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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庭皺眉:“這個公主與少主有仇?”。居易嘆道:“怕是我連累了少主與你。這事,等回去我再與你講。”李曉庭莫名其妙了一會,突的恍然:這嘉儀公主怕就是六公主了,居易還不知她已知六公主與他之事。 太后與皇上都已無笑顏,怒氣若現(xiàn)。不是沖歐陽千紫,而是沖嘉儀。 關(guān)于機(jī)關(guān)城之說,歐陽千紫只告訴的太后,而宜王也只告訴了皇帝,所以連皇后都不曾知曉。 但皇帝之怒卻是覺得嘉儀丟了他的面子,在他看來,這事不管真假,嘉儀都應(yīng)該私下里找他說,而不是當(dāng)著滿朝文武及一堆的皇親國戚來說,以為他不知那些人有多少想看他笑話的嗎? 嘉儀卻不知她已是點(diǎn)了皇帝的怒火,她見皇帝與太后面有怒容,還以為他們是怒歐陽千紫的欺騙,于是,她充歐陽千紫得意一笑,大聲道:“你這賤女,還不下來請罪!” 誰知嘉儀說完,歐陽千紫不但不下來,反而住太后身邊湊近了些,她用軟軟糯糯的聲音委屈的喊了聲:“太后~”太后還拉著她的手,便在她手上輕拍了拍,看得嘉儀一陣怒火中燒。 “皇祖母,到底誰才是您的骨血!”嘉儀喊道:“您便真要不顧忌身份,這般護(hù)著她么?” 太后這才想到下面這女子是她的孫女,畢竟還是血濃于水,她壓了怒氣,如平常般慈祥又帶著隱隱的威嚴(yán):“嘉儀啊!你這是被誰給挑唆了?你告訴皇祖母,皇祖母幫你教訓(xùn)他!” 嘉儀愣了一愣,突得一陣委屈,這是第一次有人說幫她教訓(xùn)別人,還是她皇祖母說的,卻不想這話卻是因不信她!嘉儀輕笑了一聲,道:“嘉儀先謝過皇祖母的回護(hù)之心,但是,嘉儀沒有辦法說出挑唆之人,卻是能叫出證人證明這少主確為賤籍娼子之女。出來!” 從皇親國戚的座席后站著的宮女中,走出來個一走三扭的宮女,臺下有竊笑之音傳出。嘉儀扭頭一看,氣的差點(diǎn)吐血,明明帶她進(jìn)來之時,還算老實(shí)低調(diào)…… 上座之人竟是無人阻了這女子上來,歐陽千紫心道:“果然信任都是表面的??!不過,也還正常,畢竟連我自己都不信不是?” 那宮女到了前面,福了一福,道:“給皇上請安,給皇后娘娘請安,給太后娘娘請安!”聲音如黃鸝般動聽,行完禮還嬌羞的抬頭看了皇帝一眼…… 嘉儀終是忍無可忍,怒道:“跪下,不懂禮儀便莫辱了禮儀,直接說事!” 那宮女看了嘉儀一眼,見嘉儀公主眼神如刀,似立時便要將她凌遲一般,嚇的她立時跪了下去。 嘉儀又從牙縫里擠出了兩個字:“快說!”說實(shí)話,嘉儀從見到這女子的丑態(tài)之時,已是有些后悔了,可是騎虎難下,她不得不催著點(diǎn)兒,盼著這事快完了吧。 那宮女聽見嘉儀公主聲音中透出的狠意,又想到那位貴人許她的好處,終于開始說了起來:“回,回眾位貴人,迎春是看見這少主長的像極了兩年前逃出百媚院的花魁麗娘……” 。 ☆、意外之一 這花魁卻是十一年前的花魁了。那時,麗娘當(dāng)選花魁,一時風(fēng)頭無兩,于是百媚院的老鴇便給她配了兩個丫鬟當(dāng)小姐一樣的供著。年紀(jì)尚幼(約九歲)的迎春便是其中一個。 