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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道,“我和楊時卿是室友。”年級主任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拍了拍明煦的肩膀:“早點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好,謝謝老師?!?/br>兩人肩并肩一塊走出了教學樓,明煦從口袋里翻出兩塊紅白包裝的零食,問了聲:“吃巧克力嗎?”楊時卿接過零食,拆開咬了一口,又甜又稠。這個味道還不錯啊。楊時卿調笑著問道:“嘿,錢魔頭做班主任的感覺……怎么樣?”“還好?!泵黛阕匀坏卮鸬?,“雖然某些方面比較嚴格,但錢老師總體挺親和的,很多女生都喜歡圍著他問問題。你也認識他?”“他是我高一的數學老師?!?/br>“為什么叫他魔頭?”“這個是我一個人瞎幾把喊的,”楊時卿道,“我對他沒什么好感,以前在他班上就有種直覺他打心底看不起我們這些頭腦比較笨的學生。不對——應該說是打心底看不起智商低的人。不過他自己很聰明,這倒是真的。”“嗯。”明煦點了下頭,又道,“不過我覺得你不笨,你其實也挺聰明的。只是……你表現得太消極了,顯得有些被動。老師總是更喜歡主動的學生?!?/br>“這么rou麻的嗎?”楊時卿笑了,“不過也幸好他不怎么喜歡我——不然我可吃不消這魔頭的寵信!”兩人又走了一段,在校門口時,明煦突然頓住了腳步,眼神望著前方圍墻旁邊的幾個人影:“那是不是文澤和柳溪?”楊時卿“啊?”了一聲,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果真那兩個人就站在學校外的圍墻旁邊,文澤的手上還拿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臥槽,還真是他倆?!睏顣r卿感覺有點疑惑,“他倆怎么跑學校外面去了?不是住校么?”然后又轉頭看向明煦,“不對啊,你怎么認識他們兩個的?”明煦笑了下:“柳溪你給我介紹過的。文澤就是上次體育課……站在你旁邊的那個人吧?”“哦,對對,就是他?!睏顣r卿眨眨眼,心說你小子觀察能力不錯啊。為了不打擾到這一對小情侶,兩人特意快步從校門另外一邊繞了過去。沒想到這一繞卻讓明煦碰見了班上的同學。明煦走上前打招呼的時候,楊時卿楞了一下。“譚云巖,”明煦笑道,“又在喂貓了?”小區(qū)里總是會有很多的流浪貓,到了晚上,總能在某個小巷子的草叢里發(fā)現幾只喵喵叫舔著毛的小貓咪。小區(qū)里住著的學生很多,因此被經常投喂的貓咪們也愿意樂此不疲地向路過的行人打滾賣萌。其中有一只白色的公貓最為粘人,喜歡坐在你跟前,軟綿綿地在地上打滾,討好似的翻開粉粉的肚皮向你討摸。被看上的人如果轉身要走,貓咪還會喵喵地一路小跑跟著。就這樣楊時卿都被它纏著喂了好幾次火腿腸。眼前這個蹲著的男生正是在喂這只貓。男生回頭,看是明煦便也笑道:“它纏得緊,我順手就喂了。”男生的手指不斷撫摸在溫軟的貓毛上,貓咪的表情似乎也很享受,嘴里發(fā)出著“咕嚕咕嚕”的微小聲響。擼貓的男生留著整齊的偏分頭,穿著灰色的T恤,寬大的運動褲,一雙黑黃運動鞋在夜色里仿佛透著熒光。印象中明煦好像總是獨自坐著安靜看書做題,原來也有關系很好的朋友啊。楊時卿忽然有些恍惚。譚云巖最后摸了一把貓頭,起身背起書包:“走,一起回家去?”明煦這才注意到了什么,側過身讓出身后的楊時卿,介紹道:“這是楊時卿,我室友。”“你就是楊時卿啊,”譚云巖笑瞇瞇地朝楊時卿點了下頭,“我是譚云巖,明煦同班同學?!?/br>楊時卿也笑了下:“嗯。這貓也纏著你要吃的???”“纏了好幾次了。”譚云巖哈哈一笑,“我和我媽都比較喜歡貓,這只白貓在小區(qū)流浪好幾個月了,也沒人領養(yǎng)。過幾天,我可能就把它抱回家養(yǎng)著了?!?/br>明煦一愣,“你要養(yǎng)這只貓?”“嗯,”譚云巖點了下頭,“不然這貓老撿垃圾吃,也怪可憐的?!?/br>楊時卿最后看了那只白貓一眼,白貓的眼神和楊時卿對上,饜足地舔了舔rou爪,轉身一下子消失在了夜幕之中。這只白貓以后也許就不會再勾著楊時卿的腳討吃的了吧?楊時卿和明煦一塊回了家,明煦匆匆刷牙洗漱,沖了個澡就回到房間去了。楊時卿坐在書桌旁看了會兒,忽然覺得有點餓,就打算下廚煮碗面條當夜宵。等路過明煦房間時,楊時卿伸手敲了下門,然后走進房間來到明煦跟前問了句:“明煦,你餓了沒有?”明煦正在書桌旁寫試卷,一旁臺燈的雅白光照在堆積的資料書上,讓人心頭的沉重感不自覺加重。明煦放下筆抬眼看著他,然后會意地在大衣口袋里又掏出幾塊糖果,“要吃嗎?”楊時卿接過,這個牌子是他小時候很喜歡的牌子啊。拆開包裝放進嘴里,隨口問了句:“你兜里怎么這么多糖?”明煦笑了笑,“還不是你總餓?!?/br>楊時卿當他在調侃,只笑了下又說:“我一會去下面條,你要不要吃?”“不用了,你煮自己的吧。我要趕時間把這份試卷寫完。”楊時卿看了一眼明煦正拿著的試卷,是一張政治試卷,已經做到了反面,還差幾道大題:“是你們的作業(yè)?”“嗯,算是吧。”明煦回過頭,一邊在材料上畫著重點線,一邊應道,“白天有點事耽擱了,明天要講,只有現在補了?!?/br>楊時卿鼓著嘴巴嚼糖:“啥事?。俊?/br>“和譚云巖一塊準備稿子。”“啥稿子???”明煦皺了皺眉,嫌棄他聒噪個不停自己沒法集中注意力答題,就抬頭看他一眼,嘆了口氣道:“你不想吃面條了?”楊時卿連忙“哦哦”,轉身要走??疵黛戕D過頭背對著自己,就伸出舌頭朝他做了個鬼臉。小氣鬼!沒想到第二天文澤沒有來上早自習。楊時卿給文澤帶了一個煎餅當早餐,想拿給他的時候卻沒找著人。等了四十多分鐘,下課鈴都響了——文澤的座位還是空著的。楊時卿的眼神不自覺飄向柳溪的座位,而柳溪正咬著自己給她帶來的rou包,一邊認真地用熒光筆劃著筆記本上的重點。發(fā)生什么了?楊時卿忽然感覺有點不對,立馬就去找了文澤同寢室的同學。一問才知道,原來文澤昨天很晚踩著點回了寢室,一回寢室就開始睡覺,早上都快六點半了也沒起床。連平時一向走得最晚的室友都要離開了,文澤還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室友后來去問文澤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文澤只說胃病犯了,讓室友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