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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縫紉機,她得抓緊時間把腰帶的鑲邊做出來,要不然這件衣服就太不成體統(tǒng)了。 周圍有同學寒暄的聲音,楚曉寒努力把那些聲音拋到腦后,誰知有個男生拍了下她的肩膀,讓她正在踩的直線拐了個彎,楚曉寒壓抑住自己想要殺人的欲望,扶開自己肩膀上那只手,將腰帶從縫紉機的壓腳下面取了出來,拿起一旁的拆線器,拆掉那已經(jīng)完成了一半兒在快要收尾的時候驀然變得彎彎曲曲的線條。 戴蒙像是也知道自己做了錯事,飛快的捂住嘴又放開湊到楚曉寒面前諂媚的用他的母語同楚曉寒抱歉:“曉寒,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請允許我做些補救措施。” “你離我遠一點就是對我做的最好的補救措施了?!背院^都沒抬,一邊飛快的拆著自己手中的腰帶一邊回他。 這個叫戴蒙的男生給楚曉寒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給別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原因也許是因為他那張長得極其酷似小李子顏值巔峰時期的臉,也許是因為他像施瓦辛格一般的身材,可他給楚曉寒留下印象的原因完全不是因為他那張帥氣的臉龐和健碩的身材,而是他那恐怖的破壞力,在一周的時間里他弄壞了她的比例尺、熨斗和袖口和壓腳,前三者也就算了他看起來就笨手笨腳的弄壞也情有可原可這壓腳,不銹鋼的壓腳楚曉寒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想象他是怎么弄壞的。 “你可以去裝扣子,我來幫你拆線,這樣你縫完袖口就可以直接重新弄腰帶了?!?/br> 她知道他是好心可是他的破壞力讓她心有余悸“不用了,我馬上就做完……” 伴隨楚曉寒吐出的話語同時進行的是戴蒙的動作,空氣中陡然響起一聲裂帛的聲音,她瞬間感覺到自己的頭皮都在發(fā)麻。 就在剛剛他又弄壞了她的腰帶。 原本只要把線拆了重新縫上滾邊的腰帶,徹底不能用了,拆線器在綢緞上劃出一道深刻的劃痕,深藍色的腰帶上那出失誤顯得尤其明顯。 有那么一瞬間楚曉寒即將落下淚來,可是她壓根沒有落淚的時間,只能想辦法補救。 戴蒙站在她身旁一臉的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他是真心想讓她早點把腰帶做好才提出那個要求的,誰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早知道他就不這么急躁了。 楚曉寒在自己的縫紉臺上尋找著相關的輔料,重做一條腰帶時間根本來不及,她只能找一些配飾或者別的東西當作腰帶來用,她壓根沒有想到腰帶會被別人弄壞,根本就沒有想過替代品的事情,結(jié)果事到臨頭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戴蒙看楚曉寒沒找到想要的輔料回到自己的工作臺上把自己的輔料全都給她帶了過來,楚曉寒原本沒準備理他,真準備抬頭發(fā)火,一條黑色的歐根紗進入了她的眼簾,她拿出來放在自己的裙子上比了比,有些不合適但也比什么都沒有光禿禿的強多了。 才剛把歐根紗圍上模特的腰,摸底考試的老師們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們一個個的走過那些服裝作業(yè),仔細的點評著,楚曉寒的心臟正七上八下的,她聽不清那些老師們跟前面的學生說了些什么,她只知道這些老師看著她的作品一個個的都面色嚴肅。 過長的觀察時間,讓楚曉寒急躁了起來,摸底考試過不了應該不會讓她打包袱回家吧。 幾位老師商量完畢,其中一位女老師沖她問道:“你的作品為什么沒有做完?你知道你是我們學校第一個摸底考試連作業(yè)都沒做完的學生嗎?” 果然,沒把衣服做完是個大問題。 邊上的戴蒙聽見老師這個問題,急著就要給楚曉寒辯解:“不關她的事,她原本是能做完的,是因為我……” “是我沒有把握好時間?!背院驍啻髅勺约夯卮鹉莻€老師的問題,她沒有讓別人幫她頂罪的習慣,更何況這件事情本來也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自己沒有把握好時間,腰帶也不會出問題。 “你知道做不完摸底作業(yè)會被我們開除么?” “有這個心理準備?!?/br> 雖然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可是當那個女老師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楚曉寒還是心里一咯噔。 “就算要開除你也還是要聽聽你的靈感來源的,跟我們講一講這件衣服的靈感吧?!?/br> 楚曉寒深吸一口氣,快速調(diào)整自己的心態(tài)開始講這件衣服的來源靈感。 “我喜歡西方的立體剪裁,更喜歡中國的歷史文化,這件衣服的來源是中國古代官員上班時穿得工作服,那件工作服上有兩個線條非常漂亮的袖子,根據(jù)那個袖子的樣子我設計了這套衣服,”楚曉寒拿起自己做得那件連衣裙上的袖子讓各位考核老師來看“我把它完全的復制在了這件衣服上……” 女老師盯著那件普蘭色的連衣裙,它的樣式有點奇怪,她不喜歡這種樣式,但是面前這個學生手中的袖子的確很漂亮。她之前沒見過這種樣式的袖子,也看不太出來這個學生是用了什么方法將這個袖子變得筆挺堅硬的,肯定不是粘了襯她看得出來。 楚曉寒說完自己的靈感,默默的退到一邊等著老師的判決,作為這個學校歷史上第一個沒有完成摸底考試作品的學生她絕對算是開了先河。 ☆、第三十六章 楚曉寒覺得自己應該會被學校開除,老師們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作品點評結(jié)束之后老師們就讓她回去等消息,她都覺得壓根兒就不用等消息了,這不就意味著開除嗎? 壞的事情她不欲多想,回家以后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蒙住被子就開始睡覺。 之前因為衣服的事情她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睡過好覺了,這一覺睡的昏天黑地的,連傅疾安什么時候回家的都不清楚。 傅疾安下班回家在書房里沒看到楚曉寒的影子,猜想著她應該睡著了,推開臥室的房門一看,果不其然心尖上的那個人正窩在被窩里香甜的做著夢。 他正欲進屋,手機突然響起了嗡鳴聲,看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傅疾安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退后兩步,帶上了臥室的房門。 夜晚的紐約燈紅酒綠,時髦的年輕男女們勾肩搭背的走在街頭,這個城市沒有夜晚這一說,無論什么時候作為一個經(jīng)濟中心她都是熱鬧的。 穿過一條十字路口,傅疾安毫不費力的找到了戴赟在電話里說的酒吧。 音樂的喧囂聲和煙酒的氣味夾雜著充斥在鼻尖,讓他的身體有些緊繃,躲開試圖往他身上攀附的酒家女,在走廊盡頭的包間里傅疾安找到了戴赟。 包房里一片寂靜,傅疾安走進去關上門,喧囂的聲音就被隔絕在了外面。 見傅疾安進來,戴赟連忙站起來迎接,傅疾安做了個手勢兩人一起坐下。 剛坐定,戴赟就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