主子風(fēng)光,迎春也跟著風(fēng)光,可這風(fēng)光不過一年多點(diǎn)兒的光景便逝了,因麗娘懷孕了! 這可不得了了,麗娘可是百媚院的搖錢樹,怎么能有孩子呢?但不管老鴇是哄騙還是威脅,麗娘都不愿打掉這個孩子。因知道麗娘有孕之時,孩子已在肚中長了四個多月了,老鴇也怕出了人命,便沒敢私下用藥。這一心軟,時間一拖,肚子便又大了一圈兒,老鴇心一橫,便讓麗娘出些銀子自贖其身,搬出百媚院,誰知麗娘卻是非要百媚院中等侍這孩子的爹爹,不愿搬出。 麗娘這兩年也攢了不少好東西,她將手中寶貝拿出一半給了老鴇,老鴇一是看錢的份兒上,再是狠不心來,于是便留了她,在后院給了她一處宅子,讓她住了下來。 這一住便住到了兩年前。兩年前,麗娘手中財物已剩無幾,她又失了身價,百媚院的新老鴇便想趕了她出去,但沒拿到贖身銀子又不甘心,扭頭便看到繼了麗娘八成長相,比麗娘當(dāng)年容貌正盛時更是勝出幾分的那個孩子,大是驚喜。 老鴇的大喜,麗娘的大驚!麗娘這時才覺出自己硬要留在這里是個多么大的錯誤。幡然醒悟后,麗娘收拾了細(xì)軟帶著她的女兒,在一個極靜又冰寒的黎明逃出了百媚院。百媚院新老鴇自是要帶人追的。追的第三天,老鴇突然撤了所有追出去的人。第五天,福河之中撈出個無名女尸的消息便傳遍了福河鎮(zhèn),雖無人說,但百媚館的人都知道那便是麗娘了,只是不知那個孩子去了哪里。 “當(dāng)年,麗娘坐月子,便是迎春照顧的,迎春記得清楚,這女娃娃背上有一嬰孩巴掌大小、形狀有些像魚的胎記。而她樣貌雖比兩年前離開百媚院時更勝幾分,但細(xì)細(xì)看來,面部變化卻不大。”迎春說完,便巴巴的看著上位之人,似盼著上位之人夸一夸她般,又似怕上位之人不信一般,頗有些楚楚可憐的姿態(tài)。 嘉儀見此,怒喝道:“低頭!”。迎春雖不甘,卻不得不聽話的低下了頭。 上坐之人神情百變,下坐上人竊竊私語。 嘉儀道:“為著皇祖母的安危,少主還是讓大家看看你的背部。若無那胎記,也算為少主正名不是?” 歐陽千紫終是坐不住了,她慢慢站起,滿面委屈,已是有淚出了眼眶,聲音微顫的問道:“千紫不知得罪了哪位貴人,要讓貴人費(fèi)這般力氣,利用公主心思單純來侮辱于千紫?” 嘉儀不曾想她竟然這樣說,于是未出口的逼迫卡住了嗓子,使她一時說不出話來。她沒出聲,臺下卻是有人出聲了:“若不是心虛,又何必捂著不給人看!又不是讓你在這里脫,嗚嗚嗚嗚嗚嗚……”正是那擁有一把嬌俏之音的女子,她話末完被旁邊一命婦給捂住了嘴。那命婦旁的中年男子起身道了罪。 皇帝與臣子客氣兩句,終于不再品茶。他笑著問太后:“母后,您看?” 太后嘆了一聲,將仍站在旁邊默默流淚的歐陽千紫牽了離她近了些,好似極不忍一般,道:“怕是只能看一看了,否則千紫的名聲便毀了?!闭f完,她看了迎春一眼,迎春頓覺遍體生寒,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太后將眼光轉(zhuǎn)到嘉儀身上,嘆道:“嘉儀??!你……,雖說你是被人利了,但若千紫不是那個女娃娃,你可愿受罰?” 歐陽千紫心中不由失笑,嘉儀沒接住她遞的梯子,太后倒是接的很準(zhǔn)。 嘉儀難得的機(jī)靈了一次,她忙道:“若真是冤枉了少主,儀兒不但隨太后責(zé)罰,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