矮桌,上面擺了吃食和茶水,自個兒拿了個小板凳坐在旁邊。豆子煮熟了,搓碎,再晾開曬干等著發(fā)酵,搓大醬,哲子哥頭一回干這個,手法倒是不怎么生疏。門口興哥跑來,道:“卿哥兒,有個差爺找你?!?/br>“你咋跑出來的,沒念書啊?”柳爻卿捏了個爆米花放嘴里,沖著興哥招手讓他過來。“老師給我放了一天假?!迸d哥道,“天天念書我頭都大了?!?/br>剛剛靠近柳爻卿,又想著他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了,興哥趕忙到一旁蹲著,抓桌子上的爆米花吃。差爺來也只是提前通知,很快自個兒就來了,還是熟人,幫著柳爻卿辦了不少事。只不過差爺今天有點(diǎn)不太一樣,他以前只以為柳爻卿有能耐,但身份應(yīng)當(dāng)沒什么不同,可這回成親,雖然衙門里的人明面上沒說啥,但背地里卻有不少傳言,尤其是杜縣令那邊,隱約傳出哲子哥的身份。就說尋常人哪能這般安穩(wěn)的經(jīng)營偌大山頭,還守著那么些好東西,那可都是金山銀山,還能收買人心的!身份肯定是確定無疑的,差爺再來山上,心態(tài)便不一樣了。可偏偏人家身份沒公開,大家也就背地里說說,明面上可不敢挑明,這差爺也得跟往常似的進(jìn)門,就是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差爺來了,哲子哥,拿個神仙釀。”柳爻卿道。“王良才抓到了,還沒招。”差爺?shù)?,“縣令大人的意思是這背后還有些牽扯,準(zhǔn)備順藤摸瓜一番,急不來?!?/br>“恩,不急?!绷城潼c(diǎn)頭。當(dāng)時決定報官,也不是這件事就完全交給官府了,柳爻卿還想知道具體的來龍去脈。王良才是明面上的,若是背后還有牽扯,當(dāng)然全抓出來比較好。把巴掌大罐子的神仙釀給了差爺,柳爻卿起身送了送。回頭便瞧見哲子哥緊張的樣子,柳爻卿無奈道:“地面平整,石縫都沒有,我肯定不會摔啊。哲子哥你別太緊張。”“恩?!闭茏痈琰c(diǎn)了點(diǎn)頭,可心里還是緊張的。一上午還沒如何清凈,便又有人來,是賴跛子一個兄弟家的孩子跑上山,說是翠姐兒要生了。生子大事幾乎都有可能關(guān)乎生死,賴跛子會做人,來通知柳爻卿,是害怕萬一出現(xiàn)意外,到時候柳爻卿萬一再翻起舊賬,他會有口難言。柳爻卿知道這件事之后,確實(shí)沒打算袖手旁觀,無論如何也關(guān)乎大人孩子的性命,尤其是他現(xiàn)在成了親,更不是一個人。“卿哥兒不能過去?!闭茏痈绲溃白尯┐筮^去吧?!?/br>“成,消息隨時傳回來?!绷城潼c(diǎn)頭。甭管是翠姐兒那邊的血?dú)鉀_擊,還是寓意啥的,就算柳爻卿自己不在乎,哲子哥和厲氏怕是也得放在心上,柳爻卿干脆不跟他們爭辯。翠姐兒從早晨開始發(fā)動,一直到晚上還沒生出來,穩(wěn)婆說是一切正常,還有生三天三夜的。賴跛子倒也舍得花銀錢,穩(wěn)婆請了兩個,家中更是預(yù)備了參片,還提前跟大夫說好了,一有不好就把人請過來,賴家兄弟更是都到了場。實(shí)在是賴跛子年紀(jì)這么大了還沒個孩子,對于這第一個子嗣很是看中。過去一晚,一大早,山下的消息傳來,說是翠姐兒出血多,可孩子還沒露頭,這樣下去怕是危險。“叫人送雞湯去,給翠姐兒灌下去。再問問翠姐兒,孩子到底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