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書迷正在閱讀:現(xiàn)代貴公子、咸魚位面直播間、網(wǎng)紅的王者紅包群、江山為重、我又雙叒叕發(fā)芽了、【FGO】編花環(huán)的少女、再也不要當學霸了、督主,好巧、人帥用支筆都成精、酩酊
影,他理所當然地以為言晏回來了,便迅速抬了頭,沒成想站在面前的卻是個姑娘。來人先是打量了他一眼,又轉頭往遠處看了看,最后轉回來對著于笠初,口氣說不上的陰陽怪氣:“你們倆,還在一起啊?!?/br>第15章“你們倆,還在一起啊?!?/br>于笠初聽到這話簡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句子籠統(tǒng)才八個字,包含的信息量卻巨大,再加上說這話的人的口氣實在算不上和善,倒是讓于笠初輕易地就從字里行間嗅出了那么幾絲露骨的酸意。你們倆?誰倆?他和言晏?這話不管換什么姿勢聽都有種被前任挑釁的錯覺,可挑釁對象不至少應該是個女的嗎?你們那時候都這么開放這么會玩的嗎?于笠初此刻的腦子已經(jīng)狂刷了十頁WTF的彈幕,還是咆哮體的那種。于笠初錯愕歸錯愕,略想了想,還是覺得這姑娘十有八九是認錯人了:“姑娘,你認錯人了吧?”對方的臉色一瞬間變得不大好看,表情像是聽了個笑話:“我認錯?你不是于笠初嗎?你和言晏不是一對嗎?怎么,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了?”于笠初皺了皺眉,他不是生受惡意的人,在這方面也并不寬容,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承你一句貴人,說記得你,不是駁你的面子么?!?/br>“你…!”那姑娘估計沒想到于笠初一開口口氣能這么沖,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卻被遠處的人聲打斷:“梁婷?”于笠初和那姑娘聽聲一道扭頭,正看見言晏拿了兩聽檸檬蘇打水走了過來。那被喚作梁婷的姑娘見言晏走了過來,臉上很快閃過尷尬,小聲地喊了句:“師兄?!?/br>言晏方才在遠處將她咄咄逼人的情態(tài)看了個全,這時便沒什么感情地點頭算是應了,接著轉頭看見于笠初那一臉狀況外的表情,神色一下變得有些復雜。“師兄,我本科畢業(yè)后咱倆就沒見過了,不如一起出去喝杯咖啡吧?”梁婷態(tài)度轉得飛快,此刻一雙眼睛像黏在言晏身上不想下來似的。言晏聽完卻作了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咱倆上學時也就幾面的交情,實在擔不起你這句師兄,這么多年沒見是正常,以后應該也不會再見了。”他抬手把一聽檸檬水遞到于笠初面前,見他接過去后轉頭又接道,“我這還有聽水沒喝就不喝你的咖啡了,我們這就打算走了,你慢慢吃,不著急?!?/br>于笠初在一旁尬得沒眼看,這話說的,一顆少女心都能給戳得稀爛。他本意也不想再和這個姑娘糾纏,于是起身和言晏一起離開了食堂,梁婷被言晏通殺后還沒回過神來,所以并沒有跟上來。倆人出了食堂,于笠初明顯感覺到言晏的低氣壓,卻一時找不著頭緒,也不好隨意開口問,他落后言晏一步,斜著能看見那人露出的一小截脖頸,是那種很健康的白。兩人就這樣沉默著一道回了A樓,于笠初上去還了飯卡,手里拿著刷卡用掉的等額現(xiàn)金,趁教授不注意塞了就想跑,結果被教授逮住拎回去往他懷里塞了個盒子,說是為了校慶學校統(tǒng)一定制的紅木書簽,當做紀念品。于笠初打開看了看,金屬細柄,頂端嵌了塊紅木,上頭刻著草書的校訓,凌亂卻有度,邊緣雕著傳統(tǒng)紋飾,精致非常。于笠初下意識地覺得言晏興許會喜歡這玩意兒,又變著法和教授要了一個,得逞后和教授道了謝便走了。下了樓言晏的臉色已經(jīng)恢復如常,于笠初看出來了,便以為前篇已經(jīng)揭過。言晏拿到書簽確實挺喜歡:“學校難得大方,得供起來?!?/br>“你書多,回去就可以用起來了?!?/br>言晏像是想到了什么,語氣不置可否:“原來的用慣了,乍一換估計不習慣?!?/br>于笠初聽了這話也沒放在心上,他指了一個方向道:“走走?”言晏點點頭:“好,權當消食了?!?/br>兩人畢了業(yè)都忙于工作,便沒怎么回來過,這方土地承載著他們的八載光陰,再回來卻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墻根的爬山虎被扒禿嚕后又卷土重來,在白墻上留下蜿蜒的痕跡,教學樓門前的老梧桐枝丫很久沒修過了,當初大一的解剖課還能從三樓的教室窗口捉到它的葉子。于笠初伸手撫上老梧桐斑駁的樹干,也許是時機太好,方才的疑云又重新浮上了心頭,他沒有回頭,好像邊說一邊在思考:“剛才那個人,為什么覺得我們是一對?我原本以為是那姑娘認錯了人,可她卻知道我的名字。”言晏這一路一直在等于笠初開口,可等他真開了口,他卻又不知道怎么答了。于笠初這時卻回了頭,直對上言晏的視線,對方并沒有躲閃,直迎著目光長久地看著他,這一眼萬分深長,任憑于笠初用什么詞形容都顯得辭不達意。“你什么都不記得,卻又想從我這知道什么呢?”言晏的表情一旦認真起來,連于笠初都得被唬住。他的眼睛生得很好,里面承載了很多情緒,遮住口鼻,旁人和他對視時,依舊能從里頭獲得他想表達的信息。那該是人們常說的,他的眼睛是帶了戲的——眼皮下耷是嗔,眼睛平視是癡,眼尾上揚是怒。有什么一閃而過,然而這雙眼睛下一秒突然就闔彎了起來,再沒了壓迫,顯得松泛又生動,連眼下淺色的淚痣都靈了起來,他語氣調侃,其中的意味卻滄桑得要死:“活到這歲數(shù),和一個非親非故的人幾番帶萍沾露不期而遇,牽連多到再見都不好意思不打招呼,到頭來你念念不忘,對方卻壓根沒記得你,三十歲的大老爺們都受不了這刺激,你說是不是,于主任?”結尾三個字帶的怨念程度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可于笠初此刻除了望天卻也別無他法,他總不能把腦子撬開來看看腦回溝,那他可死得太冤枉了。“這…聯(lián)系是可以建立的么,那條路塌了咱倆就重新再修一條,來日方長,接受組織批評,我回頭反省,必定給這位同志一個交待。”于笠初很少愧疚心泛濫,這會兒算是把一輩子的量都用完了,他總歸是無法忽視這樣一個事實——他剛才從言晏的眼睛里,是看到了一點點難過的,然而即便只是一點點,也足夠讓他心驚。言晏這會聽了也見好就收,因為那句來日方長。倆人圍著cao場逛了幾圈,塑膠跑道重新刷過了顏色,中間的草坪顏色青翠,場上到處飄著隔壁池塘被風吹過來的柳絮,白絨絨的,對呼吸道著實嗟磨。兩人都被迫吃了一嘴柳絮,最后為了活命,還是選擇圍著醫(yī)學院走了走,路上順便一起同仇敵愾地吐槽了下當年上學時的各科老師,直聊到讀研讀博時各自跟著導師遇見的病例和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