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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鈺一呆,默然點了點頭,莫名有一種家里頭有人等他的感覺。李文鈺被他那意味深長的一眼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你,你誰啊,怎么在我家中?”“唔?!睉奄砗龆鴵P起一抹笑,“我么,是你帶我回來的,你忘了?”李文鈺給他問得有點發(fā)愣了,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雖然不靠譜,但也沒有隨便帶人回家的壞習(xí)慣啊。此時,晚風(fēng)正吹過紙窗,破了口的地方鉆進些風(fēng),窗戶紙“噗噗噗”地響個不停。懷夙似是不耐,焉焉地抬了抬手,將窗戶糊上了新的。李文鈺一瞧,那是書上才見過的,雨過天晴色的軟煙羅啊。李文鈺抬起眼眸,明明外面是一樣破敗的院落,里面卻到處變了模樣。連那男子躺著的地方都被換上了白色的羊羔毯子。房間里隨處可見精致的家俱,輕巧的洋漆描金小幾,或有紫檀鏤空仙鶴屏風(fēng)之類的東西。李文鈺默默退了半步,盡量沒發(fā)出一點兒聲。懷夙連眼睛都沒睜,莫名笑出了聲,“書生,你可是怕了?”李文鈺嚇得不清,沒癱瘓地直接坐到地上,臉色僵硬地問,“你你究竟是誰,為什么在這里?”說著他又退了幾步。懷夙笑意漸生,纖長的睫毛微微啟開,懶懶地望了他一眼,那漆黑的眼眸似古井無波,卻隱約浮現(xiàn)淡淡的笑意。他只是抬了抬手,桌上所有的燭火都被點亮了。“我不是同你說了么,我是你帶回來了。哦,可能我變個樣子,你就知道我是誰了?!彼f罷,袖子一揮,竟將自己變成一枚通體白皙的大田螺。李文鈺同那田螺對視了良久,確信那是他從路上撿回來的大田螺后,總算是閉著眼咽下一口唾沫。最后用僅剩的一絲氣沖著大田螺顫聲道:“我……是不是在做夢?”懷夙好心地伸出觸角狠狠地拍了拍他的手:“沒,你瞧,我打你,你還有痛覺的吧?!?/br>“你……”李文鈺指著他,“我我.......”懷夙偏過觸角,不知道什么時候,上半身又化成了人形,只是下半身還縮在田螺殼里。他臉上噙著笑意,頭上的兩對觸角還在,笑的時候,那對長長的觸角還會來回的晃動一下,真是晃得李文鈺都要吐了。“書生,你可認得我沒有?”這場景在日后的任何一次夢里夢到,那都是活脫脫的一場噩夢!李文鈺感到一股寒氣生生卡在胸口,隔了老半天,才從嗓子眼冒出一聲凄慘的叫聲來:“媽呀!有妖怪啊——!!”他順出一口氣,腿都有點癱瘓。眼見著懷夙的觸角僵硬了一下,下一秒有一種立即要上前吃了他的感覺。李文鈺驚得一手捂著自己的嘴,立即轉(zhuǎn)身拔腿就往外面跑。可他跑了幾步?jīng)]忍住,回頭又望了一眼團花月洞床上的懷夙。他又變成了人形模樣,白衣翩翩,黑發(fā)飄飄。晚霞偏偏灑落了星子紅光,伴著屋子里的燭火,映得他的臉別樣俊美。他恍若是從畫中出來的人,隔著不遠的距離望著李文鈺,美麗又傾城。懷夙懶懶道,“我不吃你,你過來。”他盯著他,嘴角揚起一個傾國傾城地笑,“我不騙你,你太瘦了,沒味?!?/br>作者有話要說: 我紋了一個眉,跟蠟筆小新一樣第3章河不能一日無主明明是夏日,迎面卻拂來一陣涼颼颼的風(fēng),好比李文鈺如今的心境。…“皇,您真要長住于此??!這小破屋子,您怎么住的慣?!?/br>“我覺得挺好?!?/br>“這沒廚子給您做喜歡吃的菜,也沒有歌姬唱歌助興,長夜漫漫,太孤寂了?!?/br>懷夙忽而意欲不明地低笑一聲,“總歸有旁的有趣兒的事情,能讓我想呆著?!?/br>“可過幾日東海請您過去參加酒宴呢?!?/br>“你又不是沒代替我去過,這檔子小事情別在我面前念叨了。”“我的皇,河不能一日無主…”懷夙懶聲道,“往日你處理的都不錯,別謙虛,好好干。”“皇,我…”“啰嗦?!?/br>那道老一點兒的聲音一下子沒了半聲氣兒。李明鈺稍微瞇開了眼,發(fā)現(xiàn)白色羊羔毯子上人還斜躺著。他華麗的黑發(fā)披散開,月白色的衣襟半斂,眼睛半瞇,道不出的慵懶。“醒了?”李明鈺聞言,繼續(xù)緊閉著眼睛,連帶著睫毛都微微顫抖。“黃鱔,你瞧瞧這地方多有趣,還有人喜歡玩裝死呢?!?/br>李文鈺心里咯噔一聲響,緊接著有微涼的手指捏住他的耳垂,并不算用力的捏了捏。李文鈺有些尷尬的捂著后腦爬起身,一面訕笑道,“剛做了個噩夢了,夢見一只大田螺,哈哈,我膽子小,暈倒了。走錯院子,多有叨擾,那我先行一步了?!?/br>要這個時候還不跑路,他就是只呆鵝了!“唔?!睉奄盹L(fēng)輕云淡的抿了一口茶水,落下句話,“你走哪兒去,你家不就在這兒?!?/br>李文鈺干干道,“話不能這么說,我家那來那么風(fēng)sao的男子?!?/br>懷夙聞言,抱著胳膊半瞇著眼睛,明明嘴角噙著笑,但那顧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陰沉真讓人起雞皮疙瘩。李文鈺心里郁郁,小聲告誡自己,“大兄弟,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夜風(fēng)清涼,天邊一抹月亮勾勒明亮。李文鈺腳踩上一段枯木,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脆響。不多時,視線里出現(xiàn)一雙鞋子,他抬起頭,就看到黃師爺正站在跟前。黃師爺拿著兔毫筆,朝著李文鈺行了個禮,“外面風(fēng)寒,先生怎不回屋里呆著?!?/br>李文鈺奄奄,“我一時間還沒有適應(yīng)我家變成這般模樣?!?/br>黃師爺笑盈盈道,“要下官說,先生與我家皇也算是有緣分。我皇承蒙先生相助,才順利躲過天劫,今日之后更是要麻煩先生多多照顧我皇?!?/br>李文鈺憂愁地搖了搖頭,“黃師爺,看在我救過你家皇的面上,您多提點我?guī)拙洹D阏f我若是此刻跑走,他當如何?”“這事兒不好說,我家皇的性子沒誰能摸得清?!秉S師爺?shù)溃骸安贿^有個事兒倒是可以和先生分享分享?;视袀€弟弟,就在隔壁河道里。前些年也是喜歡上一姑娘,將人擄了當后。那姑娘一開始尋死膩活的,后來瞧著河皇宮還不錯,倒也是留了下來。但那姑娘后來在河道里瞧見同村的小伙,從前的愛戀之情越發(fā)難以控制,就在河皇宮里倒了些珠寶,同小伙一起私奔了?!?/br>“赤裸裸綠帽子啊?!?/br>“所以梁皇就將那姑娘又給抓了回來。原本是待她千般好,抓回來之后,直接吸了她元氣,成了一具干枯的尸體,將那小伙也是嚇得不行?!?/br>“雖然偏激了點,但是出軌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