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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來看,天魔并沒有真的和他一起死去。相反,它仍舊在這片天地活動著,并且變得更狡猾,更隱蔽,更卑鄙無恥了而已。余璉也看完了全部的來龍去脈,不由長久地陷入了沉默。陸塵瀟隱蔽地用眼角的余光瞥余璉,他很關心余璉此時此刻的想法,偏偏又不想讓余璉知道他很關心這件事。余璉握著玉簡,目光放空在遠處,良久,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后,余璉輕輕地把玉簡放在了桌子上。從他的表情上來看,簡直是毫無破綻,陸塵瀟完全無法猜到對方的任何想法。既然如此,陸塵瀟只好主動出擊:“怎么樣?”余璉摸了摸下巴,沉思道:“金鵬之前進入的那個地方,應該就是魔祖遺跡了,只是,它原來在我們進入之前,就已經被打開過了嗎……”陸塵瀟:“……”在糾結于到底是跳過這一節(jié)當做不知道,還是打破砂鍋問到底之間徘徊片刻后,陸塵瀟終于也沒抵抗過自己心底的那一點小心思:“你對素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他這話反倒叫余璉呆了一下:“能有什么想說的?”“……”陸塵瀟忍不住踹了余璉一腳。余璉吭哧一聲笑出來了,陸塵瀟有些惱怒,他當然不覺得余璉這個人精會對這點小事感到迷糊。但下一秒,陸塵瀟就被余璉用力揉了揉頭發(fā):“天魔蠱惑人心的力量確實是非常強大的,但是如果認為,素素她一點掙脫的機會沒有,那就太可笑了。恰恰相反,如果她是因為受到天魔之種的影響,但是,之后她在我身上下咒,可不是天魔能夠影響的了?!?/br>陸塵瀟也是聰明之人,剛才一葉障目,現(xiàn)在一轉念,他也想通了:不僅僅是在余璉身上下咒是處于素素的私心,恐怕之后的yin|亂也只是處于她個人的意志了,畢竟,深愛一個人只會讓蕩|婦變貞潔女子,可不會恰好相反。素素的這些舉動,恰恰說明她其實已經從天魔的控制中掙脫開來了——更是根據(jù)自己曾經遭受的天魔之種,結合了河圖洛書,創(chuàng)造了讓人遭受愛戀之苦的咒法。……就想一個哭鬧不休的小孩。做了錯事,并不反思改正,反而將其他人也拖入她曾經受過的不幸中,惡意地期待別人做出和她一樣的錯事,以此獲得心靈的慰藉。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可素素她不肯回頭,她也不敢回頭,她只能一步一步的錯下去,用短暫的歡愉和推卸來麻醉自己,因為她沒有勇氣承擔所有一切的后果。陸塵瀟想通這一節(jié)之后,也不由自主地,也發(fā)出了一聲長長地嘆息。這樣的女子,確實是不值得余璉所愛。天不假于他人之手罰人。——人自罰。☆、第十八回發(fā)怒陸塵瀟略略一想,也就不再關注素素之事了。他原本就居心不良,對素素的恩怨毫不關心——諸惡老祖又不是一個只殺壞蛋不殺好人的正義衛(wèi)士,素素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對于陸塵瀟而言,只有一個定義:死人。他關注的事情從頭到尾,都只有一點,余璉對素素的觀感。很顯然,余璉并不是看著別人有苦衷,就會輕易原諒的圣母。恰恰相反,作為頭位受害者,余璉承受過的痛苦超乎常人想象,素素自己都毫無反悔之意,余璉何必又要熱臉貼冷屁股地去趕著原諒她。哪怕素素長得再漂亮,也不能。這世間從來都是惡花惡果,善花善果。然而,陸塵瀟這種隱蔽的喜悅和輕松,又怎能瞞過人老成精的余璉,當下,他也忍不住露出了笑顏。一時之間,何道之看著眼前兩人,覺得單身沒有道侶的自己簡直要被虐死了:“喂喂,兩位醒醒,想要你儂我儂別在我面前啊,做正事正事!”“我一直都很正經。”陸塵瀟十分嚴肅地回答。他這句話遭到了何道之的鄙視,睜眼說瞎話也不帶這么夸張的:“……除了金鵬之前進入的那個深潭,是位于魔祖遺跡之外,就沒有別的了嗎?”當然有。陸塵瀟心底苦笑一聲,之前,域外天魔還只是幾人的推測,如今有了金鵬的記憶作為對照,徹底成為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陸塵瀟頭疼起來,當年的天魔就這么難以對付,經過了這么多年的潛伏蓄力,誰能說清楚陰影里他到底能有多少力量。……陸塵瀟委實不想和對方硬碰硬。現(xiàn)在,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域外天魔并不知道他自己已經暴露了。“有這么多,難道不夠嗎?”陸塵瀟反問道,“我要去等等太史飛鴻那邊的消息——”幸好太史飛鴻有天命庇佑,在這方天地中的天道仍舊完整的情況下,太史飛鴻可能險象環(huán)生,但絕對不會有性命危險。但大自在天跟著他一起去了。陸塵瀟擔心大自在天早已經成為了習慣,即便是在感受到了大自在天的逗逼本質之后,依然沒有扭轉過這種根深蒂固的習慣。他下意識地起身:“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br>沖天的劍氣籠罩了這一處小樓。余璉臉色就是一變,這是赤|裸裸地對他的挑釁,不能忍。當下,他也拔出了自己的佩劍紅秸凌空和來客對了一劍。劍氣相擊破碎,顯然不分上下。雖然余璉的主修并不是劍道,但他的劍氣非但不弱,相反,另辟蹊蹺以七情六欲為武器傷人于無形,神鬼莫測。即便是倉促出手,威力也極為可觀。但余璉的劍氣剛剛巧被對方化解了,只表明,至少在劍之一道上,來人的修為尚且還在余璉之上。陸塵瀟忍不住就打了一個寒顫。回旋的劍光散去,半空中顯露出一道穿著太衡劍派道袍的男子,他手持飛劍,貌若好女,神色冷若冰霜。正是謝廬溪不知不覺在修行中睡著之后,驚覺有人在夢中暗中窺探自己記憶,猛然驚醒,隨后根據(jù)留下來的痕跡,找到這里了。陸塵瀟下意識就是一眼刀甩在了何道之身上。何道之原本一臉暗爽的看戲神色,陸塵瀟殺氣一飆過來,立刻正經面容做無辜狀:“我對天發(fā)誓,我真的沒有為此做什么手腳……”就算沒有故意做手腳,但動作不干凈也是肯定的。陸塵瀟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何道之,回去就和他算賬。謝廬溪冷淡地看了一眼余璉,即便是在場的人都知道他的性格就是這般淡漠,但謝廬溪的行為依舊令人火大,他用劍尖指著余璉,像是趕走一位無關人士:“你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