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沙利耶低下頭，看看躺在那兒暈眩過去的迷迦勒，然后拾起他旁邊的圣劍，拿過背后，"度瑪，你要做么？"

無聲。

不用說，度瑪又在那兒沉默看著他。

沙利耶緩緩轉身，把劍塞到他手里，"我太累了。"說罷，在一塊平滑的水晶石坐下。

沉默的魔神稍稍凝視了半晌，手一松，武器就那樣掉落下來，掉在地面。

一直讓他們痛苦的天使，如今毫無反抗能力的就在面前。

"我們究竟想要什么？"沙利耶十指插進頭發(fā)里。

度瑪搖搖頭。

"我從來不想傷害你，你知道嗎？"

點頭。

"可為什么我好像......傷的最深的就是你。"

搖頭，搖頭。

度瑪跪下來，輕壓著沙利耶膝頭，他微笑，伸出手摸他的臉。

"對不起......"垂下眼睛，"我曾經夢想著創(chuàng)造一個天堂，以為我可以得到想要的，溫暖的家、可愛的孩子?？晌沂裁炊疾恢溃惺虑槎紱]有想象得這么天真。"

......

"還痛嗎？"沙利耶的指尖從對方臉頰輕輕一抹。

眨了一下眼，那表示有一點。

"我不該打你......雖然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沙利耶的撫摸著他，"我不是個好妻子，也不是好母親，我們根本就不該是這樣的關系。"

度瑪眨眨眼睛。

"可是相信我，我......喜歡你，就像喜歡蘿斯瑪麗還有mama一樣，你一直都是我的親人。只是我沒有愛，沒有那種似火的激情、沒有占有欲、也不會因愛而妒忌，我沒有那種感情，僅僅為了孩子跟你zuoai，我太自私了。"他說著流出眼淚來，"喔，度瑪，對不起。"

度瑪替他擦臉。

擦著擦著突然發(fā)覺不對勁兒。

剛剛一段時間，聚集在外面的兩界軍隊逐步進入此地，空中看他們的，已然黑壓壓一群。

沒有了統(tǒng)領命令，加之過去幾日戰(zhàn)斗過于疲憊，軍士們還是組織良好的沒有動手。默默凝視死去的加百列、昏迷在那兒的迷迦勒，還有這兩只貌似情意綿綿的魔界軍官。

"糟糕。"沙利耶猛然站起，面部表情變化飛快。

他走至空間中央，"諸位，魔王正與神主談判，希望大家少安毋躁！"

這恰是大家都想聽見的。

魔界軍很疲勞。

而天界軍，在人數(shù)眾多但群龍無首的狀態(tài)下，打起來必將處于劣勢。

于是就像沙利耶說的，他們"少安毋躁"......

"如果談判成功的話，這場無聊的戰(zhàn)爭就會同樣無意義的收尾了。"沙利耶轉身，用只有他倆能聽見的聲音，"這么多的犧牲......呵，到頭來卻毫無價值。"

度瑪輕輕握住他的手。

"創(chuàng)世神本可以在路西來到天界時就親自出馬殺掉他。雖然現(xiàn)在，又傷又累的魔王也不是他的對手--可他為何要留其到現(xiàn)在？在損失變得如此慘重之后？"

度瑪抬抬眉。

"路西手里有他的把柄。"沙利耶輕聲說，"而且晨星天使長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即便靈魂被毀，也可以將一切記憶深刻在宇宙之中，永遠傳承下去。這就是神最怕的。若是他親自殺死路西，那么和自身有關的秘密就會被公開，他怕自己萬靈心中不再至高--這遠比他的孩子和臣民的生命更為重要。......至于那是怎樣的秘密，默菲早已經知道。不久之前我也了解到--"

"但......我和默菲都不了解的呢？"沙利耶頷首，"那最后的一點......"

47

死，這就是消亡，他跟萬物同化了？

真是可怖??！

不，他不要呵！他他他還是處男，怎么可以就這樣死去？他從沒品嘗過作為惡魔的樂趣呢！

羅弗蔻的身體飄飄乎，感知非常模糊。

"羅弗蔻。"

奇怪的是，朦朧中又聽見久違的聲音。

什么？誰？叫什么來著？

逐漸喚起早已消失的記憶。

Raziel......拉結爾。

對，秘境天使拉結爾。

一縷清風不知從哪兒吹過。軟軟的東西在嘴旁。

"......你不會死的，放心。"

不會......？

"親愛的，記得我們還有沒討論完的事情......"

之后聲音又停止。

羅弗蔻感到他的靈魂在旋轉。

很久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也在轉......

高速的運動讓他反胃，不過這卻說明他還活著。

當眼睛終于能睜開，視覺恢復。他已在時空旅程的最后一段。--旋轉的走道將他拋入外界，接著他發(fā)現(xiàn)，他回到魔界了。

"我......"他趴在漆黑土地，一時間還無法站起。感覺嘴巴像被深吻過一樣，還充斥著草莓味道。

懷中硬邦邦的火熱東西咯得他發(fā)痛，將手身入衣內。

"書？"他驚奇看著那發(fā)光小冊。

--其上印有銀色的字體，既。

現(xiàn)在，是誰救了他已顯而易見。

他們仍沒碰面。

不過拉結爾卻給他留下這個......

這是什么意思？

他打開書，立即起來......

用天使文記載著的，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故事。隨著時間推移，羅弗蔻眼睛越睜越大，呼吸變得緊促起來。

"如果創(chuàng)世神無法出手幫忙，當時迷迦勒是怎樣打敗路西的？"沙利耶疑惑的。

度瑪跟他面面相覷，似乎一點不感興趣的樣子，心不在焉的打呵欠。

"唉，不管如何，路西如今這么輕松的干掉雙生弟弟。說起來，他去談了也有這么久......怎么還沒動靜......"沙利耶向上看，雙方軍隊起了些sao動。

"沙利耶！"清脆的聲音自軍中傳出。

此刻又一大波魔軍涌來，走在最前的正是茵蔯--他衣衫襤褸，身后抗著碩大一只沾血袋子。

"你......還活著。"沙利耶接住撲過的魔族，"還好嗎？"

茵蔯的身體看起來很好，他身上的"束"沒有了，就好像那些幸存的戰(zhàn)龍--迷迦勒的瀕死狀態(tài)大概讓他施加于一切事物的圣力全部消失了。

"不太好......"茵蔯苦楚的，"我迷路了，還有天使的阻擊，走好多天，才到這里......"

"這里面是？"沙利耶指指那包。

"哦......"茵蔯沒有反對他打開。

看見拉菲爾的殘肢及帶血的堆堆羽毛，沙利耶愣了一下，不過，他是個惡魔，還不至于因這類東西嘔吐的。

"沙利，他還是很好看是不？他會喜歡我把他帶回至高天中心來，這是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