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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拿出來,“當(dāng)然,只要讓我找到潔西敏和其他三個血族的觸犯日光法典的證據(jù),就算是化成灰的資深血族,我也會讓他死后遺臭萬年。”“讓人印象深刻的理想主義者?!卑材蓉惱闹讣庠诹_廉面前的空氣里點(diǎn)了點(diǎn),“不過我能從你的眼睛里看出你的真心,如果八百年前多一些像你這樣的執(zhí)法者,也許那個兇手也不會走上這條路了?!?/br>話說完,安娜貝拉將手伸到羅廉面前晃了晃。“???”“笨蛋,你一點(diǎn)資料都不給我,我怎么幫你分析兇手的心理呢?除了知道他是這幾個人‘扭曲心靈’的犧牲者之外?!?/br>“哦……”羅廉趕緊將資料夾地上前去,一旁的菲爾特也抿著嘴笑了起來。安娜貝拉翻閱著文件,抬頭道:“你說過在兇手杰夫?白瑞的客廳里掛放著那幅法國油畫的副本,既然兇手對那幅畫如此情有獨(dú)鐘,可以說明他應(yīng)該是八百年前那場法國宮廷奢靡鬧劇的犧牲品?!?/br>“這點(diǎn)我贊同?!绷_廉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么兇手其他的側(cè)寫呢?”“你說過,在三名受害者的嘴巴里都沒有提取到兇手的DNA也就是說兇手根本沒和他的目標(biāo)接過吻?!?/br>“這說明什么?”“說明兇手對與這三名受害者做ai感到厭惡與惡心。”安娜貝拉將資料放下,很認(rèn)真地看向羅廉,“你知道,在八百年前,這個兇手應(yīng)該經(jīng)歷了一系列的摧殘,他會覺得自己很骯臟,唯一依舊保留的可能就是吻了。吻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它和性是可以被分開來看的。比如說很多少女,特別是在東方,初吻依舊有著很深刻的意義。再比如結(jié)婚典禮上,新郎新娘是以親吻對方來完成整個儀式的?!?/br>“好的,那我們現(xiàn)在知道兇手很寶貝自己的吻,除此之外呢?”安娜貝拉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我是想告訴你,這個兇手有很深的執(zhí)念。他的執(zhí)念是對于自己的,而不是對于那三個死者的。殺死曾經(jīng)奪走自己心中最干凈最純粹的部分的施虐者,是他凈化自己的過程,也是他擺脫過去噩夢的過程?!?/br>“他會繼續(xù)報復(fù)?直到這油畫上所有凌虐過他的人都消失,包括潔西敏嗎?”羅杰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可是他是潔西敏的血系啊?如果沒有潔西敏他甚至不會活到現(xiàn)在甚至有機(jī)會報復(fù)……我一直猜想是不是潔西敏救了他?難道潔西敏對八百年前的往事閉口不提不是為了替自己的血系掩蓋罪行嗎?”菲爾特手指伸到羅廉的額頭前,“啪”地彈了一下。“好痛,你干什么啊!”“你真是善良啊博士……只有善良的人才會把施虐者也想成是善良的?!狈茽柼刈旖巧钕?,目光里有一些復(fù)雜的東西。羅廉張著嘴愣在原處,良久才輕聲道:“或者說……早已經(jīng)了解時光有多么殘忍的潔西敏并不是想要救杰夫?白瑞才給與他永生,他只不過想再多一個人一起承受這痛苦。他想要杰夫在漫長時光里不斷回憶著被凌虐的畫面,心靈上承受著永久的折磨……”“沒錯,所以我想提醒你博士,也許你應(yīng)該逮捕的兇手不是那個杰夫……而是潔西敏?!卑材蓉惱瓕①Y料還給博士,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作者有話要說:我他媽招誰惹誰了?噬愛如血已經(jīng)夠清水了還投訴我?要是想看清水文章去買青春雜志就好了!Delicateheart11車子行駛在回去實(shí)驗(yàn)室的路上,羅廉的腦袋依靠在玻璃窗上,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開車的菲爾特笑道:“你不是說不坐前排了嗎?不怕我再偷襲你?”“你呢?菲爾特?”羅廉并沒有為對方的言辭所動,語氣出奇的平靜。“我什么?”“如何抵抗時間的‘暴力’?”羅廉微微側(cè)過眼來,“你活得比潔西敏,比杰夫都要久,你是如何抵抗的呢?”“我嗎?是啊……還能再抵抗多久呢?”菲爾特看了羅廉一眼,嘴角上的笑容輕松而愜意,“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崩潰,所以我有這個?!?/br>菲爾特從脖子上拉出一個掛飾,那是一個水晶做的小瓶子,在路燈下折射出精致卻絕望的色澤。羅廉在看到那個東西的時候,不自然倒抽了一口氣。“你帶著液態(tài)銀做什么?”“沒什么。”菲爾特笑得不以為意,“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無路可退,那么我也要以我自己的方式結(jié)束?!?/br>羅廉別過臉去,只覺得那個精美的掛飾刺得自己的眼睛似乎要出血一般。“我們可能需要再去一次紐約了,如果安娜貝拉的分析沒錯的話,杰夫的最后目標(biāo)應(yīng)該是潔西敏?!狈茽柼卮蚱埔皇页良?。“可是潔西敏是他的Master,杰夫不可能像對待費(fèi)舍里那樣殺了潔西敏……”“想這些沒有用,我們要做的就是在杰夫殺死潔西敏之前阻止他。”菲爾特忽然將油門踩快,飛馳上了高速公路。“喂,你這是要去哪里?”“還有兩個小時就有一班去往紐約的飛機(jī),你還想再等什么嗎?”凌晨三點(diǎn)半,羅廉和菲爾特乘坐班機(jī)抵達(dá)紐約。出租車停留在暗巷之前,羅廉下車朝著巷子里走去,菲爾特卻一把拽住了他。“怎么了?”“里面沒有人?!?/br>羅廉皺了皺眉,“難道潔西敏提前知道了消息所以逃跑了……不對,沒有任何一個血族會害怕自己的血系,他根本不會把杰夫放在眼中……他是在逃避我們?!?/br>“沒錯。”菲爾特轉(zhuǎn)身,朝著兩條街外的一家五星級賓館走去。“那我們怎么找到他?”羅廉跟在他的身后,他知道菲爾特走的這么爽快,一定有可以再度找到潔西敏的方法。“自然是找到潔西敏的客人。”菲爾特走到一家報亭前,順手買了一本財(cái)經(jīng)雜志,轉(zhuǎn)過身來,將封面遞到羅廉的面前。“這好像是……最近那個在華爾街很出風(fēng)頭的銀行家吧?”“也是潔西敏的??汀H绻麧嵨髅舭峒伊?,我們的銀行家不可能不知道新的‘天堂’在哪里?!?/br>“天啊,你怎么知道他也是客人之一?”羅廉咧嘴一笑,“別告訴我你也被潔西敏服務(wù)過。”菲爾特莞爾,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