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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請下假,他下了早自習(xí)就回教室。室友沒多想,答應(yīng)了一聲就關(guān)門出來了。楊時卿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開始有點緊張了。因為文澤這孫子壓根沒有什么胃病?。?/br>昨天晚上看見文澤和柳溪兩個人站在校門口說話,會不會和這個有關(guān)?楊時卿又耐心等了兩節(jié)課,直到上午第三節(jié)課的上課鈴聲響起,文澤的座位上依舊沒有人出現(xiàn)。第10章10明煦今天在教室做題耽擱了一會兒,提起書包打算去B班門口等楊時卿一塊回家時,B班的教室燈已經(jīng)全部關(guān)了。明煦沒多想,只當(dāng)楊時卿是提前回家了。等走到家門口,明煦把鑰匙插進(jìn)鑰匙口,卻旋轉(zhuǎn)了兩圈才啪嗒一下把門打開,里面果然是漆黑一片。沒人?明煦把書包放在一邊。一整天坐著做題已經(jīng)有些累了,脫下校服就走進(jìn)浴室直接打開花灑打算沖個涼。水流嘩啦嘩啦地沖刷在瓷磚地板上,等裹著一身熱氣走出浴室,預(yù)想中的人卻并沒有出現(xiàn)在眼前。明煦看了下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點四十五了,按理說,楊時卿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二十分鐘前就到家了。明煦找到手機,翻出通訊錄壓在底下的楊時卿,撥了一個電話過去。半分鐘后接通了,電話的那邊是楊時卿吭哧吭哧的喘氣聲,明煦一皺眉:“楊時卿?”楊時卿胡亂地“嗯嗯”幾聲,似乎是動作停了下來,喘著氣回答著:“是我……”“別急,慢慢說。”明煦聽了一會楊時卿那邊的環(huán)境音,似乎是在樓道上,“你在哪兒?”“沒事兒你別擔(dān)心,”楊時卿又喘了幾下,“我就在樓梯口呢,一會就回來了。”明煦恩了一聲,“你慢慢來,剩下的回來再說?!?/br>楊時卿應(yīng)過后就掛了電話。明煦收起手機,把客廳燈給打開了,順便去廚房給人倒了杯溫開水。敲門聲很快響起,明煦起身開了門,楊時卿大剌剌走進(jìn)來,被門檻一絆,明煦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腰,一股酒精味卻撲面而來。“你喝酒了?”明煦一愣,楊時卿卻累得直喘氣,皺緊了眉頭,干脆就身體一軟在明煦肩膀上靠了會,“沒有,文澤他們寢室三個酒鬼在打牌,我去湊了會熱鬧,結(jié)果沾上一身酒氣——門衛(wèi)大爺差點不讓我過?!?/br>明煦拍了拍他的后背,扶他到沙發(fā)上坐好,把溫水遞給了他:“去文澤寢室干嘛?”楊時卿喝了一口水,嘆了口氣,道:“文澤和柳溪分手了?!?/br>明煦動作一滯,楊時卿臉上一副煩躁的表情:“媽的,我在說什么啊?!?/br>明煦會意地嗯了一聲,轉(zhuǎn)身打算走了,楊時卿忽然又拉住了他,小聲嘟囔著:“你先別走,陪我聊會,我現(xiàn)在心里堵得慌?!?/br>“好。”明煦點了頭。楊時卿接著道:“其實吧,他倆分分合合很多次了,我本來也一直覺著他倆能在一起就挺夢幻了。柳溪人漂亮又有氣質(zhì),就是她心里只想考個好學(xué)校,沒想過談戀愛這方面的事兒。文澤呢,其實除了學(xué)習(xí)好點,還真不像是柳溪會喜歡的那款。他倆一開始也就是因為柳溪找文澤問月考試卷最后一題怎么做,才會認(rèn)識聊起來的?!?