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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誥敕,和徐鴻達兩人一起研讀格式、用詞,然后起草了請上峰去瞧,反復修改,才呈了上去。 青青和朱朱打老家回來也沒閑著,她整天拉著朱朱去找合適的鋪子。因每日朱子裕上午要在自己院子里練武,中午略微小憩片刻后又要讀兵法,每日只回府前才來徐家呆上一會,因此一直沒發(fā)現(xiàn)青青找鋪子的事。還是天莫的手下瞧見了兩回,來朱子裕的私宅將徐家姑娘租鋪子的事說了。 朱子裕懊惱的拍了拍腦袋,稱自己忙昏了頭,忙讓天莫收拾出一家鋪子來,把原有的貨架都拆了,重新刷了大白,待干了以后連忙來找青青,說家里有個鋪子空出來,可以借給她用。 青青找鋪子忙的焦頭爛額,聽了朱子裕有空的鋪子忙去看了。到了地方才發(fā)現(xiàn),這間鋪子和自己家的瑰馥坊正好斜對著,也是個三層的鋪面,十分寬敞。 青青忙問他租金,朱子裕怎肯要青青的錢,忙笑道:“空著也糟蹋了,拿去使便是?!鼻嗲嗦勓园馄鹆诵∧?,嚴肅地說:“若是不要錢,我就去租別人家的鋪子使。你若是還拿我當meimei,咱倆就一碼歸一碼,給你分紅或是算租金都成。” 朱子裕見青青沉了臉,只得胡亂說了個價格,青青找了十來天的鋪子,早對各個地段的租金了如指掌了,虎著臉說了個數(shù)字,說要按這個價格簽合約。 朱子裕聽了忙道:“若是這個價錢也不急著你付租金,年底賺了錢再給便是。你一個閨閣女兒,哪里知道做生意的艱難?!?/br> 青青想了想說:“行,我也不和你客套了,等賺了銀子,回頭多給你一成租金?!?/br> 朱子裕見她信誓滿滿的樣子,忍不住點頭笑道:“成,那我就等您的打賞了?!?/br> 有了鋪子,一切進度就快多了,青青經(jīng)營的是書畫鋪子,因此也不需要打貨架,砌幾面墻,做個牌匾就行。 沈雪峰來徐家做客時碰巧看見了做牌匾的青青,登時目瞪口呆,忍不住問道:“為何這種活計你都會?”青青頭也沒抬,輕飄飄的丟下一句:“師父會的東西多,所以我們也學的雜?!?/br> 沈雪峰忍不住嫉妒了:……有師父了不起?。?/br> 青青:“是啊,特別省事,什么事自己就能做了?!?/br> 沈雪峰一扭頭,這天沒法聊了,剛走兩步又碰見朱朱手里拿著一塊石紋豐富多彩、質(zhì)地潔凈如玉的壽山石印章,忍不住停在來問了一句:“誰的印章?” 朱朱舉起來給他瞧:“meimei撿的石頭,我自己刻的?!?/br> 沈雪峰捂住胸口,瞅了一眼身邊的狀元同僚:“下回不來你家了,受不了刺激。” 徐鴻達微微一笑:“那樣的話就太好了!” 沈雪峰一臉倍受打擊:“……不是,徐狀元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咋就不熱情了呢?” 徐鴻達冷哼一聲:“再對你熱情,我怕你住我家不走了。” 想想徐鴻達書房里的字畫書籍,想想朱朱親手做的美食,沈雪峰表示,真的有點不想走。 只忙碌十來天,青青領(lǐng)著家人就將鋪子收拾好了。也不必找人,自己算了個黃道吉日,“書畫”鋪子就開張了。 沒錯,青青鋪子的牌匾上只有兩個簡單的“書畫”二字,名字雖簡單,但字卻不凡,上面的兩個字矯若驚龍一般氣勢雄厚,且筆力雄勁,雕刻后的字體能隱約看見墨跡。殊不知,青青為了將這兩個字寫好,再題匾時將全身的力道通過五禽戲的心法凝聚在右腕上,而后一氣呵成。