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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不敢說話,貴生也沒問要去何處,只是安靜的坐著不知如何回答。“是誰打的?”錦壽早便移開了視線,目光落在車窗外,那靜如止水的眼眸神情不變,沒有等待貴生任何表示,他抽煙的動作也放慢了。貴生悶著,沒動。“是不是飛鷹寨的人做的?”錦壽慢悠悠的側(cè)過頭看他,眼底明顯多了幾分不悅,瞧見貴生沒有看他,他也沒著急的追問。沉默。兩人車廂里沒人再說話,一直到了遠郊的佛寺,兩人下車之后,貴生便跟著他進了那清幽的寺廟,此時已經(jīng)入夜了。這荒郊野外的,貴生一個人也找不著路回去,只要跟隨著錦壽身邊,在這里吃了齋飯,貴生好幾次想提出要走。可是錦壽都只看著他:‘我的司機已經(jīng)回去了,兩個時辰后才過來接我回新宅,你若要回去,我擔心你找不著路?!?/br>貴生瞧他拿著竹杯喝水,便吃了幾口飯,放下筷子,有些無奈的比劃:我是喝酒摔傷的,跟飛鷹寨沒關(guān)系?!?/br>“哦。”錦壽不痛不癢的點頭,緩慢的擦了嘴,不吃了,“那你之前為什么不告訴我?”他懶懶的瞧著貴生吧,問得自然極了,那眼底卻是氤氳繚繞。半響后。貴生才猶豫的比劃:你是不是猛虎幫的人?錦壽沒有否認。貴生也沒有再問了,因為錦壽已經(jīng)默認了。當晚兩人用過膳之后,錦壽司機就過來了,把他們接回了錦壽的新宅,錦壽先下了車,可貴生卻坐在車里不肯下車。“下來?!卞\壽站在車前看他,看到貴生搖頭,錦壽就知會司機,“把他請下來?!卞\壽讓司機去給貴生開門。貴生瞧見司機開了門,但還是沒有下車,只是朝著錦壽比劃:時間不早了,我就不進去了,我想回飛鷹寨去。錦壽讓司機先下去,他自己則是走到洋車旁,親自撐著車門彎下腰瞧著貴生:“你是想自己下車來,還是要我來抱你下車?”車外的雪,悠悠蕩蕩,滿城的飛雪。“今兒個夜里風(fēng)雪大,上山的路難走,洋車上去會打滑,你就在我新宅屈就一晚?!卞\壽那張無暇的俊美臉龐就在他的眼前,那佩戴的金龍牌從微微的領(lǐng)口滑了出來,輕輕的觸碰到貴生的手臂······那金龍牌上殘留的體溫,讓貴生整個手臂都麻了。貴生這才猶豫的下了車。老實的跟在錦壽的身邊進了新宅。新宅雖不及福家氣派,但是這里也不小,只是這里傭人少,夜里更是清幽寂靜,錦壽讓貴生放心留宿,他之前就派人過去給過飛鷹寨消息了。貴生住的就是上回錦壽帶他看的那房間,而錦壽就住隔壁,他浴完出來的時候,就瞧見錦壽穿著睡袍進了屋。貴生瞧見錦壽手里端著剛熬好的藥,錦壽給拿出一瓶散瘀藥擺放在桌上:“你先把藥喝了,再自己擦一下藥?!彼徛淖讼聛?。房間的大門大大的敞開著,冷風(fēng)的灌入使得貴生有些冷。貴生剛系好腰帶就去關(guān)上了門。然后把藥喝了,也擦了藥。只是擦一下就疼,因為那藥很刺辣。屋檐下燈籠的火光輕輕的閃爍,屋內(nèi)的油燈微亮的燈心也輕輕的晃漾。貴生擦完了藥之后,便放下了手里的鏡子,朝著身邊一直瞧著他的錦壽比劃:你趕緊回去睡吧,你穿這么少過來,若是著涼誰回去打理福家米鋪。錦壽瞧著貴生那張青紫的臉,他眼中潛藏的情緒讓人難以讀懂:“我娘親給我捎了口訊來,她跟大娘還有天祿都已經(jīng)平安回到來龍鎮(zhèn)了,我不在福家的時候,她們也會盯著鋪子。”他說話的聲音永遠是那么漫不經(jīng)心,懶懶輕輕卻很有磁性······貴生側(cè)過頭瞧錦壽,他覺得錦壽身上那淡淡的煙草香味很好聞:我當初以為,你拿到鑰匙之后,就不會想再見到我。錦壽微愣。貴生把藥瓶的蓋子蓋好,才重新看向錦壽:你都已經(jīng)納了妾,成了家,你為何還要對我這么好,我現(xiàn)下已經(jīng)沒有賬房的鑰匙了。錦壽沒想到貴生會在這個時間問他以前的事,他沉默不語的瞧著貴生,貴生繼續(xù)遲疑的比劃:我沒有什么值得你這樣做。錦壽沉默不語的注視著貴生,他幽靜的雙眼里那眸隨著輕晃的燈影而有了絲絲的波動,但他始終都沒開口回答貴生。“時間不早了,我倦了?!卞\壽站起身表示要回去休息了,他正準備回自己房間,但貴生卻伸手抓住了他衣袖,阻止了他。貴生站起身,遲疑的問了他最后一個問題:你能不能不替猛虎幫的人做事?錦壽看他比劃完之后,沉默了片刻,才緩慢的抬起眼看向貴生,只是那深沉的眼底潛藏幾分危險,暗流涌動讓人不敢再多問。“你基恩人格對我不理不睬的,就是為了這事?”錦壽懶洋洋的瞧著他,那深不見底眼眸里暗藏著不悅,他慢悠悠上前了幾步,不慌不忙的靠近了貴生,看到貴生點了頭,錦壽嘴角牽扯出意味不明的笑意,“我的確是在替猛虎幫做事,這跟我們見面應(yīng)該沒沖突。”他說得極慢,還隨意整理了一下睡袍,處事不驚的范文貴生。貴生的眼神輕晃。“你說,我說得可對?”錦壽的目光在貴生那淤青未散的臉頰上懶懶的徘徊,他漫不經(jīng)心的身手替貴生拉好胸前那微敞的睡袍。貴生竟一時失語······錦壽微側(cè)著頭,湊近了貴生,他懶聲低笑:“這事你就別管了,今兒個很晚了,你也該歇息了?!彼迫魺o聲的輕言低語,就仿佛在跟貴生說悄悄話。錦壽溫熱的氣息濕潤了貴生受傷的嘴角,使得貴生的心智被擾亂,心神恍惚的幾度以為錦壽會這么吻下來······但錦壽卻只是滿腹深意的瞧了他半響,便離開了貴生的房間,在房門合上的前一秒,貴生清楚的瞧見錦壽那洞悉一切眼底,浮現(xiàn)出淺淺的笑意。頓時。貴生感覺自己在錦壽面前無所遁形,仿佛所有的心思都被看穿似的······貴生在錦壽面前藏不住心事。他覺得自己想什么,錦壽仿佛都知曉······他只好在錦壽的新宅住了一日,當他回到飛鷹寨的時候,立馬就瞧見飛鷹寨出事了。飛鷹寨。集會閣前。今兒個飛鷹寨來了軍閥的人,看樣子不下百來人,那些人都穿著深色的軍裝,帶頭的幾個人還騎著馬,而且軍隊的人都背帶著槍。貴生剛下車就瞧見這場面,他立馬看了身后正從車上下來的錦壽一眼,錦壽瞧見這場面卻面不改色的讓自己的司機先回新宅去。貴生覺得情況不妙,他不安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