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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類似杠桿的做法是有帽子的,比如說我有完整開發(fā)兩個樓盤的錢,我拿它去支付開發(fā)四個樓盤的前半期款項是可以的,但是如果我拿它去簽二十個樓盤的協(xié)議,資金回流速度絕對不可能跟得上工程燒錢的速度?!?/br>方淮恍然大悟,“董如山太貪了。”“嗯。其實現(xiàn)在很多搞地產(chǎn)的都會這么干,但無論是小頭還是大佬,但凡手上有點資本的,誰都不愿意賠錢,加上這個行業(yè)管制不夠完善,就能讓人鉆空子。董如山當年工程做到一半發(fā)現(xiàn)樓盤預售慘淡,所有樓盤全都停在半道,他沒辦法,就把其中幾個地皮轉(zhuǎn)了填補其他的。”“等等等等……”方淮擺擺手,“我怎么感覺聽著不太對?按照你說的,當年最后蓋成的樓盤應該就是W集團第一批樓盤。可是根據(jù)我查的資料,W集團是奢華別墅區(qū)起家,帶有獨立的高端物業(yè)系統(tǒng),那時候國家才剛剛發(fā)展,這種別墅區(qū)絕對是市場先行者。董如山得拆了多少東墻,才能補起這一面西墻?”程河笑了下,擼了把方淮的頭,“這個疑點我也有,但我爸那個做地產(chǎn)的朋友卻沒給我什么解釋,只是含糊其辭。我想,資本家的心都是黑的,董如山是行業(yè)頭把交椅,我爸的朋友說話也有忌憚吧?!?/br>男人沒有說透,但是方淮聽明白了。地產(chǎn)界他確實沒什么了解,但是一些常聽說的黑|幕他是知道的。很多地產(chǎn)商工程做到一半發(fā)現(xiàn)賺不了錢就拍拍屁股走人,手段千奇百怪,沒廟的和尚直接拎包消失,有廟的和尚給公司轉(zhuǎn)個空殼鉆鉆法律空子也能不沾鍋。最終苦的還是包工頭們,前期成本人力全都搭進去,結(jié)果項目做到一半黃了,費半天勁還賠錢。有的人點子正,費盡力氣能把錢討回來,給底下辛苦干活的工人把血汗錢發(fā)了。但是這是極少數(shù)的存在,絕大多數(shù)人只能默默忍受。方淮記得以前自己看過一個紀錄片,里面的記者采訪了很多遭遇過黑心工程的普通工人,提到被坑錢的時候,那些人臉上原本樸實的笑容會一瞬間消失,變得眼神空洞,帶著深深的絕望。很多工人每天頂著炎炎烈日和鋼筋水泥打交道,幾十米高的地方踩著用木板搭的極其簡陋的吊臺也敢上去作業(yè),不舍得吃得太好,一頓飯五六個燒餅才能吃飽,卻只就著很小一份葷菜,晚上下了工去小賣店買那種兩塊五一大瓶的白酒喝。這一切的辛苦,就是為了過年回家給媳婦買身新衣服,給娃娃交了學費再買買新書包。工人們每天斗志昂揚的,好像是最堅強的一種職業(yè),但也是最容易被摧毀的一種職業(yè)。莫名的,盡管沒有任何能把兩人聯(lián)系起來的證據(jù),但是方淮總覺得王可樂的父親和董如山有什么聯(lián)系。方淮對著空氣發(fā)了好一會呆,忽然抬頭問程河道:“你這兩天有時間嗎?”“你要干什么?”“陪我回一趟老家。”王可樂的家距離首都挺遠,沒有直達的航班,要先飛到省會城市,然后轉(zhuǎn)火車再轉(zhuǎn)大巴,總車程超過了三十六小時了。方淮查出行路線的時候就有點心虛,他抬頭看了一眼程河,“要不你還是在這等我吧,我就是突然想回家看看我媽,你別跟了?!?