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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美杉眼睛一瞇:“他要是不肯呢?你怎么辦?” 江蔓舔住下唇,頓了頓。其實,這個問題她也想過,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辦。論經(jīng)濟(jì),她比不上梁仲杰;論頭腦,前提財力都比不過,頭腦沒財力支撐有用嗎?靠法律走離婚,梁仲杰分分鐘鐘就能想辦法讓她失敗。 “那你呢?老趙如果不跟你離婚呢?” “我?老趙離不離婚我無所謂,不過有一點,他要是在外面弄出個孩子出來,我不會放過他,孩子問題事情最大,男人嘛一旦有了寶貝兒子,就會把老婆當(dāng)外人了,尤其是涉及到財產(chǎn)?!?/br> 江蔓突然嘆了口氣,說:“杉杉,你說,我們怎么會這么失?。俊?/br> “?。渴。垮e,我們現(xiàn)在不算失敗,我們現(xiàn)在吃得好喝得好,算哪門子的失?。课矣行□rrou,花不完的錢,我哪里失?。康故悄?,你才算失敗呢,戀愛只有梁仲杰,婚姻也是他,你半個人生都是他。”何美杉笑起來,“蔓蔓,不如你跟我一樣,及時行樂吧,自己找快樂,找到了快樂,家里的臭男人你再多看幾眼你都不覺得叫人作嘔了,都會心甘情愿給他洗衣服做飯。” 何美杉笑的眼睛瞇成一條線,嘴角往上挑著,露出皓白牙齒,笑得艷麗漂亮。何美杉的漂亮真是張揚(yáng)啊。江蔓跟著她笑,說:“及時行樂需要代價,我可沒那個勇氣。” 何美杉聽她說勇氣二字,笑得更歡。成年人講勇氣——三十歲的女人講勇氣就真的好像是講什么幼稚的笑話。女人選擇結(jié)婚幾乎已經(jīng)付出了自己所有的勇氣了。 “勇氣?我告訴你,男人出軌都不需要勇氣,他只要氣兒就行了,女人需要什么?女人最需要堅強(qiáng),堅強(qiáng)又叫jian強(qiáng),jian人的jian,強(qiáng)大的強(qiáng),不是堅強(qiáng)的強(qiáng)哦。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看簡直是瞎扯,女人適當(dāng)壞一壞才叫男人目不轉(zhuǎn)睛呢?!焙蚊郎家槐菊?jīng)地說著。江蔓聽著,從來不知道何美杉還能這么嚼文嚼字,都快要為她拍手叫好。 何美杉得意洋洋,說:“要不是談戀愛耽擱我事兒,我肯定能考個文科狀元給你看?!?/br> 女人之間的下午茶喝完,江蔓就要去醫(yī)院見馬醫(yī)生。何美杉摘下墨鏡,盯著江蔓的臉,說:“你沒性生活,怎么還能面色紅潤?你是不是談戀愛?” “你扯呢,我同誰談?同鬼么?” “哈!我忘啦,你比我正點,你除了梁仲杰,誰也不談?!?/br> 江蔓嗔怒,“何美杉!你少扯啦!” 何美杉推著她下車,“拜拜,我要去找我的鮮rou扯扯。”江蔓一下車,何美杉立即開著小紅車揚(yáng)塵而去。 日暮時分,江蔓坐在簾內(nèi)。 馬醫(yī)生在外,問她情況,提到了上次她的問題?!敖〗悖闵洗螁栁倚岳涞欠駮绊懡游?,介于你是心理因素造成的性欲障礙,那么自然也會是因人而異。” 江蔓坐在窗臺附近,能清楚地看見外面的烏云被風(fēng)吹得飄動的很快很快。 “江小姐,你和你老公有接吻嗎?” 隔著簾子,江蔓不知道外面人說這話會是什么表情,連對方長相都不知道就更難以想象了。江蔓靜了幾秒后笑著回答:“有啊?!?/br> “感覺如何?生理上是否有感覺?” 對方公式化的口吻讓她感覺自己是個待在實驗室里的小白鼠,感覺很難堪,但又因為完全不知道馬醫(yī)生的長相,她又覺得沒那么難堪了。她抿了抿嘴唇,看著簾子,慢慢道:“老實說,我除了跟我老公接過吻以外,還有另一個人。” 簾外的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江蔓才慢慢放松心情,繼續(xù)說:“或許我應(yīng)該問錯了,性冷淡似乎和接吻沒關(guān)系,我跟我老公接吻時感覺沒那么可怕,和那個男人接吻時,我很慌,在很慌的情況下,生理上怎么可能還會有感覺呢?” 她說得很慢,越慢想得便越清楚。 “很慌?”馬醫(yī)生問,“因為害怕?” “差不多,但也不算是害怕。那個男人吻我的時候,”她忽然擰著眉,雙手緊握,“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就好像前面有一個無底洞,看表面你覺得非常漂亮,可那個到底是無底洞,深不見底,更黑暗的你見著,你不去看他就不會掉下去,可你如果看了一眼,只要一眼可能就陷進(jìn)去了——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接吻,他好像在逼我,逼我掉進(jìn)他的陷阱,叫我跟他一樣從中得到快感得到刺激,很遺憾——”江蔓擰著的眉頭慢慢舒展,“我性.欲障礙,或許正因為這個,連接吻都無法得到生理上的舒服。” “你很遺憾?”簾外的人的聲音微微有些變化,江蔓沒精力去注意,只看著外面的烏云滾滾,說:“不,我很慶幸。”她慶幸自己沒有感覺,如果有了感覺,她恐怕真會對那個感覺著迷,甚至忍不住掉進(jìn)路正南給她的漂亮的陷阱里?!榜R醫(yī)生,以后我就不來了?!?/br> 簾外的人沒了聲音。 江蔓這才轉(zhuǎn)過臉去看簾子下面的那道淡淡的人影。“馬醫(yī)生?” “抱歉,職業(yè)強(qiáng)迫癥,江小姐,如果你的原因我沒解決,我會覺得是我能力有問題——不好意思,時間到了,江小姐,希望下次我們還能再見。” “馬醫(yī)生——” “江小姐,感覺不需要控制,控制了反而更代表你有感覺?!?/br> 門開了,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江蔓的心也跟著沉下去,一點一點沉下去,沉到她再次想起路正南給自己帶來的那些讓她心慌的感覺。 女助理掀開簾子,“梁太太,您可以離開了?!?/br> 江蔓驚地抬起視線看向女助理,后知后覺才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五點半。 路正南一上車便靜坐在后面,一言不發(fā),神情淡淡。港生覺得車內(nèi)氣氛低到極點,他回頭看路正南,路正南繃著面部肌rou,呼吸沉之又沉,晦暗不明的視線也不知是望進(jìn)了哪里。 “南哥……” “開車?!?/br> “南哥,外面下雨了,梁太太……” 外面的雨忽然下大了,風(fēng)吹得很兇,兇得好像他此刻不明的情緒。港生看著前面的路,他看到梁太太手里的傘被吹得握不住…… 他回頭看路正南,不知道今天梁太太說了什么才會惹得他生氣。 路正南轉(zhuǎn)過視線,雨斑駁了窗戶玻璃,模糊了他的視線。他望向醫(yī)院出入口,看到江蔓縮著脖子沿著路邊走,兩只手緊緊捏著傘柄,傘隨著風(fēng)晃動,隨時都有被吹翻的可能。 “港生,你說,我是不是瘋了?”路正南忽然說這種話叫港生意外,更是措手不及。 “端午節(jié)那天,梁家人那么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