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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確實(shí)不大好?!崩钗拟曒p嘆了一口氣,“不過,這也說明什么事情都求個(gè)自愿,當(dāng)初那姑娘就不愿意同那梁皇好?!?/br>“先生所言甚是?!?/br>“所以,我得快刀斬亂麻,還是趕緊送你家皇回去,我這小廟實(shí)在容不下這尊大佛。”“唔,我奉勸先生千萬別這樣做?!秉S師爺拿著兔毫筆指了指屋子的方向,“我家皇的脾氣可比梁皇還古怪的多。要是知道你如今懷揣著這個(gè)心思,恐怕先生的命也不久矣?!?/br>“我見他不像那么蠻不講理的人啊?!?/br>“任何事情有沒有道理,都得皇說了算。先前日子有個(gè)蝦米犯了錯(cuò),他直接將人丟進(jìn)鍋里做了油悶蝦。再前些日子,他將別的河里挑釁他的皇一拳給打暈了,讓后廚給做了一道松子桂花魚,這可不得了,我家皇還迷上那滋味了。他還親自跑去那條河里,將那皇的魚子魚孫們擄了好些,一天一條的做?!秉S師爺蹙著眉還在想,“還有還有.......”李文鈺還沒聽他說完,就道,“其實(shí)我覺得皇能留我小破屋子真是蓬蓽生輝啊?;氏朐趺吹鼐驮趺吹兀乙欢ūM力滿足皇的要求?!?/br>黃師爺露出淡淡的笑意,總讓人覺得有一股滑膩的感覺。李文鈺沒忍住,多問了句,“黃師爺?shù)脑硎鞘裁???/br>“黃鱔。”李文鈺恍然大悟,說每次看到黃師爺總有一股子滑膩的感覺。忽地,天上開始落下了雨點(diǎn),李文鈺才將自己的腳尖挪到屋檐底下,就見黃師爺一轉(zhuǎn)眼就變成了條黃鱔,在濕滑地地面上一扭一扭游走了。李文鈺靠著門,一股子無奈感油然而生,遇到穿越梗不算,還叫他遇上妖,實(shí)在是叫人無奈地很。作者有話要說: 和同事去吃了燒烤,那生蠔剛抓的,rou質(zhì)鮮美,肥的流油,上面撒著蒜蓉和蔥花。我表示,我膚淺的就喜歡上這家店了。就因?yàn)檫@個(gè)生蠔,沒別的理由!第4章男女通吃一刻之后,雨滴未見變小,反而越演越烈。雷鳴之聲轟徹天際,如注雨水從瓦檐上流瀉而下。李文鈺站在屋檐之下,砸到地面的泥水濺起星子打在他白色的衣衫之上。他有點(diǎn)煩悶地扣掉了兩粒泥子,眼睛往屋子里張望了眼,懷夙還好端端地躺在羊羔毯子上,眼睛半瞇不瞇,總之就是快要睡著的狀態(tài)。他想著自己好端端一個(gè)家不能進(jìn),還得像個(gè)傻子一樣地待在門口,心口就哽得疼。懷夙終于睜開了眼睛,眼眸清明,淡淡望向他,“呆子,你打算在那里養(yǎng)一棵樹出來么,還不進(jìn)來。”他有點(diǎn)氣,可又有點(diǎn)怕。想打他,卻只能邁著小碎步挪過去,輕聲道,“黃師爺說皇愛吃魚,昨個(gè)剛好有條魚放在后廚里,皇餓了么?”懷夙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他一眼,“這么殷勤?不怕我了?”李文鈺心頭一哽,想著,能不怕么?好歹把腿給變出來啊,只留個(gè)身子,底下還是個(gè)田螺殼,看著就瘆得慌。他干笑,“怕委屈了皇.....”懷夙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淡聲道,“我才不信,你這書生就沒安什么好心。”李文鈺急了,“皇,我要沒安好心,你歷天劫的時(shí)候做什么幫你?”