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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出來了?”蕭玉臺一睜眼,還有些意外?!拔疫€以為要等幾天,那三個人沒事了,才肯放我們走?!?/br> 七斤還在睡,迷迷糊糊的回答她:“你家小白回來了,石像都開口說話了,這些人嚇都嚇死了,哪里還敢不放我們走?”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些人,你要和他們說再多真相都是白搭,相反,弄出個破石頭,一嚇唬,再整個神諭,就五體投地,言聽計從了?!?/br> 蕭玉臺翻開食盒找了找,見外面沒動靜,又叫莫尋進來,遞給她一塊綠豆酥:“你師公呢?” 莫尋一頭霧水:“什么師公?我不吃甜的……” “架子真大。”蕭玉臺收回綠豆酥,給她一塊酥油餅?!澳愀页鰜?,我就是你師傅,我的夫君,就是你的師公?!?/br> 莫尋張大了嘴,驚訝道:“那是您的夫君?” 蕭玉臺正色道:“有什么問題嗎?” 莫尋這孩子實心眼了:“就是想問問您,夫君比您好看的多,到底是什么感覺?” 蕭玉臺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由腹誹,她長的也不差??! “天天都好心情,看他一眼,就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他人呢?” “去找路了。都走了快一炷香了?!蹦獙た型炅怂钟惋灒f了一句好吃,這才跪下恭恭敬敬的嗑了三個響頭,算成了師徒之名。 七斤看的快笑出聲來了:“原本看你收了嚴緒那孩子,覺得草率,再看看這個,更草率,簡直憋屈。收徒還要拿點好吃的哄著?!?/br> “這林子到底什么古怪,連小白都找不到路?”蕭玉臺也不睡了,索性披衣出來,借著皎潔的月色,坐在車轅上等著白玘。遠遠看見那白色身影,便迎了上去。 她迫不及待,白玘比她更快,還沒站穩(wěn),就被撈起來,送回了車轅上。 “夜涼了,不要胡鬧。” “找到路了嗎?”蕭玉臺問。 白玘搖搖頭:“沒事。只是一處天然困陣,就像你們說的,容易迷路的林子,鬼打墻等等。實際只是草木生長時,恰巧迎合上了陣法而已……只不過……” 他還沒說出口,蕭玉臺已經(jīng)想到了:“到底是什么人想把我們困在這里?”這一環(huán)一環(huán),一個套接著一個套,看起來滴水不漏,但她可不認為世上真有這樣的巧合。 白玘輕輕敲打手心,估算了一下日程,道:“三日內找出去,還能趕上薛衍的婚事。若說起來,近日的急事,也只有薛衍的婚事。” 蕭玉臺向來對白玘信心滿滿,絲毫不以為自己真能錯過了薛衍的婚事。而白玘自己也萬萬沒想到,這一困,就困了半月之久。 七斤抱著奶娃,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崩潰。 “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就是不肯睡覺,一抱著她就睡,一放下她就醒……我的手都快斷了!” 蕭玉臺看了看孩子,無語道:“有點著涼了,鼻子都堵住了,她怎么能高興?” 七斤茫茫然問道:“那怎么辦?” 蕭玉臺道:“只是有點受涼,沒關系,一會兒燒點熱水,給她泡泡,出點汗就好了?!?/br> 白玘不在,又出去查看地形,三個人用之前的石坑,上面架上鍋子燒了一大鍋熱水,把這小丫頭放進溫水里游了好大一會兒,出來以后,果然鼻子順暢了,在水里也玩累了,美美的睡了一覺。 七斤晚上沒睡好,也陪著睡了一會兒。到日暮時分,白玘才揪著一只肥肥的大灰兔子回來了。 莫尋:“師公,又吃兔子???” 蕭玉臺:“兔子好,阿尋,快架鍋,把之前曬干的蘑菇拿出來熬點鮮湯配著?!?/br> 莫尋聽命,把做好的野雞胸rou拿出來兩塊,放進鍋里慢慢燉著。等湯色起來,沸騰一次以后,才放進去曬干的野蘑菇,慢慢的湯汁漸漸濃白,鮮香氣味撲鼻而來。 第三百七十五章卓雅 這邊,白玘已經(jīng)把那只倒霉的兔子洗干凈,均勻的抹上一層薄鹽,待入味之后,才開始放在火上烤。等香味出來,就刷上一層油,烤到表皮焦香,撒上一層胡椒,一層辣油,最后才澆上一層蜂蜜,然后下火,稍微晾涼片刻,撒上一層炒熟的白芝麻。 結果,剛才還嫌棄又是兔子的莫尋,連舌頭都差點吞了,一個勁兒的夸:“好吃,好吃……我從來沒吃過這種口味的烤兔子,師公真棒……” 上面放了辣油,七斤不能吃,眼巴巴的嚼著碗里的rou,本來還算好吃,這么一對比,那烤兔子的香味撲鼻,越發(fā)味同嚼蠟?!霸蹅冊龠@么吃下去,這林子里的兔子是不是連老窩都被我們端了?” 白玘手上拿著一條兔子腿,用小刀一片一片的片下來,放在蕭玉臺碗里。她什么也不管,就一口一口慢條斯理的吃。再看看七斤,苦著臉憤世嫉俗的喝著湯。小莫尋咬牙切齒,面色猙獰的撕扯著rou…… 七斤:人生?。≌媸菦]法對比,這日子沒法過了!吃不到烤rou就算了,還強行塞了一嘴狗糧! 蕭玉臺也問起來:“找到出路了嗎?倒也不著急了,總之怎么算都是錯過了。外間就算有什么變故,眼下也要塵埃落定了。” 三人心里都清楚,圣人連云枯大師都派了出來,此次常王謀逆勢必是板上釘釘了…… 對常王來說,最好的動手時機莫過于薛衍和十郡主的婚事;然而,這也正是圣人絕佳的反殺時期。 “今夜就能出去了。” 蕭玉臺拿著一片兔rou,頓了片刻,才慢慢道:“希望阿衍平安……也不要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情?!?/br> 莫尋不明所以。七斤勉強安慰她:“沒事,怕什么,你家阿衍比你還沒心沒肺呢……” 當夜,天星如墜,北斗既明,白玘驅車一路向南,這次不知觸動了什么,暢通無阻,一條大道直行而出。星光下,官道豁然,隱隱泛出白光,恍如隔世。 “不過是一片不大的林子,卻好像被困在深山老林里,過了許久……”蕭玉臺沒睡著,爬到車轅上,陪著白玘一起趕車。 已經(jīng)出來了,可這外面的星光卻似乎沒有林子里那樣幽亮。 “路留著了嗎?” 白玘會意,手指在衣襟上幻出一副地圖交給她:“路留出來了。將這地圖留在那五娘子屋內即可,至于他們是否愿意出來,選擇不同的生活方式,就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