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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nèi)悶熱,貝念將茜窗打開了少許,恰好就看見陸景辰過來,他也沐浴過來,身上換了一件月白色錦袍,與他尋常時候的肅重嚴謹有些出入。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里交織,貝念當即就撇開了眼。 陸景辰一進屋,整間屋子就顯得壓抑了起來,眼下正當天干物燥,陸景辰又是個精力旺盛的男子,曹嬤嬤委實不放心貝念與他同睡一屋,遂小心提議:“首輔大人,您看,若不老奴今晚也留下伺候著?!?/br> 若不是擔心貝念此行出來無人照顧,陸景辰絕對不會帶上曹嬤嬤和芷芙這兩個拖累。 但眼下后悔已經(jīng)為時已晚,他眸色微冷:“不必伺候,嬤嬤出去吧。” 曹嬤嬤:“.......” 曹嬤嬤算是看明白了,首輔已經(jīng)惦記上了自家姑娘,可姑娘還像個無知的孩子,根本不知她早就被垂涎已久! 曹嬤嬤欲言又止,只好帶著芷芙離開了屋子。 不過,曹嬤嬤留了一個心眼,門房雖是合上了,茜窗卻是開著的,以防夜里有任何的動靜,她也能在外面窺探一二。 陸景辰若真是想要姑娘,當然不能就這般不清不楚的占有了去! 不消片刻,屋內(nèi)只剩下陸景辰與貝念兩人,貝念外面還穿著外裳,按著老規(guī)矩,她肯定是要合衣而睡的,陸景辰遲遲不上榻,她也不好意思先去腳踏上躺著。 兩人的關系似乎還是與之前一樣,但又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樣了。 房內(nèi)沒由點香,但陸景辰卻是聞到了淡淡的玉簪氣息,他太清楚這是貝念的體香。 陸景辰的內(nèi)心早就蠢蠢欲動,此刻看著佳人就在咫尺之間,他只要一伸手就能碰觸到她,那般溫軟馥郁的觸感,是他夜夜肖想的,成佛成魔皆在一念之間,只要此刻隨心所欲,他便能得償所愿。 陸景辰按耐住腦中一切幻想,他已經(jīng)嘗過貝念的甜美,再戒已然是不可能,今夜漫漫,陸景辰等著恰當?shù)臅r機,再淺嘗一番,以解相思。 他甚至說服自己,貝念早就是他看中的人,遲早娶回家中,給他生兒育女,早吃晚吃,反正都是要吃掉的。 而貝念作為自己未來的妻子,她有責任和義務......止他一腔相思。 有了這樣的認知,陸景辰啞聲道:“時辰不早了,貝姑娘睡吧?!彼麙吡艘谎鄞查?,又說:“本官嫌熱,你睡上面。” 貝念一怔。 難道陸景辰要睡腳踏?她豈能讓首輔大人睡在下面呢! “首輔萬萬不可,還是我睡下面吧?!必惸罴兯槭遣桓业÷岁懢俺?。 男人的心思裝著家國天下,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狡猾,陸景辰順著貝念的話,當即脫口而出:“這么想跟本官睡一塊?” 這種孟浪之詞,出自了陸景辰的嘴,委實有些叫人難以置信。 貝念又是一怔,又見陸景辰的表情無半分開玩笑的意思,他俊顏如儔,這陣子仿佛消瘦了頗多,那雙眼眸也愈發(fā)的深邃了。貝念徹底啞然。 陸景辰無非只是想與她搭訕,但顯然,首輔大人除了對人施以威壓之外,根本不會與人溝通,兩人就這么僵著,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一陣清脆的銀鈴聲,這聲音像是從不遠處傳來,且越來越近。 貝念沒有意識到危機,陸景辰卻是眸色一亮,仿佛殺手的出現(xiàn),給了他絕妙的機會。 首輔大人突然伸出長臂摟住了貝念的小細腰,大掌正好握住,他就喜歡這樣直接又熱切的方式對待貝念:“待在我身邊,別亂動!” 他一語畢,外面就傳來了打斗聲,今夜果然會出現(xiàn)殺手。 貝念被人一路從京城追殺到了巴蜀,她卻是一直不太清楚幕后之人究竟是誰人。 爹爹為官時得罪的人太多,貝念自然不想死,于是就順從了陸景辰的意思,窩在他懷中不敢動彈。 外面打斗了片刻,金梅推門而入,便看見了一男一女,相擁在一塊的畫面,哪里像是應對殺手?她還清楚的看見陸景辰的一只大掌握住貝念細腰,下巴眼看著就要碰觸到她的頭心了,明顯就是偷香的架勢。 金梅眼眸發(fā)酸,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陸景辰。在她眼中,她一直以為陸景辰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存在,故此,即便她的真心得不到陸景辰的回應,她也沒有分毫怪他,畢竟她以為陸景辰就是這樣的人。 但就在方才,陸景辰垂眸看著貝念的眼神,僅此那一瞬,仿佛蘊含翻江倒海般的情緒。 金梅手中持著長劍,她的手在發(fā)顫:“大師兄!” 陸景辰收斂神色,置于貝念腰上的大掌移到了她的手腕上,一把抓緊了她,這才對金梅道:“外面是何人?” 金梅應該堅守在外面,但她得知陸景辰今晚來了貝念的屋子,她就知道會看見這么一幕。 金梅答非所問:“大師兄,都這時候了,你還舍不得殺了她?!那份花名冊,你早就查出來是哪些人,留下此女就是一個禍害!” 聞言,貝念一驚。 要知道,花名冊是她唯一的王牌,若是花名冊失效了,她對于陸景辰而言則是一文不值了,那么他將沒有任何理由留下她的小命。 貝念抬頭看著陸景辰,心慌了。 陸景辰眉頭蹙著,對金梅今晚的行徑甚是不滿:“夠了!你若是辦不好我交代的事,那就先回師門去吧!” 金梅滿腔怒火,看著貝念的眼神,恨不能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這時,無數(shù)箭矢朝著屋內(nèi).射.了進來,金梅動作迅速,當即擋去了一些進攻,而另一邊,陸景辰已經(jīng)見殺手沖入屋內(nèi),抱著貝念從側(cè)面的茜窗跳了下去。 夜里已黑,路況并不好,陸景辰抱著貝念時,那軟弱的兩團無意間擦過他的胸脯時,他仿佛能想象得出里面的光景,又好像少了些什么。 身后殺手還在繼續(xù)追殺,貝念發(fā)現(xiàn),陸景辰并沒有要摒棄她的意思,這讓貝念摸不著頭腦,難道金梅方才所說的不是真的? 貝念被迫圈上了陸景辰的脖頸,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貝念心頭那種古怪的感覺又冒了上來,就像是上次看見龍泉山莊的莊主夫人投懷送抱時一樣,她不曾蕩起漣漪的內(nèi)心,仿佛一瞬間被人拋入了幾塊巨石,蕩出層層激浪。 就在貝念胡思亂想時,陸景辰突然悶哼了一聲“嗯——” 貝念知道他受傷了,忙問:“首輔,我自己下來走吧?!?/br> 身后是擅用毒藥的殺手,個個武功高強,她還想自己下來走? 陸景辰蹙著眉,未言一詞,借著夜色的掩護,二人不知跑了多久,終于碰見了一處村莊。 這時,陸景辰回望四周,這才將貝念放了下來,動作輕緩,如若珍寶。 貝念看見陸景辰背后插著的一只黑羽箭矢,她嚇了一跳:“首輔!你.......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