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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有輛牛車緩緩駛?cè)肓诵≡?,陸景辰眼巴巴的盼了一個上午,看見貝念歸來,眉頭卻是突然蹙了。 原來,今日與貝念去集市的并非阿娘一人,還有阿娘的兒子,那小子顯然沒有見過像貝念這樣的美人兒,時不時的用眼睛偷瞄她,眼神中的癡戀不可謂不明顯。 陸景辰痛恨自己此刻的無能,否則他當真會挖了對方的眼睛。 “阿牛哥,這次真是要多謝你了?!必惸钍钦嫘母屑ぐ⒛锬缸觾扇?,否則她和陸景辰昨夜就要喂狼了。 阿牛是個十七八歲的小伙子,因著家中貧苦,還尚未娶妻,桃花村荒蕪,像貝念這等容色的小姑娘,在他眼中不亞于是天仙了,阿牛忙低下頭,面色漲的彤紅。 其實,貝念今日并非一定要去集市不可。 昨夜被陸景辰摸過那里之后,她思來想去,也要給自己購置一件小衣,因著身上沒有帶銀兩,就當了發(fā)髻上玉簪子。剩下的銀錢給阿娘母子兩人買了一些種子和衣裳。 阿牛不善言辭,阿娘笑道:“姑娘客氣了,你已經(jīng)給我們母子兩人夠多的了?!?/br> 三人說笑著,陸景辰感覺到了深深的落寞。 可恨他身為一個弱者,此刻沒有朝中權(quán)臣的威壓! 貝念自然瞧見了陸景辰,她發(fā)現(xiàn)陸景辰的臉色又陰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總感覺陸景辰這還陣子時常都是這樣,心情忽好忽壞,她走上前,強裝鎮(zhèn)定道:“你怎的出來了?” 貝念沒有暴露陸景辰的身份,她昨夜就對阿娘母子說過,陸景辰是她的兄長,故此又喊了一聲:“大哥,你快進屋歇著,我這給你去弄飯。” 陸景辰看著她嬌妍嫵媚的小模樣,心里奇癢。他以為,他與貝念已經(jīng)算是互通了心意了,親也親了,摸了摸了,貝念并未大吵大鬧,也就是接受了他的心意了。 陸景辰很配合她:“哥哥走不動,你扶我進屋?!?/br> 貝念一咬牙,只能照辦。 陸景辰與貝念都是罕見的標致人物,阿娘瞧著也是喜歡,對一旁的阿牛道:“人家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兄妹,你這傻孩子,莫要多想了?!?/br> 阿牛的臉更紅了。 貝念不亞于是天仙,他當然不敢奢望,不過總是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 剛進屋,陸景辰就隨手將木板門合上,隨即就把貝念摁在了門板上。 人生初次動心,陸首輔難免急躁了些,低著頭就親了下去,不像昨夜那般兇猛無度,這一次,他溫柔的描繪著貝念的粉唇,反反復復,不知饜足。貝念一開始還想試圖去掙扎,但很癱軟在了陸景辰的懷里。 貝念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怎會被陸景辰這般輕.薄時,身體內(nèi)有種古怪的感覺,一陣陣酥麻從頭心一直竄到腳底心,讓她無力反抗。 貝念的個子差了陸景辰太多,為了方便親吻,陸景辰彎著身子,他如癡如醉,完全忘記了眼下二人身在何處。大掌又開始循序漸進的朝著他癡戀的地方探了過去。 這時,農(nóng)家小院來了一行人。 陸景辰聽到動靜,只能暫時不舍的放開貝念,她媚眼流波,櫻唇早就如晨露中的櫻桃,嬌艷欲滴,分外惹人。 陸景辰摸索著她面頰,貪婪的看著他垂涎了已久的美味:“還不承認?你也喜歡我是么?” 貝念云里霧里,她哪里懂什么是喜歡? 看到陸景辰時,她會心跳不穩(wěn),看見莊主夫人靠近陸景辰,她胸口堵悶,甚至還想遷怒了陸景辰,難道這就是喜歡了? 門外的白長東非常不合時宜的道了一句:“大人,您在里面么?” 陸景辰依舊沒有得到貝念的回應,但是不要緊,既然兩人都已經(jīng)親了,而且貝念方才甚是乖巧,即便是沒有主動迎合他,但也最起碼沒有反抗。 陸景辰低頭一笑,看著她懷中揣著的東西,他隨手拉出來一看,是一件荷花色的小衣。料子并不算好,比陸景辰親自挑選的要差多了。 貝念大驚,當即搶了過去,藏在了身后,她憤然極了,這哪里是陸首輔,明明就是一個紈绔浪蕩的。 陸景辰卻似笑非笑的問她:“怎么你里面沒有穿?” 他還好意思提?! 貝念真想撞死算了。 此時,一路追蹤過來的白長東等人已經(jīng)快要等不及了,大人遲遲不答話,難不成是傷勢過重? “大人,您在里面么?屬下要進來了!” 陸景辰親自開了門,他身側(cè)站著一個面若桃花的貝念,而他自己雖是身受重傷,但精神不錯,難得露出笑意。 眾人都看花眼了。 白長東遲遲不敢相信,這就是他家主子?! 主子他會笑?!難道中了傳說中的七步癲? *** 回到客棧,陸景辰有要事要處理,貝念就回屋沐浴去了,昨夜陸景辰高熱不退,她照看了他一宿,二人又發(fā)生了那些事,貝念神情恍惚,一時間還沒有晃過神來。 曹嬤嬤伺候她沐浴時,特意查看了朱砂痣尚且還在,這才松了口氣:“姑娘,老奴聽說首輔中箭了?” 既然是受了傷,那肯定沒有機會對自家姑娘做些什么,曹嬤嬤瞧著貝念一身冰肌玉骨,委實不太放心陸景辰。 貝念后知后覺:“嗯?嬤嬤方才說了什么?” 曹嬤嬤:“........”看來還要繼續(xù)cao心啊。 這廂,離殤查看了陸景辰的傷勢,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一樁事:“大師兄,你這幾年功力漸長,即便又中了劇毒,竟然沒有傷及要害,不過,這毒是否能解,還得看下毒人?!?/br> 陸景辰自是也察覺到了他體內(nèi)的毒,但如離殤所言,的確沒有傷及要害,加之心情舒暢之故,此刻整個人如同罩上了一層薄薄的光暈,雖是憔悴了些許,但如此看上去,仿佛籠罩上了一層仙氣。 白長東將昨夜的活口捉了過來,陸景辰對他身邊的人道:“都下去,本官要親自審問。” 那殺手是個美人,而且是個絕美之人,眾人面面相覷,總覺得首輔哪里不太一樣了,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我很愉悅”的氣息。 待眾人皆離開,陸景辰看著美人時,眼中露出一抹殺意,除卻貝念之外,這世上所有女子不管美丑,對他而言都是一樣的。 陸景辰不會告訴任何人,在數(shù)年之前,他就已經(jīng)惦記上那只粉團子了。 她救了他命,也讓他知道,這世間并非只有惡,否則陸景辰大約已經(jīng)成了不折不扣的惡魔。如今心存天下,一大半都是粉團的功勞。 如今,他已經(jīng)確定,貝念心里也有他。 如何能讓陸景辰不高興呢?! 陸景辰手中握著一把匕首,走到美人面前,挑起了她的下巴,眼神很冷:“說吧,要怎樣才能解了本官身上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