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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名正言順興師問罪的名頭。如此一石二鳥,干凈利落。少宣湊巧遇上他,不幸之余,也是另一種大幸?他既然卷了進來,無論也不能讓少宣出事——轉(zhuǎn)頭看看,少宣正抱著手,渾然無事地擺出一付無辜的神情瞧著他。秦疏將馬鞍上的行襄解下來,松開韁繩,住馬屁股上抽了一鞭,任它自己跑遠(yuǎn)。這馬實在搶眼,多半是人沒被認(rèn)出,先認(rèn)出它來。又不舍得賣了,只得任它自去,同少宣說遇到村鎮(zhèn)另買馬匹上路。少宣似乎仗著有人四下為他活動,膽氣壯了不少。一路上不斷言語試探挑釁,多次詢問京中情形敬文帝病勢。秦疏循著話鋒,也就順勢向他打聽北晉動向皇上意圖關(guān)卡布防等等。言語來去,雙雙無果。見從他口中問不出什么,索性不理會他就是。任他纏到后來,連那敷衍性的微笑也欠奉,聽如不聞任由他去。兩人性情不一,秦疏一貫淡然,能夠做到風(fēng)輕云淡,少宣卻攢下一腔悶氣,少不得時不時要報怨幾句,想些法子出來小小刁難一番。這時就老大的不快,秦疏只當(dāng)聽不見,尋著山徑而行。沒有馬匹代步,雖說行程慢下來,但能走的路子就多些。兩個人這么往祟山崚嶺里一鉆,身后追兵要想尋人,還得先練就了海里撈針的本領(lǐng)再來。少宣一旦抱怨山路難走,秦疏便說到下一處付鎮(zhèn)就買馬,可走了幾天,盡是在深山老林里穿行。起初只當(dāng)是破軍迷途帶錯了路,可后來仔細(xì)一看又不像。秦疏的路線一直都清清楚楚,大概是往桐城方向去的。那就是有意繞開村落卻不讓他知道。雖然確實沒遇上什么追兵,但風(fēng)餐露宿,著實辛苦。少宣想明白這一層,大是不悅,只朝秦疏道:“何必這般麻煩,既是護送本太子回京,就是從地方上抽調(diào)人手護送,也是應(yīng)該的。也只須一百人手,便可無虞。”他卻不知澤國向來的制式,只因歷代七煞破軍貪狼的身份特殊,朝堂要防近待專權(quán),伙同著亂臣賊子鬧出逼宮一類的事情,三人僅能夠過問宮中禁軍的部分安排,更無權(quán)調(diào)度地方軍隊,況且地方軍疲沓松懈,未必有用。秦疏也不同他說這些。只默默收拾出一塊空地,當(dāng)作今晚棲身之處。少宣坐在一旁抱著手看了一陣,從地揀一根樹枝丟過來,忽而又沒正經(jīng)起來,只管吩咐:“你去捉只野兔野雞的來,我要吃rou。”樹枝不偏不倚,敲在秦疏頭上。秦疏轉(zhuǎn)過臉看他。少宣大無畏的兩手一攤,口氣不善:“今晚沒rou吃,明天我就走不動,你背著我上路?”秦疏站著不動,少宣拖過行囊來靠著,換了一個口氣:“我知道你急著回去。吃飽了你我都有力氣,我也不用麻煩你,豈不是皆大歡喜?再說找點野味對你又不是什么難事,你放心我跑不了,這荒山野嶺的我又不認(rèn)識路……”這里就要擺出喋喋不休的架勢說下去。那邊秦疏已經(jīng)揀了水囊,掂著短刀走開了。少宣目送著他走入密林,側(cè)目細(xì)聽,確認(rèn)他已經(jīng)秦疏不在附近。