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書迷正在閱讀:凝眸深處、天道寵兒/養(yǎng)個天道當寵兒、我無敵,你隨意[電競]、都市奇緣之那一段星光、不小心撞見的秘密(H)、他不好撩[校園]、因為是兄弟啊(H)、你好,爸爸、行香子(H)、總想爬上室友的床(H)
作者有話要說: 怎么說呢,皇帝既是父親也是君王,所以感情上會復(fù)雜,而且時時都有變的可能。 第53章 雪后初霽 卯時三刻,紛紛揚揚灑了一夜的雪花終于緩緩?fù)O?,庭外的石階上鋪了厚厚的一層,一腳踩下去都能埋住半個小腿肚子,是以皇宮各處,雖然天未大亮,卻遍布著鏟雪的太監(jiān)宮女。 從門縫里擠進來的風(fēng)吹得杜衡猛地打了一個哆嗦,想了想還是小聲吩咐人去將候在宮門之外的文武百官請到西門的九卿房,又命一列宮女端來熱茶為他們祛祛寒。 這邊,明黃色的簾帳后也傳來微微的響動,杜衡忙不迭地輕聲小跑著往內(nèi)室走去,小心掀開帳子,各用一個金鉤將床幔固定在兩側(cè)。 嘉帝愜意地伸了個懶腰:“朕許久都沒有睡過這么安穩(wěn)的一個覺了?!?/br> “可不,這泰半是殿下的功勞?!倍藕馓婕蔚鄞┥铣?,笑得真切。 “你這老小子,朕沒看錯你,果真是個會說話的。遙兒這孩子,朕沒白疼他?!?/br> 皇上這些年的變化杜衡全都看在眼里,自從先皇后病逝,嘉帝每年能夠自在的日子就越來越少了。 起初二殿下還能每年回來幾次,慢慢的,二皇子也就年節(jié)的時候才回來,但卻過不了幾天就又走了。加之舒家駐守邊關(guān)的時間越來越久,陛下對他們的忌諱也愈發(fā)地深,相對的,臉上的笑容也像是戴上了面具一般,沒有溫度。 到了今年三月,二皇子生死不明的消息傳入宮中,嘉帝更是陷入了一種極度的悔恨又思念的復(fù)雜情緒里,那種蝕骨的痛仿佛是侵入了血脈的蠱蟲,冷不丁地就在他的骨頭上啃一口,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當初做錯了。 偏偏他還不能對誰傾訴,只能自己咽在心里,或者在午夜夢回之際,夢見故人入夢才得以言說一二。昨夜難得一夜無夢。 “走吧,上朝?!奔蔚垭p手背著走在前面,杜衡懷里抱著一卷明黃色的布帛跟在后頭,與皇帝保持一步的距離。 眾臣入殿看到沈熙遙,很是驚訝,不過大家跟他素來也交集甚少,所以也沒什么人上前去搭話。恰好這時候一身龍袍出現(xiàn)了,還沒來得及sao動的朝堂瞬間安靜下來,僅有一句整齊劃一的:“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奔蔚厶肿隽藗€平身的手勢,但是了解他的人都能從這一句平淡的話里聽出他今天的心情似乎比以往要好上那么一些。 就連說起趙壑,也只是命大理寺徹查他過往的所作所為,大理寺卿柳泉主理此事,沈熙容協(xié)理,這要是放在平常,早就雷霆大怒了。 眾人還感到驚奇,一向不受皇上重視的三皇子居然也開始辦實事了,看來是皇上終于開始注意到這個兒子了,也有人認為這正是三皇子不為君上所喜的又一印證。 眾人心思各異,但也無從交流,因為大家知道,重頭戲還在后頭呢,那就是杜衡手中的圣旨,那更能說明圣心,待公布它上面的內(nèi)容之后,一片嘩然,躁動得最厲害的當屬盛王沈熙翼。 