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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在冰層下面的人一個比一個更靠近冰面,逐個遞加分開看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但和最初看見的第一個相比,現(xiàn)在的冰凍人面容已經(jīng)越來越清晰,臉上的鱗片清晰可辨,能看見它們的腦袋上長著兩個角。四肢是人類的四肢,有的手臂向前伸著,像是努力想要爬出來的樣子。沒事,我安慰自己,這么厚的冰層,想要徒手砸破也是不可能的。何況在凍在這里面,半小時就失去意識,最多半天就沒救了。只是被那些眼神瞪著多多少少有些瘆人,為了不錯過標記,又不能離冰層太遠,著實是一種折磨。可沒過多久,現(xiàn)實就打破了我的僥幸心理。我揉揉眼睛,以證實不是在低溫情況下出現(xiàn)的幻覺。OMG,還真的不是,冰面上突出來一些尖尖的東西,并且越來越多,是冰凍人的爪子。再往下是要鉆出來了嗎?我躊躇不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李可卿他們的蹤跡,而我也凍的四肢麻木,完全靠毅力再撐,也許要不了多久,就會昏睡在地。怎么辦?我必須立刻做個決定。第62章日了玉皇大帝家的狗周圍安靜的只剩下我自己的呼吸聲,但我卻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算太緊張。沒有經(jīng)過什么心理斗爭,我就拿定了主意。前面沒有打斗的聲音,現(xiàn)在可能存在的有寂虞,冰下人,李家,三個勢力方,如果他們混戰(zhàn)的話,我還是有機會力求自保的,說不定還能撿個漁翁之利什么的。當然我也沒那么白癡,后者并沒抱希望,繼續(xù)順著方向走,道路空曠的已經(jīng)不太能發(fā)現(xiàn)岔道了,但是同樣的,李可卿他們所作的標記也不再出現(xiàn)。面前三岔路口,完全沒有痕跡顯示出他們走了哪一條。我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從一條通道內(nèi)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敲擊聲。聲音很小,但在這靜謐的空間內(nèi)已經(jīng)足夠明顯。我猶豫不前,那聲音又急促的敲了兩下。這聲音像是提醒——或者引誘?本想踏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想了想我準備選擇沒聲音的一邊。剛剛轉(zhuǎn)過身,那個敲擊聲更劇烈的捶了一下,似乎是因為的行為而發(fā)怒。引誘應該不會這么帶有情緒感?好吧,賭一次,我小心翼翼的鉆進那條窄一點的通道,從那些鱗次的手臂之間穿過,同時小心的觀察這些已經(jīng)從冰層中探出面孔的人。然而還是不小心衣服被一只爪子勾到,我身子一歪,嚇得趕緊從爪子下掙開衣袖,蹲下身子觀察情況。那只爪子像是捕蚊草一樣,猛得握了一握,然后緩慢的松開。這可不是好兆頭?。∵€有感覺?我抬頭繼續(xù)看它有什么反應。只見那露在冰層外面的臉緩慢的扭了扭,試圖掙脫束縛卻無法達成,眨了眨緊閉的眼皮,從喉嚨底發(fā)出痛苦的□□。那□□聲像是野獸的低鳴,又像是重病的傷者,含糊而起伏。我屏住呼吸,悄悄的蹲著繼續(xù)往前爬??捎X醒這種事就像灰指甲:得了灰指甲,一個傳染兩。我很快就發(fā)現(xiàn)前景不容樂觀,周圍還是群魔亂舞起來,雖然這個動作緩慢的幾乎不能構成任何危險,但是誰能保證下一分鐘不形成威脅啊。我連滾帶爬的站起來,彎著腰就往前沖,我真是衰神附體,走到哪哪就怪物造反。顧不上再看什么,死在這我就冤了,就這么低著頭往前沖,咚得一聲撞到了冰層上。死路?我一驚,頭痛也顧不上,還好只是個九十度的轉(zhuǎn)彎。前面空曠,我繼續(xù)悶頭直沖。突然腳下的東西拌了我個狗□□,我一個打滾連翻一千八十度,頭昏眼花還單手撐地面跪立在地面上。哦,我現(xiàn)在的身手也是可圈可點的嘛。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驕傲的時候,絆倒我的東西還挺大個,黑乎乎的長條狀。起初我以為是蟒蛇,表面布滿細小的鱗片,可一頭粗一頭細的樣子看上去不像是個完整的個體。并且當中被人砍成兩截,地上灰黃色的液體流了一地,非常令人作嘔。這像是什么東西的尾巴?這東西個頭可不小啊,雖然十有八九是被人肢解了,但我還是小心的四下探望。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離我十幾米遠之外,站著兩個修長的人影,正靜靜地看著我摸東摸西。另一個我不熟悉,但李可卿的身型我還是認得出來的。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天無絕人之路,哈哈哈。我撲上去,揪住李可卿的衣領罵道:“你們也太沒良心了!就這么跑掉,不管我和顧義!快幫我回去救他,上一層塌了,他被困在那一邊過不來?!?/br>我自顧自說個不停,李可卿身子被我搖晃得像風中搖擺的落葉,孤伶且沉默。“怎么了?”我終于覺得異常。李可卿凝視著我的臉,我這才打量他,不正常耷拉著的右手,滿身遍布傷痕,腿上不知被什么割開,一道道血rou模糊的口子。“你受傷了?怎么傷得這么嚴重?先包扎起來吧!”我正準備撕下衣服,被李可卿按住,終于開口道:“沒時間了,去找顧義?!?/br>“——嗯?!蔽铱戳丝磦冢蠖紱]有傷到主要血管,遂點頭。剛剛準備攙起李可卿,突然脖上一涼,一把鋒利的長刀架在脖子上。我緩緩扭頭,看見李岐道陰鶩的眼神,他的傷勢也不比李可卿好到哪去,就這樣還琢磨著殺我,也必然是殺父奪妻之仇了!我狠狠瞪著他,他不開口我也不問,就這么僵持著,他要真想砍死我,躲也沒有用。最后還是李可卿伸格開刀鋒,“刀神已經(jīng)拿到,不需要殺他了。”“刀神只是計劃之一,我們未必能殺得了翼火,不能留后顧之憂。”“可是——”“沒什么可是,殺了他,顧義追問起來就說遭遇惡戰(zhàn),無法顧及,也無人追究?!?/br>沒有尸體就沒有兇案,這招真的狠。“不行——”李可卿還算顧念點情誼,攔在我身前,“真到那一步,再打算不遲。”李岐道一跺腳,“你當真不顧族長性命?!”族長性命?和我有什么關系?“當然不是——”李可卿搖擺不定,李岐道趁這當口,斜跨一步,橫刀向我砍來。我條件反射向后跳開,卻不想這一躍竟然翻出去三五米之外。這這這?我什么時候有這么好的彈跳力了?我吃驚的呆在那里看著自己的身體。李岐道怒氣更甚,大吼一聲又朝我直沖過來。不過這一提氣,李岐道腹部又再次涌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