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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疏遠。我不會疏遠你?!标颁h把心里一起冒出的話篩選了下,終于粗粗分出個輕重緩急來。臧鋒:“我只是,不想冒犯你?!?/br>白曉:“……?。俊?/br>臧鋒一手攬著白曉的腰,一手卻按著白曉的后腦勺,不讓白曉抬頭看。于是白曉只聽得到臧鋒平靜的聲音繼續(xù)響起:“你對我來說,很特別。我不太擅長、也還沒弄清楚,所以我不想冒犯到你。”很特別?白曉的心臟漏跳一拍,期待如雨后春筍破土而出、節(jié)節(jié)拔高成了參天大樹。然后他就聽到臧鋒又補了一句:“以后我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的——如果我覺得難受了,一定會來抱你的。”一定會來抱你的、一定會來抱你的、一定會來抱你的……白曉雙眼放空,腦內(nèi)無限循環(huán)這一句話,之前噠噠噠小機槍一樣的氣勢瞬間萎了,還擠出了點被心上人抱在懷里的時候該有的忸怩。白曉抿著嘴角,大方道:“好啊,隨便你抱——現(xiàn)在感覺好點了嗎?”臧鋒的雙臂動了動,然后低頭用臉頰貼著白曉的額角蹭了一下,聲音顯然很愜意:“再抱一會。小小,抱著你很舒服?!?/br>“?。?!”這個昵稱是怎么回事?!這個蹭頭又是怎么回事?!這一刻,白曉才發(fā)現(xiàn)。比起“什么都悶在心里”的殿下,“什么都直接表達出來”的殿下,其殺傷力更加可怕。稍不注意,腦袋里就會被炸成一片煙花。※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地擁抱了近十分鐘,然后臧鋒才終于松開了白曉。臧鋒因為戴著偽裝器,臉色毫無波動。白曉的耳朵則已經(jīng)紅透了,可表情卻絲毫沒有羞澀,反而把高興都掛在了臉上。茍勾跟熊烈站在一邊,熊烈一臉“光天化日、大庭廣眾、傷風敗俗、再多來點”的興奮臉,茍勾則是“我是誰我在哪兒”的一臉懵逼。直到白曉從茍勾手里抱回自己的兩只兒子,茍勾才終于回神。茍勾看著冷冰冰的“黃蜂”,做賊一樣小聲道:“殿、殿下?”臧鋒看了茍勾一點,微微點頭。茍勾:“……”他現(xiàn)在的心情有一點復雜。“行了,沒事了咱們繼續(xù)逛唄?”熊烈摩拳擦掌。白曉卻搖搖頭:“你們?nèi)グ?,我和他在那邊休息會。?/br>熊烈看了下臧鋒,考慮到臧鋒剛才的情況,于是沒反駁:“那行?!?/br>然后拽著茍勾就走了。臧鋒和白曉對視一眼,剛才那一個擁抱并沒有為他們帶來尷尬,反而讓兩人的眼中多了些不同以往的情緒。白曉:“要吃點東西嗎?我空間鈕里還有前天準備的食物沒吃完?!?/br>臧鋒:“嗯,有喝的嗎?”白曉:“有?!?/br>兩人在休息點找地方坐下,白曉拿出了一堆的食物,把雞崽跟球豆放在邊上,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球豆這會也緩了過來,它趴在桌子上,看著無憂無慮吃著小零食的爹媽,憂愁地提出了一個問題:“爹,我跟媽的感知聯(lián)動不能消除嗎?”臧鋒的手一頓,但并沒有對“媽”這個稱呼有任何意見,只當自己沒聽到,繼續(xù)優(yōu)雅地吃著小零食。白曉對球豆假意一瞪:“瞎叫什么呢?!?/br>然后才又回答道,“我不清楚,我自己的魔力都還沒搞清楚呢,大概要再收回一些種子力量才摸得到頭緒吧。”球豆幽幽道:“那么,如果在你們做-愛之前,你都還沒收回力量,要怎么辦?”白曉:“噗——!”剛?cè)肟诘那逅畤娏藵M桌。臧鋒:“……”手里吃了一半的小零食,不小心被捏爛了。雞崽:“……”我哥,好膽量。球豆見他們的反應,覺得不可思議:“難道你們都沒想過這個問題?”白曉&臧鋒:“……”誰會去想這個?!球豆用小短手抱著腦袋,開始在桌上絕望翻滾:“啊啊啊,不管是捅還是被捅,我都不想被聯(lián)動這種感知??!我還只是個孩子啊啊啊啊——!”你這個“孩子”未免懂太多!白曉伸手一把捏住穿山甲提到自己的眼前,對這位穿山甲寶寶,吐出了鏗鏘有力的三個字。“你、閉、嘴!”第62章這酸臭味球豆閉嘴了,空氣寂靜了。白曉捏著球豆,臧鋒捏著小零食,兩人都沒有動。空氣里像是有一根弦,極細、繃緊了,稍一動彈,就會斷掉。然后牽扯在兩頭的那不具名的東西,就會從心底爆發(fā)、或者深埋。白曉的鼻頭有點薄汗,他也說不清自己的心情是怎樣,但心臟倒是真的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了。“剛才——”白曉剛下了決心,打算把球豆的話混過去的時候,熊烈跟茍勾就忽然跑到了他們跟前。“哎喲,這么多吃的啊,嘿,還都是自己做的?”熊烈一點沒客氣地坐下,伸手攬過一小半零食到了他自己的跟前,餓狼一樣開吃。茍勾悄悄瞧了臧鋒一眼,小媳婦一樣挪到稍遠的位置,挨著白曉坐下了,零食也沒敢拿。空氣里的那根弦倏然放松,消失。熊烈就像是一個人形換氣機,微妙的氣氛一掃而空。白曉心里松了口氣,但也有些遺憾——他還挺有點沖動,要不直接說破了。但現(xiàn)在冷靜下來,還是覺得再緩緩的好。于是白曉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把球豆團成一顆球給塞兜里了,接著笑著問茍勾他們。“這么快就看完了?”熊烈一聽這話就哼唧開了:“嗨,看什么啊看,宣傳說是用了紅海鯨的骨頭,結(jié)果那是什么玩意兒?就一油沙蟲的化石糊弄人!”白曉對凱斯特的物種還不算了解,也不知道這兩個物種之間有什么共通性,但想來大概是魚目混珠之類的事情。白曉笑著聽著,其實心不在焉,只努力壓著自己的注意力不去刻意集中在臧鋒身上。熊烈還沒哼唧完,不過話題倒換了個:“我本來是想來看看紅海鯨骨頭的效果,看看能不能給殿下的機鎧用上——我還缺一個防御中間層的材料沒找到,——結(jié)果,哎!”白曉的耳朵捕捉到“殿下”兩個字,然后回魂:“給殿下的機鎧?”臧鋒的魔核狀況暫時無法融甲,這件事,身為臧鋒唯二好友的熊烈也是知道的才對。熊烈咧嘴一笑:“是啊,我從小立志成為機凱師,我們?nèi)齻€里只有殿下是戰(zhàn)士,所以我就想,我成為機鎧大師后,一定要讓殿下用我做的機鎧融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