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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發(fā)落在危笑屋里了,我去拿......”我說:“你這個時候去......不合適。”這時我們一直注意著的門“咔噠”一下開了,張默牽著危笑的小指,走過來停在我們面前,不說話。葛優(yōu)看了看張默,又看了看危笑,點點頭,伸手拍了拍這兩個人的肩膀,說了幾個“好”字,走了。我看著他倆,突然就生出一種感覺,我老了。老了,連想抓住自己喜歡的人都覺得有點兒力不從心了,盡管我知道,就是我們都年輕那會兒,我也沒爭過陳道明。小剛走的時候是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太陽稍稍偏了點兒西,我站在房間外的走廊里抽煙,看著遠處的嶺,漫山漫野的金黃。他給我打電話:“我走了啊?!?/br>我說:“行,我送你,再找時間把工錢給你發(fā)了。”他說:“有獎金沒有?。繉?dǎo)兒?”我說:“獎金這玩意兒,你不是得找陳道明要去么。”他在那頭也不知道是訕笑還是苦笑:“我哪兒還敢要朝他獎金啊,任務(wù)都沒順利完成——我還真得謝謝你和優(yōu)子,繼之后給了我一個死的第二慘的龍?zhí)住!?/br>我說:“你就想想你是來干嘛兒的,我能給你時間多么?我就不明白了,同樣都是朋友,咱們認識的時間也差不多,怎么你就向著陳道明不向著我呢?”他說:“話不是這么說的,我?guī)退膊皇钦f和他的交情就格外好,和你不好。主要是優(yōu)子那邊兒,心還在老道那邊掛著呢,那你說我?guī)湍阍趺磶湍??強扭的瓜不甜,姜文,就這次聽哥哥一句吧?!?/br>我被他說的心煩,回了句得了我收拾收拾去送送你就撂了電話?;胤块g的時候聽見周韻在浴室里唱歌:“明明纏綿到吻我吃的香煙,這動作,美麗過聽蜜言。明明能陪我看怕看的表演,只為了,能回見。你待我好,好得不舍得傷悲,你我沒仇沒怨就算給離棄,完全鑒于,勉強不起,有道理,勉強一起,太沒有骨氣......”我站著聽了一會兒,轉(zhuǎn)身出門時帶上了房門,輕輕的,不驚擾她的歌聲。走到半路上的時候遇到了葛優(yōu),他穿著一身米白色的長衫還沒換,假發(fā)和帽子也帶著,側(cè)面的那個蝴蝶結(jié)正好晃到我眼前。他問我:“干嘛去???”我說:“送小剛,你去不去?”他說:“行啊,我正打算去呢?!庇谑蔷秃臀也⒘思纾朴频淖?。我在他的神色上看不出他到底是答應(yīng)了馮小剛什么還是沒有,想問他又不知道怎么問出口,直到到了小剛說的地方,抬眼就看見,陳道明也和他站在一起。我承認我那一瞬間,咯噔一下,心慌了,還好臉上架了個墨鏡,還可以裝作古井無波??筛饍?yōu)就遠沒有我淡定了,遠遠的望著那個人,都傻了,也顧不上兩個人正在冷戰(zhàn)還是怎樣,就那么呆呆的看著,被攝了魂兒一樣,自己都沒反應(yīng)腳下已經(jīng)往那邊邁去,被我抓著胳膊,一用力拽回來。他低著頭,不敢看我只是默默的在我手里掙扎:“姜文你放開我?!?/br>我說:“不放?!蔽以谀且豢滩铧c哽咽住,喉嚨一瞬間堵的發(fā)疼。我終于明白了這個人不是我的,我對他再怎么好,陳道明一來,他就什么都看不見了。我問他:“你要過去?”他說:“去啊,不是送小剛的么?”我說:“不對吧葛大爺,只是送小剛你能是現(xiàn)在這表情?”他就改口:“那就不是?!?/br>我沉默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說不出來。我能說什么?你別過去,你留在我身邊,你再好好看看我,為什么陳道明可以我就不可以?我對你不比他差啊,他都不要你了,你還這么死心眼兒干嘛?可是沒用的。我只好撒氣般踢了一腳腳旁的石塊:“TM的......你什么時候?qū)ξ夷苡袑﹃惖烂鞯陌敕趾茫俊?/br>他搖頭:“不一樣的姜文,我已經(jīng)給你我能給的最多的了?!?/br>最多的,我在心底冷笑一聲,這個詞用得好,他說得對,只是對有的人,他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他,而對另外的人,給一點兒都算施舍。我不想多說什么,自顧自向陳道明那邊走去,走到他面前笑著和他寒暄:“師哥,久別無恙?”他面無表情,也不知道是在和我較勁還是和葛優(yōu)較勁:“久別?不久吧,就剛拍完一個多月?!?/br>我說:“也是,那您和葛大爺算是久別???”于是他就不高興了——你不高興什么呢?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而你也知道,我能做的也就是口頭功夫上嘲諷嘲諷你罷了。可是他認識不上去這一點,斗雞似的,整個人都進入到了戰(zhàn)備狀態(tài):“姜文,你和我挑釁?。俊?/br>我看他這個樣子就忍不住上去撩火,每次都是,就像有病一樣,有時候我就想,其實“情深意重”的該是我倆才對,沒那兔子什么事兒:“不敢,我就是覺得這撈著的月影那也不是月亮,兔子不是早晚還是要回蟾宮的么。”他就氣的不行,張了張口想反擊,冷笑聲都到嘴邊兒了,就看見葛優(yōu)稍稍貓了腰從我倆身旁溜過,伸手去拉小剛的箱子:“走吧我送送你,車在哪兒呢?”小剛說:“老道想轉(zhuǎn)一圈,就把車停橋那邊了?!彼吞痤^看我:“導(dǎo)演,請假,行不行?”我說:“準?!比缓蟾皆谒吳那牡膶λf——我這個動作就是做給陳道明看的,我就是想在這場必輸?shù)木掷?,到最后也不想讓他痛快了:“你這次去,他要是和你服軟,你就和他走;他要是什么都沒說,你就和我走,好不好?”我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呢?是為了給自己找個臺階下么?就算是這人真走了,那也是我先放的手,還是像我在答應(yīng)周韻和她結(jié)婚那一夜,哪怕知道結(jié)果,也想得到他一個確切的答案,讓自己死心,同時也抱著點兒卑微的,期望他最后可以走到我身邊的不切實際的幻想?我不知道。他不作聲,我就拍了拍他的肩,插著兜,吹著口哨走了。轉(zhuǎn)身的那一刻,我覺得我心里有千斤重的東西,墜的我腳步發(fā)疼,出門時周韻哼的歌又在我耳邊回響,讓我吹的口哨都不自覺的換了調(diào)子。如今怎算好,我亦在計數(shù),太癡心沒好報無奈我拿著愛,當一個奢侈嗜好。?☆、[7]?作者有話要說: 1.至此,陳葛同人番外之就此完結(jié),也是這個所有故事的最后了。說實話我曾經(jīng)后悔過寫這篇番外,但是看著它最后的結(jié)局,心里其實還是很高興的,也許會有些倉促,也許人物會有些ooc,但我寫完了,這就是勝利2.我覺得很適合這篇番外啊......3.大家除夕夜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