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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顏。門外扒著縫隙偷窺的下人們無不嘖嘖稱其,感嘆這溫喬小公子的手段,還未稱贊完呢,就聽屋內(nèi)傳來一句洪亮的“滾?!?/br>眾下人均是被這一聲震得全身哆嗦,貓腰弓背,踮著腳尖快速逃了,這一逃便逃得真是干凈,太子的東宮自此清凈了不少,除了溫喬便只剩下了幾個守衛(wèi)和侍奉膳食的幾個宮女。那段日子,韓榮軒將溫喬引為知己,什么掏心窩子的話都和他說,說得開心了便拉著他和衣而臥,當(dāng)時二人并未覺得有何不妥。不過韓榮軒終究是個放蕩紈绔的性子,生在富貴帝王家也免不了留戀市井、逛逛花柳巷甚至拍拍賭場桌。溫喬對他這些行徑有些看不慣,卻也沒怎么正兒八經(jīng)地勸阻過,由著他去了,只有在韓榮軒做得太過分的時候才規(guī)勸兩句。后來,韓榮軒從街上撿回了南遙,相處半日的功夫他便發(fā)現(xiàn)這孩子和溫喬的性子很像,未怎么猶豫便將南遙留在了東宮中,由溫喬教他讀書寫字,韓榮軒則教他捉□□斗蟋蟀,甚至誆他胸口碎大石。那年燥熱的夏日,溫喬坐在院中清涼的石桌旁,一手執(zhí)著書卷,一手晃著手中的茶盞,撩眼皮饒有興致地看著院中的一大一小,忽覺這二人比書卷上的華美詞章更有趣。韓榮軒偶爾轉(zhuǎn)頭時,看見溫喬向他和南遙這邊望著,便揮揮手召喚他:“阿喬,你要不要過來瞅瞅?”溫喬將書卷倒扣在石桌上,輕嘬一口茶后搖搖頭。韓榮軒撇撇嘴,卻聽南遙“咦”了一聲,轉(zhuǎn)頭去看,只見南遙用錯了力道,手中竹簽一不小心將韓榮軒好不容易養(yǎng)起來的蟋蟀的肚子扎穿了。“南遙你個小兔崽子?!表n榮軒罵了一句,抬手欲拍南遙的頭,南遙卻反應(yīng)極快地躲過,隨后似離弦的箭一般向溫喬身邊跑去。溫喬瞄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南遙,搖著茶盞笑得無奈。只是這番平靜而溫暖的日子并沒有持續(xù)太長的時間,一切的錯誤,都發(fā)生在韓榮軒一次醉酒之后。那一日,韓榮軒又溜出宮去找樂子了,溫喬沒去管,而是在弘文館搜羅著古文竹簡準(zhǔn)備晚些時候研讀,一直歸整到了傍晚。南遙此時未在東宮,而是被吩咐去給翰林院送兩篇文章,溫喬便自己抱著一堆竹簡向屋子里走,只是這些竹簡實在太多太重,還未等到屋門口呢就有幾卷竹簡從他的懷中滑了出來。溫喬輕嘆一口氣,只得低頭去撿。醉酒的韓榮軒卻在這是轉(zhuǎn)過長廊的轉(zhuǎn)彎處,正好望見了被散落青絲遮住半張臉的溫喬。他此時并不清醒況且剛從花柳巷回來,乍一看溫喬還以為是誰家的小娘子呢,如此淡雅脫俗,實乃人間極品。溫喬聽見動靜,抬頭去望,見面前是手提酒壺連走路都打晃的韓榮軒,不由得微蹙起眉頭問道:“你怎么醉成這等模樣?”韓榮軒卻是一怔,溫喬這一抬頭,讓他徹底失了分寸,手腕一扭將酒壺摔在地上,幾步跨過去拎起茫然的溫喬。原本在溫喬懷中的竹簡嘩啦啦散落一地。“你......太子殿下......韓榮軒!你做什么???”溫喬在韓榮軒耳邊低吼著,希望能喚回韓榮軒的理智??身n榮軒此刻像是聾了一般,將溫喬拖著進了屋子,抬腳帶上屋門,二話不說地將他壓在榻上。