收起嘻皮笑臉,掏出一只小巧竹笛,興趣到嘴邊吹了幾聲。竹笛做得小巧精致,卻聽不到什么聲音。但過了片刻,空中傳來撲簌簌的輕微振翅聲,一只毫不起眼的灰色鳥雀飛來,落到少宣手臂上。少宣摸了摸它的羽毛,動作熟練地從綁在鳥腿的竹筒里抽出一紙密信來。秦疏去不多時,果然提了兩只兔子回來。太子大人果真好端端在原地待著,還破天荒的已經(jīng)生好火堆。這倒有些讓人驚訝,秦疏看他一眼,提著兔子拿了水囊去一旁剝皮沖洗。少宣又開始揀樹枝丟他,一面懶洋洋道:“只有兔子沒有蘑菇?我想吃兔rou燉蘑菇。”秦疏從他臉上看出一絲心浮氣燥。將兔rou串好架到火上,這才開口:“沒有?!?/br>“那么木耳也將就?!?/br>“也沒有?!鼻厥璧?。話才說完,少宣這次換了揀小石頭丟他。秦疏站起身來,后者心情不佳,似乎故意挑釁,并不顯得害怕,反而沉著臉同他對視。“方才見山腳下有些人影鬼崇,只怕來者不善驚擾殿下,這還要連夜上路,就委屈太子將就下。到了桐城,解毒之事在下決不失言?!鼻厥枞耘f和和氣氣道。稍稍一頓,“殿下還請放心,一月之內(nèi),總不會有事。”少宣不知如何盤算的,想了一陣,神色稍緩,卻道:“我走不動。這么大一座人,未必找得到我們,再說山石陡峭,連條小徑都沒有,摸著黑怎么走?舉著火把那不是等人來捉?要走也明天再走?!闭f著往一旁山石上一靠,一副我就是不走了你能拿我怎么樣的姿態(tài)。料定破軍定不能當(dāng)真背他上路。果然秦疏稍一思索,點頭應(yīng)允。一頓飯草草吃罷,早早休憩?;鹗巧坏玫牧?,秦疏將燒過的柴木移開,在原本火堆的地方鋪上一層干凈落葉,再鋪一層氈毯,睡上去也暖和。然而不能焚燒艾葉熏蚊,蚊蟲叮咬在所難免。少宣裹著毛毯躺了一會,聽著耳邊近處嗡嗡聲,遠(yuǎn)處夜鷲蟲嗚不絕,但覺煩躁。十五過了已經(jīng)有好幾日,又有陰云,這時殘月未出,睜眼只能見到頭頂搖晃的樹影,襯著天際隱約幾點寒星,奇形怪狀之余,透著冷清。他看了一陣,升出種不真實的怪誕感覺來。如此丑異國它鄉(xiāng),露宿荒郊連個箐火也不敢生,身邊躺了個人還是敵非友。此等經(jīng)歷實是平生非有。心道我這是在做什么?放著好端端王公貴冑不做,非得親身來尋求解藥刺探軍機。心里暗暗把那禍根痛罵一番。一面轉(zhuǎn)頭去看破軍。秦疏就在一側(cè),是伸手可及的距離。安安靜靜躺在那兒也不言語。他卻知破軍定然不曾入睡,伸手去戳了戳他肩膀。秦疏轉(zhuǎn)過臉來對著他,借著星光只能看見個模糊的輪廓,面目卻看不清楚。然而看不清楚,少了白日里明火下的劍張弩撥,仿佛兩人都不必再處心積慮處處提防,反而可以談上一談。秦疏仍舊不說話。“小疏?!彼叫撵o氣,在心里稍一斟酌,仍是這樣叫他。“澤國早晚要亡。”第10章看不清秦疏的表情,于是他慢悠悠地接下去。“可不是?武將無人可用,文臣只知清談?wù)`國。大小官員只重侈華享樂,朝綱腐朽崩壞,早已日程月累病入膏荒。”他漫不經(jīng)心地道,甚至話里還帶了含混的笑意?!暗綍r你要是沒有地方可去,不如我收留你。”秦疏坐起來,擋住了他頭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