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7
被文澤拍了拍肩膀,從云端拽了下來:“恭喜呀,下次要繼續(xù)加油哦?!?/br>楊時卿差點沒忍住狂飆出來的眼淚,只吸了吸鼻子,很沒出息地大吼了句:“好!”樓下的年級成績單里,明煦這一次??嫉呐琶前嗉壍?1,年級22.比起A班前幾次的小考有所進步,但和明煦平時的成績相比還是稍有遜色。萬幸的是沒有退步太多!若是換成楊時卿在明煦的那個境地里,指不定要掉到年級倒數(shù)去……楊時卿終于如愿考入了年級前50,老媽該有多開心???劉炳洋肯定氣成傻逼了吧。最重要的是——他和明煦的距離終于只縮小到了短短的二十厘米。從兩大列——到現(xiàn)在的短短20厘米,背后的意義太過重大了。楊時卿幾乎有些哽咽,這種感覺就像一直以來埋在心底苦澀又壓抑的愿望終于得到了實現(xiàn)——他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坦坦蕩蕩地站在明煦身邊,大方地接受明煦的好,也毫無保留地對明煦好了?原來變得優(yōu)秀的感覺是這般美妙!原來——原來他真的可以做到。還沒等到周六,楊時卿就迫不及待地打了電話給楊mama報喜。意外地是,劉志春早就告訴了楊mama這個好消息,現(xiàn)在楊mama已經(jīng)笑盈盈地包了一鍋餃子正打算給楊時卿送過去。聊天的時候,楊mama語氣里都充斥著雀躍和歡喜,隔著手機楊時卿仿佛都能看見她高高上揚的嘴角。老媽有多久沒有這么開心了?楊時卿忽然有些慢半拍地意識到,原來,自己真的是被深深愛著的啊。楊mama是個性子豪爽的人,楊時卿做得好就出手大方地獎勵他。楊mama一口氣給楊時卿買了好幾套平時舍不得買的限量精裝收藏書,還答應楊時卿,如果能保持這個好成績直到高考,暑假就帶他去挑一個最好、最喜歡的筆記本電腦,裝上他最常玩的游戲。楊時卿卻說:“媽,我想去醫(yī)院,陪明煦?!?/br>楊mama心情好,只是笑了笑,不經(jīng)心地說了句:“有時候我還真是懷疑,我家楊小子是不是生錯了性別,把明煦家的媳婦兒變成了好兄弟?”這一句話著實把楊時卿嚇得不輕,可驚嚇過去后,心里又不免浮上點點甜蜜。楊mama不說笑了,認真地拍了拍楊時卿的腦門,對他說道:“楊時卿,雖然我還是不支持你這么做,但你已經(jīng)不是個小孩了,你要開始對你自己的行為、以及未來負責。這是你的選擇——我雖然不支持,但我會尊重?!?/br>楊時卿對她鄭重地點了點頭,楊mama滿意地笑了。周五放學前的晚上,楊時卿從辦公室拿回了帶有劉志春簽名的請假批準書。劉志春全程表情復雜,一開始還不愿意放人,說楊時卿這會成績才剛有所提升,就馬上就跑回家自習——這簡直不像話!但楊時卿不愿意搭理劉志春,他還記得劉志春一開始對他的惡言嘲諷。楊時卿已經(jīng)下了決心的事,劉志春又怎么能輕易改變?更何況楊時卿的家長也已經(jīng)跟劉志春打過了招呼。劉志春只好沉著臉簽了字,心里感嘆這一家人真是有毛病。拿著同意書,楊時卿只感覺渾身神清氣爽。昨晚已經(jīng)跟明煦通過了電話,這周六他就能搬過去!隔著電話也能聽出明煦很開心……楊時卿感覺這一會自己做得真不錯。在教室收拾書包時,文澤不經(jīng)意瞥見楊時卿的請假條,就忍不住多問了一聲:“你還真下定決心了???要去醫(yī)院和明煦一塊?。俊?