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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名花不傾國 作者:袞袞 【高能預(yù)警】 本書又命 【為什么要寫文案】 身披飛魚服,腰佩繡春刀,巾幗何曾讓須眉。 漫漫錦衣路,誅宵小,除jian佞。 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可某人偏偏要拼實力? 身為竹馬的言澈表示自己壓!力!山!大! 你為何入我錦衣衛(wèi)? 林鸞不屑道:“自然是為了報仇,難不成讓我當(dāng)一輩子罪臣之女?” 言澈聳聳肩:“阿鸞要?dú)⑷朔呕?,我必須得跟在她后面毀尸滅跡才行?!?/br> 世有名花,灼灼其華。雖不傾國,但傾吾心~ 【小劇場】 言澈:阿鸞 林鸞:嗯? 言澈:阿鸞~ 林鸞:嗯…… 言澈:阿鸞—— 林鸞:…… 言澈:阿——鸞—— 林鸞:滾! 內(nèi)容標(biāo)簽: 情有獨(dú)鐘 天作之合 青梅竹馬 甜文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林鸞,言澈 ┃ 配角:亂七八糟一干人等 ┃ 其它:錦衣衛(wèi) ================== ☆、喧囂起 “錦衣衛(wèi)緝盜!閑雜人等速速避讓!” 元宵燈節(jié),北京東城燈市街口處人聲鼎沸,流彩輝煌。家家戶戶門前都張掛滿了各色花燈,鼓樂游樂喧鬧集市,香車寶輦更是如過江鯽魚般,將這處擠了個滿當(dāng)。 偏此時,就有那么幾騎不長眼的快馬飛馳而過,硬是從這處熱鬧中橫劈出了一條道。眼瞧著馬蹄子都快要踩到臉上,誰還有心思賞那勞什子花燈? “別擠別擠!??!小心我的胭脂水粉!這可是老娘的全部家當(dāng)呀!” “嘿!丫的哪個王八犢子順走了爺?shù)陌庵?!?dāng)真是活膩了嘿!” “爹!嗚嗚嗚……娘!你們在哪……嗚嗚嗚……” 天上有火樹銀花千萬盞,爭得月輝盡無顏。地上是人頭攢動四散奔,燈毀物碎不知惜。好不熱鬧! 巡城的幾個官差本就因佳節(jié)輪班而憋屈得緊,累彎腰跑折腿好不容易將這處秩序穩(wěn)定下來。原還想著偷閑喝幾盅酒解解乏,好好休息休息,眼下倒好,酒還沒進(jìn)肚,麻煩倒自己先找上門來了。 “停下!都停下!不要推擠!” 年紀(jì)較輕的小差役扯著嗓子吼了半天卻不見絲毫起效,自己反倒遭了災(zāi)。身子被擠得緊緊貼在店鋪門板上動彈不得,咽了咽口水,總覺得喉間似含著塊灼火的木炭,燒得慌。良久,待到行人稍稍松散些才終于被同伴從門板上扣下來。 “沒事兒吧你,先喝口水?!?/br> 小差役搶過水壺,二話不說直接咕嘟咕嘟了小半壺才覺緩過勁,抬手胡亂抹了把嘴角,指著街那頭破口大罵:“剛剛是哪個混賬雜碎攪的事!丫的!下回可別犯在我手上,不然非活剝了他的皮不可!” 話音未落,一只大掌已沖著他的腦門徑直砸下:“你小的不要命啦!你沒瞧見他們穿著什么衣服嗎?就你這孫子樣的,惹得起的嗎?” 小差役有些發(fā)蒙,耳朵里嗡嗡作響,揉著腦門委屈道:“誰啊?很厲害嗎?” 胖長官攬過他肩頭,在耳畔低語:“你初來乍到不懂事,以后這種沒規(guī)沒矩的話可不能胡說,京城這水渾得很,要是叫這有心人聽了去,十個腦袋都不夠你掉的!” “有那么夸張嗎?頭兒,你可莫要誆我?!毙〔钜勖媛恫恍?。 “切,我誆你?”胖長官白了他一眼,臉上橫rou擠到一處,滿滿都是嫌棄,“得,估摸著今晚也沒別的什么事兒了,爺就給你好好上一課。