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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yù)想中喜氣洋洋的場面。 因炤戎已經(jīng)潰不成軍, 蘇強和朱元兩人也已結(jié)束兩臂開弓的雙線作戰(zhàn),月初就碰頭了。 蘇強同朱元平日里就沒什么交際,且前者又因為同圣人做了親家而倍感得意,隱約有些瞧不上落魄的朱元??善ト艘膊辉敢馓K家榮耀太過,畢竟比起如今孤苦無依又已經(jīng)老邁的朱元來,勢力盤根錯節(jié)的蘇家威脅更大些,因此此次出征,朱元為主,他為副,前者的職位和權(quán)勢都要壓過后者一頭,這也是讓蘇強最不舒服的地方。 可如今未過門的媳婦非但沒能進一步給蘇家?guī)順s耀,反而幾乎毀了他們的下一代,若朱元真有意對付蘇強,只怕他早就完蛋了! 可饒是如此,蘇強也簡直要氣的嘔出血來,只得收斂,暫時同朱元合作,準(zhǔn)備先好好打完這場仗,畢竟只有結(jié)結(jié)實實的軍功在身,才好向上面提要求…… 蘇強都想好了,待到回京之后,看若是蘇平當(dāng)真吃了秤砣鐵了心的不回頭,他也不必堅持。誠然兒子養(yǎng)到這么大不容易,可有那個功夫還不如再找個小妾,生個兒子,然后記到發(fā)妻名下,這樣庶子也就搖身一變成了嫡子,他們蘇家的榮耀照樣可以繼續(xù)! 他是疼愛那個唯一的嫡子不假,可前提是對方得爭氣!畢竟兒子這種東西說來稀罕,其實也不算難得,只要女人多些,還怕生不出兒子么? 所以當(dāng)曾經(jīng)喜愛的兒子與家族前途擺在一處時,蘇強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給自己想出了后路。 因一直有人出出進進,饒是帳篷里頭燃著熊熊火堆,也沒比外頭溫暖多少,可只要看著那躍動的火光,牧清寒就覺得仿佛有一股暖意撲面而來。 為防止有人偷襲,眾人如今都是和衣而臥,出入也盔甲在身,而那些鎧甲和兵刃都在過去一年多吸飽了敵軍的血,行走間便有一股肅殺。 牧清寒的視線在包括朱元在內(nèi)的幾位主帥面上掃過,只覺得疑惑。 按理說,大戰(zhàn)勝利在即,這些日子他們也陸陸續(xù)續(xù)斬殺不少潰兵,便是不得意忘形,也該透出洋洋喜氣,怎的反而都是一副凝重的神色?尤其是自己和盧昭進來之后,不少人都不自覺的往他們這邊瞧,眼神十分復(fù)雜,朱元也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不管是盧昭還是牧清寒,與朱元都是早在開封北郊大營處出來的交情,知道他不是無緣無故賣關(guān)子的人,對視一眼之后都有了一種莫名的不安。 眼見著朱元將幾名軍銜較低的將士遣出去之后,牧清寒終于忍不住出言問道:“將軍,可是軍情有變?” 朱元沖他們抬抬下巴,道:“坐?!?/br> 這位老將軍本就年事已高,眼下又常年在外,越發(fā)鬢染霜華,可眼神卻依舊通透凌冽,當(dāng)真如一只隨時可能出擊的猛虎,便是蘇強也需避其鋒芒,不敢正面沖撞。 牧清寒和盧昭面面相覷,強壓下心頭不安,勉強坐下了。 就見朱元瞧了盧昭一眼,沉吟片刻,才吐出一個足以天翻地覆的消息來: “南邊亂了,兩小國趁我大軍北壓之際,聯(lián)合云貴兩地叛軍里應(yīng)外合……” 盧昭早在聽他說南邊亂了的瞬間就在腦中嗡的一聲炸開,旋即突然明白了什么,猛地站起,聲音急切的問道:“可是我父親他” “還不確定!”朱元接道:“信報剛來,說月初就打了一仗,如今情況還未可知?!?