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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復(fù)生的巫術(shù),是不是太違背天理了?”林江宇小心問道。老魁又吞了一條煎魚,笑道:“傻小子,這世上哪兒有什么死而復(fù)生。這不過是將生者的意愿強(qiáng)加在一具尸體上,那些尸體保留著生前的行事經(jīng)驗(yàn),卻沒有自己的意識,只是聽從主人吩咐的工具而已?!?/br>“哦......”林江宇應(yīng)了一聲,低頭沉思。老魁卻在一旁滔滔不絕,“相傳很久以前的樂水人會將死人骨磨成骨粉,打造成透明骨簫。這骨簫的聲音婉轉(zhuǎn)動聽,可以使人神魂顛倒不能自已,只是這技藝后來失傳,不然樂水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生者死者都可以cao控?!?/br>“到底是誰呢?”林江宇也不知聽沒聽得進(jìn)去,忽然就冒出了這樣一句話。“什么是誰?”老魁吞魚問道。“原家啊?!绷纸钐樛炷?,“原鴻信身上也有這些符文,可我怎么也回憶不起他們家哪一個是已死之人,難不成......是三嫂?”老魁聞言瞇了瞇眼睛,心里訝異著原鴻信竟然也深諳巫蠱鬼道,嘴上卻平靜問著:“你想知道?”林江宇轉(zhuǎn)回頭看著老魁,“您有辦法?”老魁得意笑笑,“小事一樁,我可以幫你,不過你也要幫我做一件事。”“您說。”林江宇痛快應(yīng)道。老魁頓了頓,沉聲道:“替我尋一本書,名叫?!?/br>林江宇愣了愣,不知老魁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問道:“就......就這么簡單?”老魁輕輕笑道:“別那么早下結(jié)論,你先給我尋來再說。”林江宇撇撇嘴應(yīng)了一聲,他不知這本書身在何處,也就更不知這本書的價值,便只得向三哥林安易詢問。“?!”沒成想林安易聞言卻頗感驚訝,說道:“這書早已經(jīng)無處可尋,就連宮內(nèi)藏書閣都只有仿制的贗本而已?!?/br>林江宇聽了這話,深深懷疑老魁是故意挑了本本來就已經(jīng)絕版的書讓他去找,問道:“這書為何如此難得?”林安易見林江宇對一部書如此上心,感到稀奇,緩緩細(xì)說:“據(jù)說這部是前朝太子伴讀編寫的,眼界寬廣、見解獨(dú)到,其中的幾篇辭賦漏傳出來,便當(dāng)時文人贊嘆不已。只是這太子伴讀從未將完整地傳到宮廷之外,僅僅是抄寫了兩本放在了藏書閣中。這兩本書后來被北梁建立之前的那一場大火燒了個干凈,至此,世上就再沒有人知道的完整內(nèi)容,僅有些許殘篇仍存于世。不過你怎么會知道這部書的?”林江宇垂下眼睛,深覺和老魁的買賣做虧了,敷衍道:“只是聽一個朋友偶然稱贊起來,便想著找你問問?!?/br>“難得?!绷职惨仔π?,隨后微一沉吟,繼續(xù)道:“不過這書也著實(shí)配得上稱贊,若是有機(jī)會我倒真想見見這位太子伴讀?!?/br>林江宇又想了想,接著問道:“三哥,我有沒有可能拿到宮里那本的贗本?”“什么贗本?”林焱恰好從屋外進(jìn)來,大聲問道。林江宇咳了一聲,轉(zhuǎn)身道:“沒啥,和三哥開開玩笑。”林焱拉著臉,明顯的心情不太好,輕叱道:“去,別在這煩你三哥,我找他有話說?!?/br>林江宇翻了個白眼,卻見三哥歪頭向他眨了眨眼睛,心知的事應(yīng)是有所著落,便也懶得在這礙林焱的眼,悄聲邁出屋子。第23章第二十三章一匹名叫南遙的馬兒林焱在找三哥說大婚的事,大哥則還在宮中處理事務(wù),林江宇便推開林府大門想去外面找點(diǎn)樂子,但剛邁出步子就見不遠(yuǎn)處一人一馬向林府走來。林江宇臉上不由自主地掛上微笑。在南遙身邊安靜得像只小貓的棗紅馬兒一見到林江宇就開始撒歡,撇下身旁的南遙一路向他奔過來,林江宇左右躲閃,差點(diǎn)兒就被這不知輕重的馬兒撞飛。南遙倒是不緊不慢地走到林江宇面前,說道:“我來還馬?!?/br>“看出來了?!绷纸蠲t棗馬的額頭說道,“對了,謝謝你幫我找到我?guī)煾腹??!?/br>“嗯?!蹦线b理所當(dāng)然地接受感謝。林江宇對南遙這毫不客氣的態(tài)度翻了一下白眼,只一瞬間又恢復(fù)了笑臉,向他湊近了一些說道:“南遙,五月二十五是我三哥的大婚,地點(diǎn)就在林府,你也來熱鬧熱鬧行不?”“我與你三哥素不相識,算了。”南遙淡淡說道,轉(zhuǎn)身欲走,林江宇見狀連忙擋住他的去路,仰臉繼續(xù)說道:“你不認(rèn)得我三哥沒關(guān)系,你認(rèn)得我就行。再說了,你是我義兄,我親哥哥大婚你不到場有些說不過去吧?!?/br>南遙素來不愿意湊熱鬧,開口便想推了這件事,但不知怎的,望見滿臉期待的林江宇,他便怎么也無法將已到嘴邊的話說出來。此般感覺,過去從未有過。“你再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是默認(rèn)會來了啊?!绷纸顚︺对谠匕胩觳谎哉Z的南遙說道。南遙皺了皺眉頭,最終只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若是無事,我會來?!?/br>林江宇選擇性地忽略了南遙的前半句話,只聽進(jìn)了后面三個字,笑道:“我就知道你會答應(yīng),到時候我一定給你留一個好位置。”南遙對斷章取義的林江宇無可奈何,好在早已知道他那無賴的性子,此時才沒被氣到,倒是覺得好笑,又無奈地?fù)u搖頭,擦過林江宇的身邊走遠(yuǎn)。送走南遙后,林江宇轉(zhuǎn)身將棗紅馬兒牽進(jìn)了馬廄,將馬兒和林焱的那匹白馬放在了一起。棗紅馬兒見到同類很歡快地嘶鳴了一聲,但那匹高傲的白馬壓根沒正眼瞧他。林江宇笑著拍了下棗紅馬兒的脖子,說道:“祖宗,連我爹的馬都不待見你,你是不是應(yīng)該好好反思一下為什么?”棗紅馬兒甩了甩腦袋。林江宇也搖搖頭,給兩匹馬兒添了些草料,邊添邊想著林焱若知道這匹馬兒名叫祖宗,那一定會將自己扔到油鍋里去。但林江宇一時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沉吟片刻抬頭說道:“祖宗,要不你以后改名叫做南遙吧?”棗紅馬兒噴了噴鼻子。如此,林府便多了一只名叫南遙的馬兒。第二日午間,京城和原街,兩位鬢邊微白,十分不起眼的老者并肩走著。一位老者身著墨綠色錦袍,負(fù)手往向遠(yuǎn)街,面帶微笑,另一位穿著普通,雙手插在袖管中,微低著頭望向地面。“老林啊,你家可真是陽氣旺盛,四個兒子,不像我家,只有兩個娃子,顯得冷清了些。”說這話的人便是那負(fù)手而行的老者原鴻信,他將狹長的眼睛瞇起來之時,總會讓人感覺到一陣涼意。雙手插在袖管中的林焱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