說起這京城里的官老爺呀,統(tǒng)共分三種。一種是官制內(nèi)的,就像咱這五城兵馬司?!?/br> 眉毛輕挑,大拇哥應(yīng)聲翹起,喜不自已,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整個兵馬司都?xì)w他管,可得意不多久又隨即壓低聲音,輕若蚊蚋:“還有就是那官制外的,一群不男不女的東西湊在一塊擱那戳著,還取了個不三不四的名兒,叫東廠?!?/br> 小差役點(diǎn)頭如搗蒜,細(xì)想又覺著哪不對:“那還有一種呢?” “還有一種,”胖長官驀地停下步子,回身望了眼街口,見最后一騎快馬也消失在了拐角才略微松下口氣,“就是錦衣衛(wèi)?!?/br> “錦衣衛(wèi)?有什么說頭嗎?” “說頭?”胖長官失笑,無奈地拍著他肩頭道,“有啊,都是群大爺,惹不起。要是哪天被找上門,就是死路一條?!?/br> 東華門處座著間木匠坊,原也只是個普通作坊。因今年元宵燈節(jié)皇上要在這東城擺上一架數(shù)丈高的彩燈樓,與民同樂,順帶腳彰顯一下國力,挫一挫臨近幾個彈丸小國的銳氣。 燈節(jié)前后連張十夜,這燈樓便要求十夜不滅。為了方便時時修繕,工部幾乎將闔城的木匠都請了來,日夜待命,只為保證這十日的絢爛。 而眼下這處卻圍滿了錦衣衛(wèi)。各個都鐵青著臉,比那門上粘著的門神還要猙獰上幾分,就連飛鳥也嚇得不敢打這路過。里頭更是靜得可怕,管事的幾個都顫著腿不敢作聲,唯有那滴答更漏聲回蕩。 主管此處的小官吏第一次見識這種大場面,嚇得險些尿褲子,靠旁人攙扶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腳。后頭的木匠雖仍在繼續(xù)埋頭苦干,可目光總是會有意無意地飄向此處,有驚訝,有恐慌…… “回稟林總旗,里里外外全都檢查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那賊人的蹤跡?!?/br> 溫紹銘沖著前頭的長官正身作揖,許久卻不見回應(yīng)。微昂首瞥見那人依舊靜立在原處,不知是在思量什么,好像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林總旗?” 那人側(cè)了側(cè)身子,抬手示意他停下。室內(nèi)光線昏暗,因堆著許多原木所以不敢用明火,只在上頭開了一天井借取光。偶有穿堂風(fēng)經(jīng)過,攜來外頭的煙火味,將此地的新木氣息攪得渾濁。月華流轉(zhuǎn)在那襲飛魚服上,蟒紋赫赫,映出一副纖瘦背影。 “呵,這順天首盜果然有兩把刷子,只可惜若是連馬腳都藏不住,怎還敢說自己是天下第一飛賊?” 一句話聽得溫紹銘云里霧里,撓著頭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睜圓眼再次打量里頭的情況,除了幾個嚇得快要昏厥過去的官員,就剩下那些呆傻的木匠,以及一堆又一堆的死木頭。別說是個賊人了,就連只多余的蒼蠅也沒見到,總旗這話到底什么意思? 還沒等他想明白,那人已大步流星向里頭走去,嘶的一聲,偏弧形銀光隱隱閃耀,疾步轉(zhuǎn)成快跑,朝木匠群中飛奔而去。 “啊——” 都是些老實本分的匠人,一輩子只跟木頭打交道,哪里見過這種場面。明明適才還在跟同伴聊外頭的熱鬧煙火,沒承想轉(zhuǎn)眼間就闖進(jìn)來這么個提刀的煞星,二話不說就沖著他們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