/br>明煦接過楊時卿的杯子,自然地喝了一口:“你挺了解她的?。俊?/br>楊時卿搖了搖頭:“其實是大家都能看出來的事,只有文澤一個人不知道而已。不說我了,文澤去問柳溪她朋友嚴(yán)秋秋的時候,人姑娘不知道都暗示了多少回了??浚f到就來氣!文澤這孬種,也太沒尊嚴(yán)了一點!”“昨天我們不是在門口看見他倆嗎?”楊時卿揉了揉太陽xue,“那時候是柳溪說突然想吃學(xué)校外面的雞蛋仔,文澤就陪著她翻墻去了外面,結(jié)果走到雞蛋仔攤子旁邊的時候,柳溪上前付錢買了兩個,給了文澤一個,說文澤最喜歡吃雞蛋仔,這個就當(dāng)是簡陋的分手禮物,希望他能好好的,考到理想的大學(xué),他們的事還是先放在一邊?!?/br>明煦思考了一會兒:“其實這個女孩子的考慮我也可以理解?!?/br>“擱誰誰不能理解??!除了文澤這傻逼!”楊時卿嘆了口氣,“文澤當(dāng)場就哭成豬頭了,抱著人姑娘的肩膀哭,把人姑娘衣服都哭濕了!今天翹課,缺席了一整天,還是最后快放學(xué)班主任心情好查了個人才發(fā)現(xiàn)文澤一整天都沒來學(xué)校,派了幾個人去他寢室緊急救人去了,我混在里面才有幸見他一面。其實我真挺生氣的,文澤太不爭氣了。你說他這樣翹課能威脅到誰呢?他翹一天課裝一天病他喜歡的女孩就能回到他身邊么?再說這也不是他們第一次分手了!哪一次分手這傻逼不是整得天昏地暗,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似的?”明煦看楊時卿越說情緒越激動,就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肩膀,跟他眼神對視著:“喂——你冷靜點,這事再怎么樣也是他和柳溪兩個人的事,你不要在一邊干著急?!?/br>“可……”楊時卿恨鐵不成鋼地錯開眼神,“文澤是我朋友?。∥铱墒强粗麄儚膽賽鄣椒质謥韥砘鼗睾脦状蔚?!”“這種事朋友也插不上手,只有他自己想通了才行?!泵黛阆肓讼?,又道,“而且,你們快月考了吧……”聽明煦提起這個話題,楊時卿頓時覺得兩人是溝通不來了。起身把外套往沙發(fā)上一扔:“算了——不說了。我先回去睡,你也早點休息吧?!?/br>明煦一怔,也不知道哪句話戳到了這人的神經(jīng)。沒多想,順手把楊時卿的外套放平掛在一邊的衣架上。文澤的狀態(tài)依舊不是很好。整整一周,文澤上課都沒辦法集中注意力,好幾次甚至趴在課桌上睡著了。作業(yè)也只是隨便抄抄答案就交了。“柳溪”成了禁忌話題。楊時卿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文澤平時是個挺樂觀挺積極向上的一個好學(xué)生,少聽了一節(jié)課都心疼半天去補筆記的那種。他記得文澤跟自己說過幾次,他想考個985大學(xué),或者至少211.然后考研、考博士——理想中的未來前途似錦道路光明。這樣有計劃有條理對未來有堅定信念的人,怎么又會只為了一個女孩……變成現(xiàn)在這頹廢樣,至于么?楊時卿去寢室找文澤的那天晚上,實在看不下去文澤這個孬樣,把心里這個問題直接地跟他說了。文澤的回答是我沒想過,我也挺意外的。但是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會選她。狗屁吧!楊時卿只能在心里罵人了。看文澤一臉癡情自己感動自己的表情,楊時卿真心地覺得憤怒又無奈。如果喜歡一個女孩并不能成為自己努力生活的理由的話,這種感情其實是很自私的。星期五的中午,蔡柏爸爸果真帶了一個優(yōu)滋瑞的定制蛋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