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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大區(qū)別的,尤琪住的家呢,是租的,而權(quán)茹茹的家呢,房本上大黑字印著她自己的名字!”挑完事兒,陳曉依說了花園洋房的位置和門牌號。 寧檬記下位置,拎包起身。 陳曉依在她身后笑,笑得和那天在衛(wèi)生間時一樣詭異猙獰:“寧檬,我說過的,你和你閨蜜也別太得意,你閨蜜和我,大家誰都不比誰好到哪里去!”(90章) 寧檬的腳步被陳曉依話語中的惡意絆得一頓。 原來她那天說的話,真正的意思是這樣的。 寧檬原以為那是一個黔驢技窮走投無路的人在用狠話去嚇人,以為那是一句沒有底氣的叫囂。沒想到那是人家明了了真正的第三者后準(zhǔn)備看未來一場好戲的惡意宣言。 寧檬轉(zhuǎn)過身,居高臨下,俯視陳曉依,微笑著說:“陳曉依,”她叫陳曉依的名字叫得輕柔動聽,像在叫一個朋友一樣,但她接下來的話卻在這輕柔動聽中叫陳曉依毛骨悚然,“你跟著何岳巒辦事做項目,那么手法一定會學(xué)他的,黑且不擇手段。你從今天開始一定要好好祈禱別被我有機會挖出你這些黑,不然你會被我很徹底地搞死!放心,依我和你的這種‘交情’,我到時一定不會手軟的!” 在陳曉依浮現(xiàn)出驚恐和憤怒的神色中,寧檬轉(zhuǎn)身就走。 她還真不是說說的。陳曉依是該怕一怕。 ※※※※※※ 寧檬回家時,尤琪已經(jīng)哭到快崩潰了。寧檬把她從床上扶起來,認(rèn)認(rèn)真真地告訴她:“尤琪,你聽我說,何岳巒他不是好人,和他分手吧!” 這個提議像是一根可以壓倒尤琪脊梁的稻草。尤琪和著淚,長長地低嘯出一個字:“不!” 這一聲低嘯里,震顫著她所有的傷心。寧檬聽得眼眶微濕。 她狠狠心。 長痛不如短痛?,F(xiàn)實是很殘酷,把尤琪從象牙塔里拖出來面對現(xiàn)實的過程是很殘忍,可為了避免終有一日塔塌下來壓死她,寧檬必須殘酷和殘忍。 “尤琪,你冷靜點,堅強一點!”寧檬握住尤琪雙肩,短暫地制止住她阻斷外界的專注痛哭,“你聽我說!我知道何岳巒在哪里,我?guī)闳フ宜〖偃绲认履憧吹秸鎸嵉乃?,你還是決定不跟他分手,那我無話可說,也只有隨你了?!?/br> 尤琪不哭了。似乎去見了何岳巒,一切就依然有希望。而這一絲渺茫至極的希望就止住了她的淚。寧檬滿腹心酸,她覺得尤琪真是可憐。 寧檬給尤琪擦干了臉,找了外套穿上,領(lǐng)著她出了門。 一路上尤琪都不說話,大悲之后的人總是有點麻木和遲鈍。 寧檬帶著尤琪按照陳曉依提供的門牌號,找到那棟金屋藏嬌復(fù)式小樓。兩千萬的房子,尤琪沒住到,另外一個后來者卻住到了。 寧檬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對尤琪來說會有些殘忍??墒乾F(xiàn)在就得有個人對她下猛藥才能讓她下決心離開何岳巒那個人渣。 寧檬指著復(fù)式小樓對尤琪說:“這房子,五居復(fù)式,花園洋房,總價兩千萬,是何岳巒全款買給他嘴里說的他愛的那個女人的!而你呢?你住的房子,是租的!” 尤琪腳軟站不穩(wěn),寧檬扶住她。她眼睛瞪得空洞洞的大,空洞洞的都來不及盛放更多悲傷。 寧檬不忍心了,問她:“還要敲門嗎?” 尤琪像癡傻了一樣,好半天都呆滯著。然后她慢慢地,點點頭。 寧檬扶著尤琪上前按了門鈴。 大門打開的時候,寧檬仿佛看到一條通往邪惡地獄的路。門被掀開得越來越大,何岳巒出現(xiàn)在門口,知道了那么多前因后果,寧檬此刻再看他,只覺得他就像從邪惡地獄里放出來的惡鬼一樣。 尤琪欲言又止想過去拉何岳巒的手,被寧檬殘忍地拉住胳膊,定回原地。 何岳巒身后傳來一道女聲。年輕的,清甜的,親昵的,柔情的。 “阿巒,是誰啊?” 那道女聲把聲音的主人徐徐帶到門前來。 寧檬于是第一次真切地看清了權(quán)茹茹的樣子。果然青春,而且清純。果然是青春和清純都已經(jīng)過了期的尤琪的高配版。 寧檬的視線往下,定在了權(quán)茹茹顯懷的肚子上。 她連忙轉(zhuǎn)頭看尤琪的反應(yīng)。 尤琪像失了魂一樣,死死盯著權(quán)茹茹的肚子,一眨不眨。 何岳巒一跨步,擋在了一派懼怕荏弱的權(quán)茹茹身前,截斷了尤琪的視線。 他就以那么一副保護(hù)者的姿態(tài),站到了權(quán)茹茹面前,把尤琪站成一個驚嚇了小白花的充滿敵意的壞女人。 他說:尤琪,分手是我跟你的事,和她沒關(guān)系,你別這樣,會嚇到孩子。 尤琪笑了,面如死灰地笑了。她制止了寧檬想要發(fā)聲幫她聲討公道的打算。她笑著看向何岳巒,笑容越發(fā)地燦爛,仿佛大學(xué)時他們初見那一次,她就是這樣燦爛地笑著,用青春的朝氣和甜美的面容,牢牢吸引了那位不起眼學(xué)長的目光。 尤琪笑著說:“何岳巒,還記得你當(dāng)時求我做你女朋友時說的話嗎?你說你要是有一天背叛我,你就五雷轟頂不得好死。”尤琪看著他,像是祝福的囈語般地,輕輕說,“你要說到做到啊?!?/br> ※※※※※※ 見了權(quán)茹茹的三天后,何岳巒約寧檬在富力廣場星巴克見面。他說有些關(guān)于尤琪的事情,需要寧檬出面處理一下。 寧檬幾乎把自己一生的教養(yǎng)都拿出來了,才克制住自己沒有在見到何岳巒的第一眼就找刀砍死他。 寧檬首先問了下何岳巒,為什么背棄了與欽和的約定。她預(yù)計到何岳巒一定會給她一個很無恥的答案。她想看看他能無恥到什么程度。 何岳巒一副身不由己的樣子,揮灑著他總裁的氣派說:“仁和不是我一個人的公司,決策有變,是所有高管和董事們的決定,我也沒辦法。” 寧檬點點頭,毫不意外他會把事情推得這么干干凈凈。她再一次確認(rèn)何岳巒就是個披著人皮的無賴。跟一個無賴是沒辦法講做人的道理的。 寧檬冷笑一聲,問何岳巒:“說吧,找我來想談什么。” 何岳巒掏出一份續(xù)租協(xié)議,遞給寧檬:“尤琪現(xiàn)在住的那套房子,我又續(xù)了三年,你告訴她,她可以繼續(xù)安心住在那里。她要是想賺錢,我可以幫她介紹工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