/br> 話雖如此,可眾人都知道情況不容樂觀,饒是一貫愛同朱元擰著來的蘇強也眉頭緊鎖。 盧老將軍乃兩廣節(jié)度使,而兩廣同云貴相接,又南面臨海,本就時常遭受海寇侵?jǐn)_,如今驟然大亂,豈不是腹背受敵? 蘇強手下一名副將當(dāng)即拍案大怒道:“好個賊子!年前還哈巴狗似的進京上貢,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如今說翻臉就翻臉,簡直混賬!” 這個消息可算晴天霹靂。 當(dāng)初圣人之所以遲遲不肯同炤戎開戰(zhàn),擔(dān)心的其中一條就是怕南方鄰國趁機發(fā)難,屆時大祿承擔(dān)不起南北雙線作戰(zhàn)。因此即便后來在何厲的舍命推動下主動宣戰(zhàn),也依舊防備著南方,只調(diào)動了開封內(nèi)外駐扎的八成禁軍,以及長江以北各地七成,另長江以南的三成禁軍并廂軍。 因兩廣地理位置特殊,堪稱大祿南門戶,故而當(dāng)?shù)夭还苁墙娺€是廂軍都一兵未動。 可大祿同炤戎開戰(zhàn)之后,南方諸國非但沒有趁機作亂,反而頻頻示好,年前更是積極派使臣進京朝奉納貢,又狠狠的拍皇太子的馬屁,好一副奴顏婢膝的模樣! 時間久了,朝廷不少人也漸漸放松了警惕,覺得既然對方都這么低聲下氣了,總不至于做出轉(zhuǎn)臉咬人的舉動吧? 且隨著同炤戎戰(zhàn)事的膠著,大祿也先后三次往北增援,而盧老將軍也是順?biāo)浦?,把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guī)矩發(fā)揮到了極致,不管開封說什么都不聽,依舊命令本地軍隊按兵不動,牢牢駐守。 然而誰都沒想到,南方幾國不是沒有賊心,而是一直在潛伏,暗中等待最合適的機會! 眼下兩廣以北諸省正式兵力幾乎十去七八,剩下的也全都是戰(zhàn)斗力低下的廂軍,兩廣雖然依舊保持巔峰兵力,可畢竟基數(shù)有限。且因為周圍省份兵力大多北上,一旦兩廣告急,便是求救都沒有援兵可求! 另外,因為圣人在位時一直對盧老將軍頗為忌憚,除了士兵數(shù)量沒法控制外,其余牢牢掌握在中央手中,需要上面撥發(fā)的武器、裝備、馬匹甚至是軍餉,都能拖就拖,能扣就扣……這就導(dǎo)致了盧家軍雖然一直承擔(dān)著整個大祿壓力和風(fēng)險都最大的把守門戶的任務(wù),可不管是裝備還是待遇,都很尷尬的處在全國下游。 可以很不客氣的說,長期處于朝廷這般明晃晃的打壓和不待見下的盧家軍之所以還能有如今的戰(zhàn)斗力,幾乎是盧老將軍一個人豁出命去鍛造的。 將不畏死,兵自然也不怕犧牲,一直以來,這些將士都是用大祿其他地方難得一見的熱情和血性守衛(wèi)疆土。 然而此時此刻,面對南部沿海和西北云貴約好了一樣發(fā)起的進攻,這支百戰(zhàn)之師再一次吃盡了因為武器裝備匱乏落后的苦頭! 盧老將軍親自披掛上陣,接連三次打退進攻,可饒是及時將敵軍的武器收繳過來,他們的消耗也遠遠快過補充。 他不得不冒死上折子,命人八百里加急進京求援,皆因周圍省份早已無兵可用,求無可求! 盧昭聽后,心就涼了半截。 這些年他早就知道上頭對父親是個什么心思,且開封距離兩廣何止千里之遙,此番攻勢來得又急又快,莫說內(nèi)中齷齪,便是有心援助也未必來得及! 他不自覺攥緊了拳頭,指骨發(fā)出細微的聲響,牙關(guān)幾乎都要咬碎了。 父親……恐兇多吉少! 不光兩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