懷夙淡淡掃了他一眼,將自己通體白色的田螺殼轉(zhuǎn)了過來,指著上面一道裂縫,勾唇,“你拿我擋雷呢,當(dāng)我不知道,哼。”李文鈺閉上了嘴,忍著背后升起的一陣涼意,“皇,您還是說說你要吃紅燒魚還是清蒸魚吧?!?/br>懷夙沒說話,只是閉上了眼睛。李文鈺當(dāng)他還在生氣用他擋天雷的事情,遂降低了聲調(diào)小聲試探,“皇,吃夜宵么?”“明個(gè)再吃,今兒乏了?!甭曇舨怕涞兀橙司妥兂闪艘幻锻w白色的大田螺。殼上還沾染著粘稠的濕意,悶悶地對李文鈺說,“我如今法力還沒恢復(fù),不能長時(shí)間維持人形,等什么時(shí)候我恢復(fù)功力了,我就什么時(shí)候離開?!?/br>李文鈺默了默,眼前豁然開朗,總算知道這祖宗什么時(shí)候能離開,終究有個(gè)盼頭了。他好心情地又問了句,“皇,你如今沒了法力,是不是非常脆弱?同普通凡人也無甚區(qū)別?”“嗯?!彼劬Χ紱]抬下。李文鈺抖了下身子,迅速彎起一抹笑意,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到懷夙道,“但你放心,我現(xiàn)在這僅有的法術(shù),要捏死你一個(gè)書生就同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不信,你試試看。”他說罷將腦袋從殼里鉆出來,臉還是那張清俊的臉,但頭上那兩只觸角來來回回的擺動。他唇色的很艷,笑容都十分邪氣。李文鈺:真的,好像打他啊。他說,“過來。”懷夙將自己又變成大田螺的模樣,橫躺著。李文鈺走過去。他哼哼,“把我抱起來。”李文鈺將他摟進(jìn)懷里。觸角也跟著收了回去,沒原先那么硬,軟軟的,像是被融化了一樣,安安靜靜地。他小聲又帶著幾分傲嬌,“然后把我放到水缸里?!?/br>李文鈺依言。只聽“噗通”一聲,它就到水缸里了,“咕嚕咕?!贝盗藭菖?,他才浮了上來,“好了,我要休息了?!?/br>一日折騰下來,李文鈺早就心生倦意,今日難得早早滅了燭火,上了炕頭。心里頭暗自悔恨,想著自己拿它擋天雷的事情都被察覺了,瞧這田螺一臉奄壞的模樣,往后不知道要怎么折騰自己了。悔恨了會子,覺得這床比往常好睡多了,誰讓下面墊的是白色羊羔呢,迷迷糊糊間李文鈺終于同周公回合了。夜靜謐,有一陣風(fēng)拂過,院中不長花的大樹奇異地長出了滿樹的花。那花小小細(xì)細(xì)密密,一粒一粒飽滿又茂盛。花兒開得太旺,將那樹枝都壓了下去,一時(shí)間院子里花香四溢,在月光之下,散發(fā)著莫名的幽森。慘淡的月光透過軟煙羅照進(jìn)房間里,大田螺咕嚕咕嚕冒著氣泡,李文鈺隨著聲音翻了一個(gè)身,睡得安逸。忽得,咕嚕聲停了,房間里響起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田螺從水里探出一雙觸角,只見桌下,幾個(gè)不知道哪里來的小鬼正在搖晃桌角。這群多半是小兒鬼,小兒鬼夭折的小孩死后所化,就愛蹦蹦跳跳,惹得凡人家中的孩子哭鬧個(gè)不停。果不其然,幽靜的夜里,隔壁院落里就傳來孩子大聲的哭泣聲,還有持續(xù)不斷的意思。懷夙不耐的晃了晃大觸角,又縮回水缸了,顯然沒有什么同情心。幾只小兒鬼原先沒想到這個(gè)地方還有個(gè)田螺精,但看他一副沒想搭理的模樣,小鬼玩得更鬧騰了,直接爬上李文鈺的床上蹦跶。李文鈺睡得很死,但就算是此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