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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廬溪的劍道修為很大一部分都被魂魄不全所拖累了,如今魂魄歸位,即便徹底合二為一還需要一段時間,但謝廬溪的戰(zhàn)斗力也是一時暴漲,幾乎有反超余璉的趨勢。而面對這種情況,余璉只是懶洋洋地將紅秸插回了劍鞘,他真正賴以立身的,可從來不是劍術:“我不讓?!?/br>哪怕他現(xiàn)在體內(nèi)仍舊被魔氣拖累著,但余璉也有自己的驕傲。他從來不會畏懼任何人。“你讓開?!标憠m瀟伸手把余璉扯開,余璉頗為委屈地看了陸塵瀟一眼。陸塵瀟對他搖搖頭,“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br>“……”顯然,陸塵瀟的話有些重了。在意識到這個細節(jié)的瞬間,陸塵瀟又頓了頓,補充了一句:“我并不是需要站在別人身后的人?!彼唤橐饨枇ΓF(xiàn)在,陸塵瀟意識到,有些事情還是最好自己面對比較好。余璉有些不高興。陸塵瀟能猜到他的不高興并不僅僅只是因為自己在這一刻表現(xiàn)出來的生疏,更多的恐怕還是一種不能把事情鬧大了讓全世界都來八卦的遺憾。他和謝廬溪為了陸塵瀟杠上了,這樣的消息一傳出,天下嘩然的同時,也會無形之中,對余璉截胡這一件事情少點抗拒。……畢竟,算是有點心理準備了么?雖然有些事情不是陸塵瀟想避免就能避免——比如成為笑料這件事,陸塵瀟現(xiàn)在還在為了何道之千里迢迢跑過來嘲笑他這件事耿耿于懷——但他也不想作為一個一點心機也沒有的傻白甜,被余璉布置好軌跡一步一步“順理成章”地走下去。他并沒有懷疑余璉的心意。但是以陸塵瀟的為人,他就是不能容忍一切都被其他人規(guī)劃好的人生。諸惡老祖經(jīng)受夠了我為魚rou的生活了,他對主動權(quán)有著極端的渴求。謝廬溪微微頷首,顯然對于陸塵瀟主動站出來的行為很滿意,身上的寒氣也淡去了一些。他簡短地開口:“諸惡老祖?”“是我?!标憠m瀟對于自己掉馬甲這件事已經(jīng)有了預感,回答的也是很痛快。但這一點也不代表,陸塵瀟真的完全堂堂正正的面對謝廬溪了。如有必要,里子面子一起扔掉地向余璉求救的事情,陸塵瀟也是做得出來的。謝廬溪臉上泛起一絲惱怒之色。很顯然,他之前一直將陸塵瀟誤解為自己的殘魂轉(zhuǎn)世之身,以至于有多關照,甚至,他甚至默認了太衡掌門喜滋滋地給兩人牽紅線一事。撇開時不時從心頭泛起的警惕,謝廬溪對陸塵瀟的感官其實很不錯——換而言之,他一直都很在意陸塵瀟。而現(xiàn)在,真相顯露出來,謝廬溪暴怒如雷也是能夠理解的。——任誰被這么“愚弄”,恐怕醒悟過來的那一瞬,感受都不大好。瞬間,數(shù)十道劍芒砸下,將四周的建筑物全都擊碎,轟隆隆的巨響響個不停,濺起的煙塵籠罩四野,視野中一片模糊。陸塵瀟拔出自己的佩劍赤霄,努力抵擋。謝廬溪這陣攻勢雖然威力巨大,但是畢竟是憤怒的情況下發(fā)出來的,空有聲勢,實際上謝廬溪根本就沒有控制準頭。陸塵瀟駕馭著飛劍左突右飛,還是憑借著多年以來的爭斗經(jīng)驗,找到了中間的縫隙,沒有向余璉求救。也因為謝廬溪沒有控制準頭,邊上兩人也挨了好幾下。