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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自己了?!?/br> 蕭玉臺點點頭:“這村子若不絕,遲早是要出來的吧。” 白玘道:“這林子里,確實是天然困陣,但是……還有一個人為陣法的痕跡。倒是要多謝此人畫蛇添足,不然,我也沒這么快找到出路?!?/br> 蕭玉臺拽著他的衣袖,迷迷糊糊的問:“誰?” 白玘把她的頭挪了挪,讓她睡得更舒服些,才回答:“是云枯。他被我重創(chuàng),絕對沒有能力再開啟這樣大的迷陣。這陣法是之前就做好的。之后才去刺殺我,然后一步一步,將我們引到這村子里。” 蕭玉臺已經(jīng)沒了聲音。她最近常困,常餓,白玘回來,萬事有人cao心,她又過上了沒羞沒臊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孕婦生活。 白玘手心結(jié)印,一枚紅色涌動的水晶珠從蕭玉臺袖中飄出來,他清喝一聲去,這小珠子便迅疾如風的朝南而行去了。 鳥鳴聲聲,初冬的風已經(jīng)微涼,蕭玉臺站在船頭,有些難以掩藏的擔憂。 他們出來以后,已經(jīng)知曉常王爺借著女兒與薛侯爺大婚之期,帶著叛軍潛入京城企圖謀逆,被一網(wǎng)打盡。不過短短三日,告示已經(jīng)從上而下傳遍全國,速度極快,沒有絲毫延誤。 常王一黨,不論是封地官員,還是朝中與常王有來往的官員,人人自危。盡管圣人沒有嚴令捉拿叛黨余孽,但一夕之間,也是人人自危,膽膽兢兢。 “周渠沒有回音。但……沒有消息,反倒是好消息。你別太擔憂。薛衍那孩子心眼多的厲害,誰能算計到他?”七斤勸道,一面抱著孩子,故意做著鬼臉逗她。 蕭玉臺瞧她這顛顛的模樣,就不甚放心,把人往船舷里面拽了拽:“你別仗著身手好。這孩子可不是你手里的沙包,務(wù)必要好好帶她。十郡主有消息嗎?布告言明,常王爺一黨主謀都盡數(shù)落網(wǎng),常王更是當場自盡,怎么沒提到十郡主?何況,要說起來,我正是擔心阿衍自以為聰明,肆無忌憚的算計他人?!?/br> 七斤哪能不知道她擔心什么,又忍不住八卦起來:“你擔心薛衍對十郡主動情?可是你家薛衍這樣的青年才俊,什么樣的女子不好找?偏偏是那聲名狼藉的李晏?” “我只怕,薛衍本無心,一旦算計了她,反而無心變成了有心?!笔捰衽_說道。“人之困局,本來多半都是因自己而起。少一口水,缺一口食,根本就不算困境?!?/br> 幾人下了船,白玘日夜兼程,馬車跟著珠子尋人,漸漸又離了繁華之地,到了山林之中。 七斤有些煩躁,偏偏莫尋也到了三急,三人干脆抱著孩子下車,也散散心。剛解決完大事,七斤還蹲在樹林里整理衣裙,突然輕聲咦了一聲。 “玉臺……有老虎!” 蕭玉臺抱著孩子,剛一轉(zhuǎn)身,就聽呼呼風聲,她甫低頭避過,那鞭子像長了眼睛一樣,轉(zhuǎn)了個彎,已經(jīng)將嬰孩卷了過去。只這一瞬間,蕭玉臺心中又急又快的叫了一聲小白,便見眼前白影飛過,白玘已經(jīng)奪過孩子,又退回了這邊。 一頭皮毛光亮的成年白虎馱著一個小姑娘,她一手持鞭,高高抬起下巴,將赤足上兩串小金鈴搖晃的叮叮作響。 “你們是什么人?闖進我的地方,還要欺負人!” 莫尋瞪大了眼睛:“臭丫頭,你鬼扯什么!我們就是路過,是你二話不說上來就用鞭子打人,還想搶孩子!你說話怎么這么臭!” “這是我的地盤!你們進了我的地盤,我就是看孩子好玩,想看看怎么了?是不是想打架?” 第三百七十六章卓之云 她上身只穿了一件抹胸,這樣冷的天,露出小半個肚皮也不覺冷。下面一條燈籠褲,渾身上下,腳踝、手腕上都掛滿了小金鈴,手臂上還有一個金釧兒。她生的鼻梁高挺,眼睛深邃,略帶栗色的眼珠,這般打扮,除了看起來略冷,竟然十分的和諧好看。 她一面說著,便要動鞭子,嘴里各種各樣的話,與莫尋這個潑辣的丫頭,你來我往,絲毫也不肯想讓。蕭玉臺自覺好笑,手放進袖子里動了動,就見這丫頭臉色大變,指著蕭玉臺大叫起來。 “你干什么?你耍詐!你敢用毒!” 蕭玉臺笑瞇瞇道:“小姑娘,你既然先動手,怎么不肯服輸?難道只許你放毒算計我們,就不許我也動手?” 這小丫頭是個用毒高手,知道敵不過白玘,方才不過東拉西扯的拖延時間,卻放了一種無色無味的迷藥來。蕭玉臺看透她這點小把戲,也不掩藏,空氣中頓時都飄滿了淡淡的薔薇氣息。 “你這什么毒藥?這么大的味兒,人家一聞到,就知道是毒藥了,誰還會上當?”那丫頭輸了一城,還在嘴硬。 蕭玉臺笑的越發(fā)柔和:“這薔薇散本來就不怕被人察覺,只要一丁點,老虎也能藥倒了。” 剛說完,這丫頭一跳,足下的老虎應(yīng)聲而倒。反倒是她,自小浸yin,稍微強些,也沒堅持多久,軟綿綿的扔下一句“你好卑鄙!”就倒在了地上。 白玘示意莫尋抱著孩子,看向七斤,指了指地上的小丫頭。 “前面有一間竹樓,不出意外,薛衍就在里面?!?/br> 七斤道:“那快走??!你指我干什么?不是讓我把這小丫頭扛著吧?這小丫頭把薛衍綁起來了?你拎著她啊?!?/br> 白玘束手而立,絲毫沒有上去拎人的意思:“我只愿意抱我家夫人……” 七斤急忙打斷:“知道了,知道了,夫妻恩愛了不起啊……”說著上前像夾著一只胖貓,把這小丫頭拎起來,片刻,就到了竹樓下面。 琴瑟錚錚,似有迎客之意,又有些欲迎還拒。 蕭玉臺不明內(nèi)情,正預(yù)備聽完再進去,就見七斤不管不顧,夾著個丫頭就闖了進去,往地上一擲。 “人呢?出來了出來了!一個換一個!快點了!” 琴聲噶然而止。 白玘捏了捏蕭玉臺的手指,示意她不用擔心。樓上一青衣女子,束發(fā)高冠,一身打扮有如翩翩少年郎,步步緩行而下。她一眼看見蕭玉臺,先是愣了一愣,隨即竟隱約冷笑了一下。 七斤被憋了半年多,什么也不能干,今天像是蛟龍入海了,混不吝的勁兒也上來了,恨不得挽起袖子立刻就干起架來。 “你笑什么?你長的是挺好看的,可這皮笑rou不笑的模樣,可不怎么好看。這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