“你放開我!”溫喬兀自低吼,拼命地扭身掙扎,可是他一個執(zhí)筆墨客怎么可能坳得過體魄強健的韓榮軒,韓榮軒毫不費力地壓制住了溫喬,醉醺醺地,頗為不耐煩地道了句:“老實點兒,爺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知道爺是誰嗎?說出來嚇?biāo)滥?,爺是?dāng)朝太子?!?/br>“姓韓的,你好好看看我是誰。”溫喬氣憤地咬牙說道。韓榮軒挑起醉眼,輕蔑一笑,說道:“看了,確實很好看,竟然和阿喬差不多。放心,就憑你這長相,爺以后必定給你一個名分?!?/br>“你......”還未等溫喬再說些什么,韓榮軒就已經(jīng)吻上他的唇,熱烈而霸道。溫喬的心中涌起一股濃重的折辱感,他連氣帶恨地狠狠向韓榮軒的嘴唇上咬了一口。韓榮軒一顫,連忙抬頭,口中一股腥甜的味道。流連花柳這么多年,他何曾被人如此不識好歹地拒絕過?被點起怒火的韓榮軒一掌摑在了溫喬的臉上,接著罵了好多不堪入耳的話。溫喬歪著臉愣了好久,他萬萬沒有想到韓榮軒會如此對他,他甚至懷疑自己這是在夢中??呻S后被撕扯的衣服和韓榮軒靠過來的溫度都提醒著他:這并非夢境。高傲的自尊被韓榮軒踩在腳下踐踏,溫喬的心涼得通透,他不愿如此被人玩弄在身下,即便那個人是韓榮軒,只要還有一絲的力氣,溫喬就在拼命掙扎,恍惚間也不知挨了韓榮軒的多少拳腳。最后時刻,溫喬早已喪失了意識,韓榮軒粗魯擺弄了他一陣后,也在烈酒的作用下,倒頭睡去。那晚,南遙回來的時候,疑惑地瞧了瞧院中的碎酒壺和灑落一地的竹簡,但望著溫喬緊閉的屋門也沒多想,收拾干凈后,回去睡覺了。第二日晨,韓榮軒醒來的時候?qū)嵲诓桓蚁嘈抛约旱难劬?,他瞧見溫喬衣衫不整、滿身傷痕地躺在自己身側(cè),面色慘白如雪。韓榮軒腦子嗡地一聲,愣了半晌才依稀想起一些昨天晚上的事情,繼而愧疚感和恐懼感如潮水般襲來,愧疚著不該對溫喬做出這等事,恐懼著溫喬被自己弄出不可恢復(fù)的傷痕。自責(zé)了一陣后,韓榮軒胡亂地給二人穿上了衣衫,準(zhǔn)備出去找太醫(yī),微一思量又覺得太醫(yī)不妥,于是決定直接帶著仍然昏睡的溫喬去皇城外的醫(yī)館。于是韓榮軒一把抱起榻上的溫喬,卻在即將跨出屋門的時候頓住了。此時,溫喬無力的頭自韓榮軒的肩膀上緩緩滑下,輕靠在了他的頸側(cè)。抱著溫喬的韓榮軒微微一顫,忽然決定,將錯就錯。可那時的韓榮軒卻不知道,他這樣的一個決定,牽扯出了太多太多。南遙那時不懂,卻也看得出原本情誼極好的韓榮軒和溫喬之間出現(xiàn)了隔閡,他驚詫而疑惑地望向滿臉傷痕的溫喬,溫喬卻只是向他溫雅一笑,輕拍著他的腦袋說道:“沒事。”可轉(zhuǎn)身面對韓榮軒時,溫喬臉上的冰霜一如那日被絆倒在泥水中。韓榮軒面對著這張臉,再次犯起了他那不可一世的驕縱性子,他將溫喬捆了扔在自己屋中,只問他一句話:“你肯不肯心甘情愿地從了我。”溫喬的回答也只有一句話:“不肯?!?/br>韓榮軒沒問原因,他只是沉默地看著溫喬。他在想,或許那一個晚上是必然,十歲相遇直至現(xiàn)在,韓榮軒不能說一點兒心思都沒有動過,只是那些想法的種子被他埋在心底深處,而后終于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