從看到嘉帝臉上若有似無的微笑,盛王便隱約猜到了那圣旨八成是與消失許久復(fù)又出現(xiàn)的沈熙遙有關(guān)。可即便是早就做好了二皇子要封王的心理準備,但當他聽到賜給沈熙遙的王府是嘉帝潛邸時候的王府時,還是被氣到了。 憑什么二弟一回來就受到如此明顯優(yōu)厚的待遇,這不明擺著是想昭告天下,沈熙遙才是他意中的太子人選? 同樣不忿的人還有趙國公,要不是碰上了沈熙遙這個殺神,他兒子就不會出事,結(jié)果如今他兒子被革職查辦,保不齊就要掉腦袋或者流徙千里,這人卻受到如此重用,況且還是自家外甥榮登大位的一大障礙,趙國公看沈熙遙自然是哪哪都不順眼。 可還沒等趙國公提出異議,沈熙遙自己倒先站出來了,沒有明著推辭:“兒臣謝父皇抬愛,只是兒臣入朝的時間尚短,恐無法服眾。” “朕說你當?shù)镁彤數(shù)?,年初你率軍出征西南,擊退了南疆勁敵,救多少黎明百姓于水火之中,況且這次又揪出了這么大一個蛀蟲。不過是一個瑞王之位而已,給你你接著便是,朕還嫌虧待了皇兒呢?!?/br> 最后這句話猶如一顆石子不小心丟入了風(fēng)平浪靜的湖里,沉入湖中激起千層浪。聽皇帝再一次提起趙壑,趙國公也沒了底氣說出反駁的話,沈熙翼更是煞白著一張臉,那是被氣的。 瑞這個封號本就比他的一個“盛”字好了太多,這都嫌不夠,再往上便只有太子和天子了。 退朝之后,還沒出大殿,沈熙遙就被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可他惦記著還在驛站的舒墨然,統(tǒng)一謝過大家或真或假的祝賀,告了聲罪就急急地往東門而去。 出了宮門的沈熙遙徑直往驛站去了,到那之后,先是籠了個火盆,將一路行來的寒氣除得差不多了才往樓上舒墨然所在的房間走去。 關(guān)于他得敕封一事,舒墨然并無意外,至于他提到的讓她一起住到王府里這件事,她直接就一口回絕了,任他怎么威逼利誘,都沒得商量。 舒家的人雖只剩下她一個,但宅子尚在,況且二人并未成婚,就這么住在一個府里說出去也不是那么好聽的。 “將軍府雖然閑置了那么多年,但好在家中老仆一直看守打掃,我們踏雪和尋梅也是一等一能干的好姑娘,收拾收拾今晚就能住人啦?!倍遥蚕朐偃タ纯茨莻€曾經(jīng)熱鬧如今卻已經(jīng)冷清的“家”。 “小姐放心,我們定不偷懶?!彼齻兟犎苏f,京城對世家女子的規(guī)矩多得都快能夠壓死人了,男女大防便是其中一條,她們可不能讓姑娘被人戳脊梁骨,“沈公子,您也多少為姑娘想想吧?!?/br> 沈熙遙氣餒,但如今兩人不適宜同住也的確是不爭的事實,只得罷了,于是只能從瑞王府調(diào)來人手幫著一齊安置將軍府。 ** 這廂柳泉回到大理寺,一旁的大理少卿劉鵬忍不住談?wù)撈鹦乱平贿^來的案子:“你說陛下此番是為何意?既然命我們徹查此案,怎么又派來一個毫無建樹的皇子,說是協(xié)理,誰知道是不是監(jiān)督,難不成陛下懷疑咱們會包庇那趙壑嗎?” “陛下可還沒到老糊涂的地步,他深知光憑你我二人絕對壓不住趙國公府的人,須得有皇子出面方可,然而趙家乃盛王的外家,逍遙王又遠在封地,至于瑞王殿下,你也知道這妥妥的就是個得罪人的活,陛下怎么可能會讓瑞王來趟這趟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