/br>“醫(yī)院?”蔡柏還沒聽說過明煦的事,登時嚇了一跳,以為明煦生了什么很嚴重的病,“什、什么?還好嗎?”楊時卿無奈地笑了,一掌呼在大嘴巴文澤臉上,卻沒使什么力:“沒事兒,你聽他說呢。我就是回家上晚自習了而已?!?/br>蔡柏有些不安,但看楊時卿也不愿意多說,自然就沒多問,只是換了個角度:“是……我吵到你了嗎?”楊時卿樂了:“你說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嫌你吵。只是家里環(huán)境更好嘛?!?/br>“哦?!辈贪攸c點頭。楊時卿正收著書,突然夾在課本里的一張紙掉了出來。蔡柏幫他撿起來,發(fā)現(xiàn)上面寫了一首詩,是楊時卿的字跡,筆力蒼勁:少年輕狂不知恨,所經(jīng)之處,化卻人間瑰麗。楊時卿有隨時隨地在手邊紙上寫些隨筆的習慣,蔡柏知道。楊時卿文風的轉(zhuǎn)變……蔡柏也看在了眼底。楊時卿從前的短詩散文,多是關于花花草草,或是關于某事犀利的吐槽。但這一張卻不一樣,或者說……楊時卿最近寫的詩詞都不太一樣了。但到底是哪里不一樣呢,蔡柏卻又說不出太明白。直到文澤笑著吐槽他:“楊時卿,我不知道你想考清華原來是認真的。”“當然是認真的啊?!睏顣r卿自然道,“明煦是認真的,我又怎么會開玩笑?”文澤只是笑,笑過了之后又問:“那如果真考上了呢?”楊時卿這次毫不猶豫地回答他:“我要留在北京,以后當個寫手?!?/br>蔡柏忽然就明白了,楊時卿的作品到底哪里不一樣了。“我還記得我和明煦第一次見面,在學校后面餐館吃午飯的時候,你還像個二愣子似的,只會嗯嗯啊啊的附和我倆,自個沒啥主見?!蔽臐蓳沃掳?,笑著望著楊時卿,“現(xiàn)在啊……你已經(jīng)變得可以脫口而出自己以后要做個寫手了。怎么說呢,有種家里的小狗崽終于長大成人的感覺啊。真是微妙?!?/br>楊時卿知道文澤的意思,他也知道自己的改變是因為誰。楊時卿最后笑著推他一把:“去你的吧。老子要回家了,走不走?”星期六,楊時瑾來幫忙,載著楊時卿和他的隨身行李箱搬進了醫(yī)院旁邊的小地下室,和明煦接頭。地下室的環(huán)境其實不太好,只有小小的十平米,家具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沙發(fā)椅、兩個凳子。衛(wèi)生間總是堵得臭氣熏天,空氣也不流通,還很潮濕——但楊時卿感覺挺新鮮的,總摸摸這兒蹭蹭那兒,兩個眼睛發(fā)著亮。楊時瑾自然不好多說什么,只偷偷多塞給他幾百塊錢。楊時瑾開車走后,明煦把門一關,地下室的燈光立馬就昏暗了下來。楊時卿正翻著明煦的筆記本,沒注意到身后突然被人一把抱住。緊接著就是一個讓人心跳加速的吻,空氣中黏膩的喘息立馬變得急促起來,是兩個血氣方剛的少年。楊時卿腰有些發(fā)軟,只糊里糊涂地把筆記本往床上一丟,然后伸手去摸明煦的背。明煦吻得很用力,仿佛恨不能把楊時卿吃進肚子里一樣。楊時卿也有些急,把手伸進明煦衣擺,毛糙地去撫摸他光滑的脊背。情熱得有些發(fā)漲,楊時卿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句話,小別勝新婚。明煦干脆將楊時卿攔腰抱起,guntang的吻落在楊時卿的脖頸。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