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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朗一走,沈鈞便來到我面前,看著我胳膊上滲血的紗布,皺眉道:“怎么又出血了?” 我故作輕松地回道:“沒事,剛才不小心碰了一下。醫(yī)生怎么說?” 剛才他說的那話唬弄何朗那個大傻子可以,我卻不相信。 果然,沈鈞目光沉沉地看著我,微微搖了搖頭,“初步判斷精神失常?!?/br> 心中不詳?shù)哪枪深A感成真,我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胸口猶如打鼓般躁動得厲害,不由舔了舔干澀的嘴唇,艱難地問道:“是因為之前……” 沒等我說完,沈鈞緩緩地嗯了一聲,“我讓司機在醫(yī)院門口等著,你先回去,我留在這里等靜姝的父母?!?/br> 我搖頭拒絕,“我陪你?!?/br> 沈鈞道,“不必,你留在這里也沒有用處,反而……” 我知道沈鈞是擔心白靜姝的父母來了以后會遷怒于我。我猶豫地說道:“可是……萬一她父母責怪你怎么辦?” 沈鈞語氣略顯疲憊地說道:“不會,到時候我自己會對他們解釋。”說完,他牽起我的手,“走吧,我送你出去?!?/br> 我看了看白靜姝病房緊閉的門,正打算點頭,卻見房門被猛地一下拉開了,緊接著白靜姝就從里面沖了出來。 白靜姝出來后,看見沈鈞,眼睛立馬亮了起來,撲過來摟住他的脖子,甜笑著道:“阿鈞,你來看我了?我好想你呀。”接著,她又看了一眼我,不高興地蹙著眉頭,有些氣憤地問沈鈞,“阿鈞,這個女人是誰?你為什么牽著她?” 看見白靜姝這樣,我心里陡地一涼,不由地看向沈鈞。 沈鈞閉眼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然后放開我的手,扶著白靜姝腰,不咸不淡地說道:“一個朋友。靜姝,你先放開我?!?/br> 白靜姝撅起了嘴,臉上露出一抹孩子氣的嬌憨,“我不放,我做夢夢到你不要我了,我害怕得都哭了。還有,我不喜歡她,你讓她走?!?/br> 沈鈞看了我一眼,輕聲對白靜姝誘哄道:“阿朗也在,你這樣子會讓他笑話的?!?/br> 何朗來到我的身側,僵硬地擠出了一抹微笑,“姐,你怎么還給沈哥撒嬌呢?!?/br> 白靜姝偷偷覷了沈鈞一眼,臉上露出一抹嬌羞來,轉而挽住他的胳膊,沖何朗做了個鬼臉,“要你管?!?/br> 沈鈞柔聲對白靜姝說道:“走吧,我送你回房間?!?/br> 白靜姝搖頭,“我不要,里面全是消毒水的味道,難聞死了。阿鈞,我餓了,我想喝你做的粥?!?/br> 沈鈞只好連哄帶騙地將她哄進了病房,過了一會,他又從里面出來了,對我道:“你自己回家?!?/br> 我淡淡地嗯了一聲,看了眼病房,門沒有關,白靜姝吵著鬧著要沈鈞的聲音在外面聽得特別清楚。 沈鈞又看了看我,轉身進了門。不一會兒,里面又傳來白靜姝對著他撒嬌的聲音。 我站在外面默默聽了一會,才拖著疲憊的腳步出了醫(yī)院。 到家時已經(jīng)快九點了,周姐說要給我做飯,我一點胃口也沒有,擺了擺手拒絕后,一下子撲在了床上。腦子里開始不停地回憶白靜姝對著沈鈞撒嬌的樣子,以及沈鈞扶在她腰上的那雙手。 沈鈞一直到凌晨才回來,身上還染著外面的寒氣。見我還沒有睡,他皺眉問道:“怎么還不睡?是傷口疼嗎?” 我將手里捧著的放在床頭柜上,“傷口不疼。我在等你回來,白靜姝怎么樣了?” 沈鈞沉著臉搖了搖頭,十分疲憊地揉著眉心,“不太好,除了我之外,誰都不認。我是等她睡著后,才悄悄走的。” 我接著問道:“醫(yī)生有沒有說她這種情況有辦法治好嗎?” 沈鈞換了身睡衣,將換下來的衣服扔到臟衣簍里,“因人而異,具體的治療方案等明天醫(yī)生會診后再說。”他說完,深深地看了我兩眼,“靜姝變成這樣與你無關,你不需要自責?!?/br> 我咬了咬嘴唇,微微點了下頭,沒有吭聲。 我不會因此自責,白靜姝變成這樣確實不關我的事。但是沈鈞又是怎么想的,他會不會覺得白靜姝成了他的責任。 —————————————— 謝謝仰月、□ovYZu、曾經(jīng)都在夢里、213429、易含、相依m(xù)Q3Nj、當當媽TH5n2送的月票。 謝謝易含打賞的香水,謝謝阿阿()打賞的香水。\(^o^)/你們是不是心疼我昨天被團子氣到,所以才這么關愛我的?愛你們,筆芯。 卷一 他和我不死不休 第096章 南極北極的距離 因為傷口的原因,這一夜睡得并不安穩(wěn)。迷迷糊糊中,我聽見叮鈴鈴的電話鈴聲。接著就感到摟著我的沈鈞坐了起來,聲音沙啞地喂了一聲,然后說道:“靜姝,怎么了?” 聽到白靜姝的名字,我費力地睜開眼,透過輕薄的窗簾往外看,外面天色將明未明,顯然還很早。 白靜姝不知道在那邊說了什么,沈鈞回道:“知道了,我沒有忘,昨天不是說了八點嗎?” 八點?我眉心不自禁緊了緊,瞄了一眼沈鈞,拿起我自己的手機看了眼時間,現(xiàn)在才剛剛過五點。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沈鈞才掛斷了電話,抿著薄唇望著手機沉默不語。 我不由問道:“怎么了?” 沈鈞看了看我,隨手將手機扔到一邊,掀開被子走下床,緩緩道:“沒事,靜姝要喝粥?!?/br> 我將身上的睡衣攏了攏,見他打算下樓,不是滋味地問道:“所以你打算現(xiàn)在去廚房給她做粥?” 沈鈞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轉身對我道:“現(xiàn)在還早,你再睡會?!?/br> 我扯了扯唇角沒有說話,等沈鈞走后,倒到床上,打算再睡個回籠覺??墒俏覠o論我怎么努力,瞌睡蟲就像是江河里的水流般,一去不復返。 外面的天空漸漸亮了起來,晨光從輕薄的窗簾中透過來,暖了一室的冰冷。我不由抬起胳膊,遮住酸澀的眼睛,無聲地嘆了口氣。 過了好久,沈鈞又回來了,我想也不想地閉起眼睛裝睡。 沈鈞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來了,淡聲道:“我留了粥給你,起來記得喝。”見我不吭聲,他又湊到我跟前,低頭在我唇上輕輕啄了啄,又道:“我先走了。” 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