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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方淮嘀咕了一句,“說句實話,你給我找的這幾個宿主,一個比一個虛,不僅腰不好,而且一個比一個不耐cao?!?/br>系統(tǒng),“……”方淮悠悠地感慨道:“實話說,這種小紙片人,連我自己都嫌棄啊?!?/br>系統(tǒng)下線了。方淮哼了一聲,末了又覺得有點好笑。系統(tǒng)先生還是挺可愛的,逗系統(tǒng)玩好像已經(jīng)成了他的一種樂趣。穿越在這些世界之間,盡管那個人一直在陪伴著他,但是那種孤獨感始終縈繞在心頭。畢竟沒有人能懂他的真實處地,除了系統(tǒng)先生。…………被方淮抓拍到親密舉動的李元誠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這幾天通告多到飛起,都是近年很火的直播節(jié)目,每天都在電視上網(wǎng)絡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露臉,方淮偶爾好奇點開個節(jié)目,就能看見李元誠的粉絲瘋狂刷屏。什么“論實力顏值我只服你”,還有什么“國民勵志人生代言人”,都是李元誠粉絲最愛拿出來吆喝的口號。隔著屏幕,方淮不難猜到,一旦李元誠被地產(chǎn)大鱷包養(yǎng)的新聞傳出來,這些粉絲會有多么絕望。飯圈是一個很獨特的群體。很多人都不能理解追愛豆的心情,但其實對于很多粉絲而言,他們飯的其實不僅僅是那個實實在在的人,也是在他們心中完美而憧憬的設定。明星在很多時候,只是用來填充這個設定的一個實體。粉絲們把明星捧成明星,明星維系著大家心中白月光朱砂痣一樣的設定,這似乎是粉絲和明星之間不言明的契約。一旦這個契約被打破,這個明星就完了。方淮看著屏幕上光鮮亮麗的李元誠,已經(jīng)能夠預知到這家伙之后會遭遇的徹夜難眠和精神崩潰。但是莫名的,他卻有一種感覺。仿佛在他內(nèi)心深處,他對搞垮李元誠并沒有多大的執(zhí)念。可是按理來說,他只是一個時空過客,是不會對這種職位要求型任務有任何情感傾向的。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呢?這次穿越真的很奇怪。方淮把這個疑問帶到了飛機上,直到飛機落地也沒參透。但是他也來不及多想了,因為飛機剛落地,方淮就感覺自己腦袋發(fā)沉,渾身沒勁,起初他還以為自己是餓了,拖著程河在機場吃了一頓男人很嗤之以鼻的炸雞排飯,本以為能原地滿血復活,結(jié)果胃里卻開始泛酸。方淮在廁所吐了兩次,摸了摸自己的腦門,終于意識到,他好像生病了。程河摸了他的頭之后臉色一沉,“寶寶,你至少有三十九度,怎么早不說?”方淮嗓子發(fā)啞,“我自己也才發(fā)現(xiàn)啊?!?/br>男人嘆了口氣,給他又買熱水又買藥,像伺候孩子一樣伺候著,直到上火車后再量體溫,終于降下來一點,到了三十八度三。軟臥車廂比方淮想象的好,這趟車人少,他們這一小棟里另外兩張床空著,門一關就只有他和程河兩個人。程河低頭給方淮剝橙子,嘆著氣說道:“你就是這段時間太累,而且之前被李元誠的人打那一頓傷還沒好利索,等這事了了,不許再熬夜蹲新聞了,聽到?jīng)]?”方淮沒反應,盯著程河手里的橙子,“我說大兄弟,火車站買的這橙子靠不靠譜啊,我怎么覺得會很酸?!?/br>男人白了他一眼,“平時讓你吃番茄蔬菜水果,你一口都不吃,就愛吃那些辛辣甜膩的垃圾食品,身體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你現(xiàn)在感冒了就得聽我的,橙子有很多維生素C,感冒了就要補充這個。之前我在國外留學,小感冒都不吃抗生素的,橙子加熱水,很快就好了?!?/br>方淮像聽唐僧念經(jīng)一樣一下一下地點著頭,突然感覺不對勁,睜開原本瞇著的眼睛,“留學的時候?”“對啊?!?/br>方淮狐疑地瞇起眼,“你不是失憶了嗎?”男人嗯了一聲,“但是我一直都有看醫(yī)生,服藥治療,最近倒確實想起了從前的一些事情,但都是很無關緊要的小事,很難說是大腦的自動修復還是醫(yī)生的功勞?!?/br>“唔……”“反正無所謂咯,想不想起來對我沒影響,我也沒有特別想找回丟失的記憶?!蹦腥苏f著把橙子剝到只剩下最底下一小塊皮,可以用手拿著,他遞給方淮說道:“快點吃了這個然后睡覺,明天早上到站了我會叫你?!?/br>第48章狗仔上位記12┃資本家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方淮哦了一聲,三下五除二把橙子啃了,拿紙巾擦擦手,躺在下鋪看著頭頂上的床板放空。火車跑得很慢,咣當咣當極有韻律,方淮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跟著晃晃悠悠,他突然說道:“兄弟,問你一個問題。”“嗯?”“假如你生命中非常非常重要的一個人忽然過世了,你會對這個人什么態(tài)度?”“態(tài)度?”程河頓了一下,“能有什么態(tài)度,既然是很重要的人,那當然會很難過了。”方淮扭過頭,“那,這個人的死,不會影響到你對這個人的情感傾向嗎?”程河忍不住笑了,“傻瓜,你是不是燒糊涂了,最重要的人過世,你只會加倍思念這個人,怎么可能會影響到情感傾向?!?/br>方淮唔了一聲。假如王可樂的父親真的和董如山當年的樓盤開發(fā)失敗案例有關,那么他很可能是氣急攻心而死。根據(jù)王可樂的記憶,他父親有很嚴重的心肌梗塞,大夫早就叮囑過情緒不能太激動,忙忙活活大半年的工程說丟就丟,一口氣沒倒上來也很正常。但是如果真是這樣,這娘倆絕對不至于這么默契地對這個人緘口不提。方淮想的腦瓜仁疼,他齜牙咧嘴著扭過頭,準備再吃一片止疼藥,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卻見程河在發(fā)短信。具體內(nèi)容看不清,只能看見對方的名片是“父親”,而程河眉頭緊鎖,打字飛快,明顯很不爽。方淮偷止疼片的手頓了一下,“怎么了?”程河皺著眉,“我爸好像又有新情況了。我媽這幾年雖然也不怎么管他了,只要不太過火就好,但我覺得他越來越囂張?!?/br>哈?什么情況?方淮從床鋪上撐起身子,“你爸有外遇?”程河嗯了一聲,“他和我媽結(jié)婚快三十年了,大概從十年前開始就被我媽發(fā)現(xiàn)有外遇?!蹦腥苏f著掀起眼皮看了方淮一眼,“其實在這個圈子里,這也挺正常的?!?/br>方淮挑眉,“我感覺你好像在給我打預防針?!?/br>程河沒忍住笑了出來,緊鎖的眉毛舒展開,眼睛彎彎的,“作為一個認識不到一天就俘獲集團老總的心的普通小職員,你應該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才對?!?/br>方淮哼唧了一聲,爪子在止疼藥附近徘徊了一會,到底沒下去手,把程河洗好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