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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尖的看見了顧安安垃圾桶里那個顯眼的雪花膏的罐子。 當初離開的時候,她和安安都把垃圾桶里的垃圾給倒了,今天她們倆個看樣子又是第一個到的,那肯定就是當初她們走了以后,有誰使得壞。 “這也太缺德了吧?!绷衷铝劣行┬奶鄣膿炱鹆死袄锏娜楦?,“咦!”看著罐子里的乳膏,林月亮發(fā)出了一聲驚呼。 顧安安湊過去一看,原本乳白色晶瑩的膏狀物現(xiàn)在呈微微的固態(tài),顏色也有些渾濁,不知道這里頭加了什么東西,她走到自己的柜子前,打開柜子往里頭仔細的看了看,自然看見了那一些不怎么顯眼的白色粉末。 顧安安湊近看了看,這樣的粉末有可能是很多東西,白.面,石膏粉,石灰......只是想著剛剛那罐子里頭乳膏的模樣,還是后兩者的可能性大一些,尤其是后者。 要知道,石灰可是可以毀臉的,要不是石灰混了乳膏發(fā)生了反應,自己擦了摻了石灰的東西在臉上,這張臉怕是要毀了。 到底是誰心思這么惡毒。 “不行,我得找老師說去?!绷衷铝量蓻]想這么多,直接拿起那罐乳膏就要朝外頭走去,在她看來,那個人就是故意想要毀壞安安的東西,平白的惡心人。 “算了?!鳖櫚舶矓r下了林月亮,倒不是怕事,而是這種事即便告訴了老師,沒有證據(jù)不說,沒準還會惹來一身腥,現(xiàn)在這么亂,誰知道到時候事情會被處理成什么樣。 “怎么能這么算了呢?!?/br> 林月亮看著好朋友有些恨鐵不成鋼,自從和顧向武確定了未來的對象關系,她就自認自己是顧安安未來的小二嫂,既然是長輩,那當然得護好小姑子了。 顧安安哄了林月亮好久,才把人哄下來,其實她心中隱隱有了懷疑的人,那就是那天離開的時候撞見的朱安安,只是沒有證據(jù)的話不能亂說,這也不是什么小事,不過如果真的是朱安安做的,從她的身上一定能看出馬腳來。 等寢室里的人都到齊的時候,顧安安就默默的注意著幾個室友,果不其然,這朱安安看著她的眼神有些閃躲,一看就是做賊心虛的模樣,可是等到了早上課程結束的時候,同個班的,住在對面寢室的同學又悄悄告訴她,上個禮拜回家的時候,從門縫里頭瞧見郝曼玉從她的柜子里頭拿了個什么東西,丟垃圾桶里了,這下子顧安安就有些不清楚了。 “眼見著天氣就要轉涼了,皮膚越來越干了,看樣子還是得去買一罐蛤蜊油來,安安給我擦點你的乳膏?!?/br> 林月亮想著之前安安的主意,對著她大聲地說到。 “朱安安,你不是也想用用安安的乳膏嗎,要不給你用點。”她手上挖了一大坨乳膏,對著朱安安伸手過去。 “不用,我用不著這東西?!敝彀舶驳难凵裼行┗艁y,仿佛對這玩意兒避之不及,“我想起還有東西落在教室里了,我回去拿。”說罷匆匆忙忙走出了寢室,仿佛生怕走的慢了,林月亮手里的那坨乳膏就到她臉上了。 見此情形,顧安安心中就有數(shù)了。 很有可能那一天就是朱安安在自己的乳膏里頭加了石灰,只是不小心被郝曼玉撞見了,然后郝曼玉就扔了那罐乳膏。這也就解釋了,朱安安會什么會心虛,或許她當時太過慌亂,根本就沒有想過,石灰加到乳膏里頭會起了反應,最后成了一坨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件事太惡劣,顧安安沒想過這么簡單的放過兇手,只可惜,朱安安那天出去后就再也沒有回來,聽說是家里出了事,似乎家里人并不打算讓她接著上學了。 這下子顧安安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難道這就是報應?不過經(jīng)過這件事,她還是提醒了一下自己,以后在外邊,得再多長幾個心眼。 這么幾件糟心事過后,黔西倒是傳來了一個好消息,沈家倒了,余陽要回來了。 ☆、遇險 綠皮火車上下來一個背著厚實行囊的青年, 沿著長長的站臺,外頭擠滿了人, 都是來接從遠方回來的親朋好友的,他的眼神在人群中四處眺望,生怕自己錯過了。 一晃好些年了,他的模樣變化那么大, 連自己看著有時候都會覺得陌生,更不知曉爸爸他們見到還能不能認出他來, 還有這么多年了,文子哥和安安也不知道都變成什么模樣了,安安小時候就是胖乎乎的一個小胖丫頭,現(xiàn)在可能從當初的小胖丫頭, 晉級成了大胖丫頭。 余陽的心里是掩蓋不住的喜悅,這么多年了, 他終于能夠再次踏上家鄉(xiāng)的土地, 看到闊別多年的親人了。 “陽子, 這里,爸爸在這里!” 隔著鐵柵欄, 余坤成激動的和兒子招著手,后頭還跟著顧建業(yè)等人, 逆著人群的走向,朝余陽走來。 “爸,顧叔,文子哥, 安安。” 余陽只背著一個厚實的帆布包,很輕松的就穿過那些同樣在尋找親人的乘客,跟余坤成幾人在柵欄的出口處相逢。 “你都這么大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余坤成看著都快和他差不多高的兒子,眼里噙著淚,激動的滿臉通紅。 “爸!”余陽緊緊抱住余坤成,一聲聲喊著,余坤成拍了拍兒子的背兩人的情緒久久不能平靜。 “敘舊什么時候都可以,陽子你也輕點,你爸一把老骨頭了別把他給勒死。”顧建業(yè)看著父子兩人在火車站纏纏綿綿的也不是那么一回事,趕緊的把人給勸開。 “誰老骨頭了,你的年紀還比我大兩歲呢。”余坤成不滿地瞪了好兄弟一眼,腦海里不知道為什么想起了前些日子和他表白的姑娘,其實建業(yè)說的也不錯,他的年紀的確也不小了,至少比起人家水靈靈的小姑娘來說,都是個小老頭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余坤成這心里就是有那么一點不是滋味。 “爸,你這話說的,你和余叔看上去多年輕啊,走在路上都不像我爸,像我哥?!?/br> 顧安安看出了余叔心里那么一點不自在,以前余叔可從來都不在乎年紀大點,看來他心里也不是沒有娟兒姐啊。 顧向文不太滿意地戳了戳meimei腰間的軟rou,他爸成了meimei的哥哥,那他又是什么,可是看著親爸被閨女夸的找不著北的模樣,還是很識相的沒有說出口。 “老六還等著給陽子接風洗塵呢,陽子肚子也餓了吧?!鳖櫧I(yè)和顧向文過來原本是想著余陽在黔西住了這么多年總是有不少東西要帶回來的,沒想到他就帶了一個隨身的小背包,兩人到是沒有什么用武之地了。 “對,你還不知道你朱叔娶媳婦了吧,他老樹開花,熬了這么多年敗在了一壇腌菜上頭,這次正好見見你朱嬸,還有胖胖,胖胖就是你朱叔的兒子,兩歲了,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