何道之根本沒想到這個戰(zhàn)斗還會把自己牽扯進去,當下防備不及,挨了好幾道劍光。他的大多數(shù)修為全都凝結(jié)在陰魂上,反而是現(xiàn)實的這幅軀體孱弱不堪。當下,何道之的嘴角就滲出了鮮血——下一秒,砸向何道之的劍芒,就被余璉悉數(shù)擋下來了。何道之連滾帶爬地躲到了余璉的身后,連連驚呼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br>在一陣狂轟亂炸之后,謝廬溪總算冷靜了一點,他的手重新握緊了長劍,渾身的氣勢和手中之劍貫通一氣,顯然,如果下次再攻擊,恐怕就就不是能像是之前那么輕易應付的了。謝廬溪冷淡地瞥了一眼余璉,他也知道,看起來是他和陸塵瀟戰(zhàn)斗,但真的層次上去了,余璉不出手也是不可能的。當下,謝廬溪用長劍一指陸塵瀟,對余璉問道:“你知道他是誰嗎?”“你是指諸惡老祖這個身份嗎?”余璉聳聳肩。謝廬溪似乎更生氣了,從他手中越發(fā)高昂的劍鳴可以窺見一斑:“哦,他對你倒是很坦誠。余璉,你身為靈霄派長老,東天劍尊,庇護這么一個魔道,對得起你手中之劍嗎?”陸塵瀟很少聽到從謝廬溪口中,一口氣蹦出這么長的一段話??上攵缃袼麗佬叱膳诓粨裱缘某潭攘?。但跳出謝廬溪的思維,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槽點簡直不計其數(shù)。何道之是當時就笑了:“他的道又不是手中之劍,人家是個法修啊,”余璉倒是沒有嘲笑謝廬溪,他只是無可奈何地聳聳肩:“道理我都知道,而且,如果有必要的話,我能敘述出一百條我應該將他繩之于法的理由,每一條都有理有據(jù)?!?/br>“但是……那一條,都不能說服我,讓我不再喜歡他?!?/br>謝廬溪眼角一跳,只聽見咔噠一聲,那柄替代他原有的法器的蛟皇劍,竟然被生生地捏出了一條裂縫出來。也許是氣到了極致,謝廬溪反而很輕淡地彎了彎嘴角:“你很好?!?/br>隨即,他的目光就回旋到了陸塵瀟身上:“你也是?!?/br>瞬間,陸塵瀟心底警鈴大作,他想也不想地往地面上一滾,和何道之搶余璉身后的位置。陸塵瀟的行動十分迅捷——就在他滾開的下一秒,原地立刻被可怕的法力撕扯開了一道巨大的裂縫,地面震顫,無形的劍氣四溢。陸塵瀟從余璉的袖子縫里偷偷摸摸地窺視謝廬溪,他現(xiàn)在還沒能想明白,謝廬溪到底又被什么惹毛了,在大發(fā)雷霆。☆、第十九回邀約陸塵瀟曾經(jīng)想試著避開謝廬溪和余璉的戰(zhàn)斗。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天真,謝廬溪在發(fā)脾氣,余璉也沒有收手的意思,兩人很快就打成了一片——真的是一片煌煌的劍光烈日,余璉已經(jīng)被逼出了使用了除了劍術以外的本領。陸塵瀟盯著看了幾分鐘,就有雙眼酸澀之感,閉上眼,依舊感覺到眼前一片白茫茫。是的,余璉現(xiàn)在已經(jīng)拿出了金思渝的大日天子的能力,宛如一顆金陽高懸天空。陸塵瀟沒有親眼見過,但是從戚凜的描述中,對太陽真?zhèn)饕彩怯凶约旱墓懒康模瑢τ谛澳獾朗墙^對克星,但對于同為正道的同伴,恐怕威力就要大打折扣。但現(xiàn)在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