/br>程河挑眉,“為什么?你不敢?guī)乙娔銒???/br>方淮把頭搖成撥浪鼓,“大兄弟,咱要講理,不要無理取鬧。我家這小山城,一路上又火車又汽車的,我怕把您尊貴的身體顛散了?!?/br>男人勾了勾嘴唇,“哦,這樣啊。那車顛簸的時候你要把我抱緊一點,別讓我顛壞了?!?/br>方淮尬笑。大兄弟,你一八八,讓我這小體格抱緊你?某些人的浪漫,不能細想,細想容易肝疼。在男人的堅持下,方淮還是買了兩個人的票,在同一家平臺上下單,第二天飛機票火車票汽車票同時快遞過來,拆開信封的時候程河對著像是初中生自己設計打印出來的汽車票愣了好一會,最后生生被逗得笑出了聲。方淮虎著臉,“笑什么?”男人擦了一把笑出來的眼淚,“你家的汽車票和你一樣,都有一種淳樸的可愛?!?/br>淳樸的可愛?腦海里浮現(xiàn)出穿著花棉襖臉蛋上帶著高原紅的鄉(xiāng)下二狗子。方淮被氣的活生生少咽了一口氣,嗆在腔子里把臉都憋的通紅,男人卻不等他喘勻氣,一把把他攬進懷里,大手按著他的腦袋瓜就往自己胸口揉,“居然還害羞臉紅,真的是可愛的沒邊了?!?/br>方淮被揉成球,一邊掙扎一邊氣急敗壞地罵,“可愛個屁,你這個傻……逼……智障”可惜他反抗的聲音被淹沒在程河的笑聲里,男人不僅沒有聽見,反而笑得更加開心了。出發(fā)前一天晚上,方淮和程河運動過后,男人昏睡了過去,方淮卻失眠了。不明原因的,一想到要回家,要去解開塵封多年的秘密,他就睡不著,盡管這秘密不是他的,他只是一個旁觀的過客。系統(tǒng)先生忽然在腦海里上線,他咳嗽了一聲,“方淮先生,晚上好?!?/br>方淮在腦海里,“嗯,凌晨好?!?/br>系統(tǒng)猶豫了一下,“在下不是故意打擾您休息,剛才在下想找您,但是您在忙,很激烈,很投入,在下不太好意思出聲,怕把您嚇壞了。”方淮感覺有些好笑,“系統(tǒng)先生,你是不是單身了很多年了?”沉默了好一會,系統(tǒng)嗯了一聲。“單身多久?”“換算到同一個世界的時間軸的話,可能有幾萬年了吧。”“臥槽。”方淮嚇了一大跳,“單身這么久不會變態(tài)的么……”他說著不等系統(tǒng)發(fā)作,立刻恍然大悟,“難怪你總是用盡各種辦法給我和邱城制造磨難,原來是見不得我們甜蜜,嘖嘖……酸死了?!?/br>“……”系統(tǒng)先生忽然壓低了聲音,“我覺得您可能是對制造磨難這四個字有什么誤解,或許在下可以為您展示一下什么才叫制作磨難?!?/br>方淮立刻笑不出來了,“別別別,有話好好說,我只是開個玩笑?!?/br>系統(tǒng)氣哼哼地沉默了半天,最后嘆了口氣,似乎放棄和方淮一般見識,“在下只是來提醒您,從概率上推理,您的主線任務完成的可能性逼近百分之一百,但是一旦您提交主線任務,您將自動匹配下一任務地。所以,如果您想多些時間來完成支線任務的話,請暫緩提交主線任務。”方淮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br>系統(tǒng)停頓了一下,“還有一件事情。您最近身體怎樣,有什么不適嗎?”“唔?”方淮愣了一下,這都幾個世界了,系統(tǒng)先生還是頭一遭關心他的健康狀況,“你問這干嘛?”“畢竟這個身體不是您原裝,我們在進行例行檢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