為了怕雕刻的匠人弄壞了自己的字,青青自己一點點把字雕刻出來,又制成了匾額。 青青不方便出面,請叔叔徐鴻文將牌匾掛上,再放一掛鞭炮,書畫坊就開業(yè)了。開業(yè)那天正好是官員的休沐日,因此開業(yè)那天一早,沈雪峰就邀請了自己的親爹沈太傅一起來了。 倆人到的時候,店鋪前剛?cè)挤帕吮夼?,滿天的煙霧還未散盡,隱隱約約看見牌匾上“書畫”二字,仿佛要一飛沖天一般。隨著煙霧慢慢散去,“書畫”二字清晰地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沈太傅臉上滿是贊賞,連連點頭:“好字!” 有出來赴宴或者交友的官員認出沈太傅,也都跟著湊熱鬧進來瞧瞧,只片刻鐘,鋪子外面就擠的滿滿當當。人雖多,但眾人都不敢擠到沈太傅前面,沈太傅便慢悠悠地走進鋪子。 這鋪子甫一進來,看到的是正面墻壁上的四幅畫像。畫的是四位道長,中間兩個一個手拿書卷一個手執(zhí)畫筆,一左一右的兩位道長一人背著藥簍一人拿著……呃……沈太傅不太確定轉(zhuǎn)頭問兒子:“那位道長手里拿的什么?” “鍋鏟!”做為一個吃貨,去徐家的時候沈雪峰早就嘗試過自己動手炒菜了,因為一眼就認出了鍋鏟,并不忘和父親解釋:“徐姑娘的四位有一位叫食道人,會做天下美食?!?/br> 沈太傅點了點頭,只見四位道長仙骨仙骼、道袍飄飄,宛如仙人一般立在祥云之上。畫上下方設(shè)了香案和香爐,上面的香已燃了過半。 一樓分為大小兩個廳堂,大的廳堂中間有一張極長的畫案,上面擺了筆墨紙硯及各色顏料,隨客人取用現(xiàn)場作畫。小的廳堂則是掛滿了一幅幅字,或是詩詞或是或是歌賦,矯健恣意的字跡能看出同外面的牌匾出自同一人之手。 二樓分為山水、魚蟲鳥獸、花草、賀壽、仙人等幾個主題,,分門別類進行了展示,每個屋里都有一個伙計,客人們可以看中了直接購買,也可以留下定金單獨預定。沈太傅每幅畫都細賞了一遍,發(fā)現(xiàn)大幅畫基本都出自“書香居士”的手,而花草、鳥獸等小幅畫作多是一個叫“食客”的人畫的。 沈太傅驚愕地指著上面的印鑒,不明所以:“這是什么名?”沈雪峰想起朱朱拿著的那個壽山石,忍不住滿臉黑線,悄悄地告訴自己父親:“是徐鴻達的大女兒。” 沈太傅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真是個孩子心性?!?/br> 兩人出了花草的展廳,進了旁邊那掛著仙人居的牌子的隔間。一進去,兩人便愣住了,因為整面墻上只掛了一幅畫,就是沈雪峰在玫城縣見的那幅。沈雪峰立馬奔了過去,細細地去瞧,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幅是青青的仿作。這幅畫是青青還在畫道長那學藝時臨摹的,整幅畫足足畫了五個月,許多細節(jié)處畫道長親自幫著修改,縱然如此也只畫出了七分神韻。 沈太傅站在畫前則看的癡住了,沈雪峰輕聲道:“這是二姑娘仿著畫道長那幅壁畫作的?!?/br> 沈太傅看的移不開眼睛,嘴里只問了一句:“有原畫的幾成功力?” 沈雪峰道:“我也說不出來有哪里不同?!?/br> 負責看守此畫卷的小伙計認得沈雪峰,笑瞇瞇地回道:“我們居士說只得原畫七分神韻。” 沈太傅贊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