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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陪著,既能看顧一二也能陪著說說話。于是在多方主張以及踏雪、尋梅的請求下,舒墨然答應了帶上兩朵姐妹花。 解決了一個問題,陸夫人又開始擔心準備的干糧銀錢夠不夠,恨不得自己跟著一起去,還是陸淵好說歹說才勸住了,這才作罷。 “伯母,不如我留下來陪您解解悶可好?”沈熙容還挺喜歡陸家人的。 “那敢情好,你這孩子啊,我一看就喜歡,要是我生了女兒,一定招你做女婿?!边@話說得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來,沖淡了幾分離愁。 “師兄,若有什么臟活累活體力活,盡管丟給他去做就是,可不能叫他在這享福?!鄙蛭踹b可不是吃了悶虧就過了的人,又對著沈熙容說,“要么做事,要么滾?!闭Z氣堅定,不容反抗。 直到巳時,三皇子、沈熙遙、舒墨然還有兩個美貌丫鬟才終于緩緩除了扶風山莊的大門,三個姑娘家坐在中間的馬車里,踏雪和尋梅一人坐在外面的車架上趕車一人在車里伺候舒墨然,兩人交替進行,沈熙越和沈熙遙則一人騎了一匹馬,倆人一前一后地護著中間的馬車。 這個簡陋的車隊晃晃悠悠地,走出了郊游踏春的步伐,而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沈熙容仍然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二哥那只玉面狐貍。 與他們同行的,還有被卸了職的趙壑,直接被舒墨然下了軟骨散再拷上鐐銬戴著一副嶄新的枷鎖,多重保障嘛。 在前方打頭陣的沈熙越看他們一個個仿佛是去觀光一樣,這里停停那里瞧瞧,納悶了,二皇兄不是說要回去收拾人么,這怎么一點都不著急啊,畢竟這趙壑一天不處置就還有太多變數。 “你大可放心,他如今就是一顆廢棋,沈熙翼他可是再自私不過的聰明人,絕不會為了這么一個蠢貨而輕易犯險的。而就憑他自己,你以為然然親手制作的軟骨散是好玩的?至于別的心思嘛,咱們慢慢來,自然會有人迫不及待,他急了,就容易疏漏?!?/br> 還有一點,沈熙遙沒有明說,但兄弟二人都明了:在嘉帝失去耐心之前,他們的行程拖得越久,皇帝的思念就越迫切,越無暇他顧,于他們也越有利,況其,倘若太急著回京,反而容易叫人疑心他們是想早日置趙壑于死地,反而給他翻盤增加籌碼。 想通了之后,沈熙越也調整好了心情,一行人緩緩靠近洛陽的方向,只不過都很有眼色地與沈舒二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越往北走,氣溫就越低,一路上的山野也由最開始郁郁蔥蔥的綠色逐漸轉為昏暗的色彩,枯黃越來越顯眼。進入北地之后,索性連枯草都不見了,蕭索的寒風席卷著片片雪花徐徐墜落,將大地遮蓋得嚴嚴實實,車輪軋過之后,留下車轍行過的兩道綿長的軌跡,不消多久就又被新一輪的飄雪覆蓋,完好如初,幾乎看不出來時的痕跡。 十一月二十這天的傍晚,在殘陽夕照的絮絮飛雪中,他們終于到達天子腳下的這座城池。 沈熙遙先將舒墨然三人安排在驛站住下,讓小二熬了些姜湯,令每個人都喝下一碗姜湯。囑咐三人好好休息之后,便與沈熙越一起進宮面圣了。當然,進宮之前也沒忘了命人將趙壑押去大理寺投入大牢嚴加看守。 嘉帝早就收到報信,從他們剛進城門便開始坐立不安了,盼著早日見到闊別一年的愛子。等到杜衡將人迎進來時,嘉帝露出了長久以來最燦爛的一個笑,那是沈熙越從沒見過的慈愛模樣。沈熙越心下微動,很快就回過神來,和沈熙遙一同跪下行禮。 嘉帝踏下臺階,親自扶起了沈熙遙,整個人身上都煥發(fā)出一種別樣的光彩,這使得他看上去仿佛年輕了好幾歲??赡苁且驗橹匦乱姷絻鹤拥南矏?,連向來備受冷落的沈熙越都得到了他的好臉色,就像尋常人家一門三父子那樣其樂融融。 在父子三人談話間,杜衡已經親自去御膳房走了一趟,特意吩咐他們做些二位殿下愛吃的菜色,至于皇上,仍是照舊。 沈熙遙為嘉帝盛了滿滿一碗的蘿卜羊rou湯:“父皇,雪日天寒,喝完湯暖暖胃?!?/br> 嘉帝紅著眼眶應了聲,雙手微微顫抖地接過,笑得欣慰。不知是今日的雪變小了還是得益于剛才那碗熱湯的驅寒效果,嘉帝感覺冰冷了許久的一顆心都被一股暖流包裹著。 及至戌時中,眼看皇宮快要落鎖,沈熙遙才向嘉帝告辭出宮,被皇帝留了下來:“雪天路滑,今晚就在宮中留宿一晚吧,明早也方便上朝。”這是要他開始參政的意思了。 于是沈熙遙跟沈熙越則并肩回了景和宮的偏殿。 如今大皇子與四皇子均封王建府了,只有沈熙遙和沈熙越身上沒有任何王爵。依照本朝慣例,皇子們在封王之前,都是隨生母一同住在宮里的,二皇子乃先皇后所生,自然住在景和宮,而三皇子由于被皇后撫養(yǎng)長大,從小到大也都住在景和宮的偏殿。 站在宮階上望著沈熙遙搭著沈熙越肩膀的背影,嘉帝語重心長地慨嘆道:“時間過得真快啊,朕的小遙兒都會關心人了?!?/br> 杜公公旁敲側擊地提醒:“是啊,殿下們也都已經到了可以開府建衙的年齡了?!?/br> “先前他常年待在他師父那,開春又出了那樣的事,也就沒顧得上。如今可以提上日程了。待會兒你去幫朕擬旨,封朕的熙遙為瑞王,府邸也不用再建了,就將長清街的那處賜給他當瑞王府吧?!?/br> 不消多說,他也明白皇帝說的那處是他當年做太子時的王。自從一個月前知曉了二殿下的下落,陛下便開始著工部翻新擴建,前幾日他跟著過去看了看,甚是氣派。 一旁撐傘的杜衡心下五味雜陳,既欣喜于二殿下的歸來,又心疼三殿下的委屈,同樣都是皇帝的兒子,也都難得沒被養(yǎng)歪,卻因生母的不同而受到區(qū)別的對待。雖然三殿下非皇后親生,但皇后待他也如親子,二人情同母子,只有陛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無視。 可他說到底,只不過是個奴才罷了,哪怕因著先皇后的關系,加之這些年自己對圣心的了解,皇上愿意抬舉他給他幾分臉面,也改變不了他人微言輕的事實。 上書房內,嘉帝在墨跡未干的圣旨上蓋下了莊嚴的璽印,杜衡看向窗外,月色傾灑在地上,與雪色交輝,明日,希望會放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