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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對,肯定是他現(xiàn)在腦子出問題了,南飛旭按了按太陽xue。 陸淵以為他因為想起一些東西而頭疼:“哪里不舒服么?” 南飛旭搖了搖頭:“沒什么?!比缓髮⑵鋻佒T腦后,默不作聲地扒拉著碗里的飯菜。 至于蘇揚,從上馬車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都粘著舒墨然,舒墨然也很細(xì)心地照顧著他。 這個樣子的舒墨然看上去仿佛被柔和的光籠罩著,頗有點賢妻良母的意思,季氏不由地再次慨嘆:“等然然出了孝期,你們爭取早日給娘添個乖孫乖孫女,就更好了?!?/br> 陸淵與舒墨然都沒有接話,不知道待她知道真相之后,會作何感想。 季氏遲鈍,沒覺得有何不對勁,陸長風(fēng)卻察覺到一絲不尋常,但從他們的反應(yīng)看來,他看不出歡喜也看不到羞怯,實在不像是一對正常夫妻該有的表現(xiàn)。不過他也不打算過多摻和,也就沒去點破。 離席的時候,蘇揚被舒墨然何陸淵一人一只手牽著,往墨梅軒走去,月光傾灑而下,在地上拉出三個高矮不一的影子,遠(yuǎn)遠(yuǎn)望過去,就像是一家人,季氏喜滋滋地幻想著她未來孫子的模樣。 進(jìn)了院子,舒墨然先打發(fā)丫鬟去為小阿揚洗漱和鋪床,將心中打算先與陸淵說清楚,陸淵沒有異議。 “重陽節(jié)我去將師父他們接來,之后我們一同去找爹娘?!?/br> 自己愛護(hù)的小師妹能和師弟有個好結(jié)果,那是一件值得開心的喜事,至于他那蠢二弟,反正都已經(jīng)采取行動了,就叫他自求多福好了。剩下的大事,也就是南飛旭的記憶,以及把當(dāng)初那個背后下黑手的人給揪出來。陸淵暗暗想著。 ** 留楓園,因著洛楓和沈熙遙留在了頤壽坊,這座熱鬧了十幾天的院落乍然又恢復(fù)到往日的寂靜無聲,竟顯得有點空蕩蕩的,就如同南飛旭此刻的心境那般寥落。 其實白日里,在郊外,他并不是沒有想起任何事情,也不只有他告訴陸家眾人的那些零碎記憶,還有一雙狠厲的眼睛和一雙溫柔的眼睛在腦海里快速閃現(xiàn)。 那雙兇惡的眼他好像在哪兒見過,但又記不起來,有種熟悉又很陌生的感覺,好似近在眼前卻又抓不住任何東西,令他心生焦灼。 而那雙溫柔的眸子,與一個人的一模一樣,但卻又不屬于那個人,因為他從沒有在那個人的臉上看到過那樣多情的眼神。 懷揣著復(fù)雜的心情,南飛旭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冷冷的月光打在窗前,竟讓他覺得亮眼,久久不能入睡。 半夢半醒間,他似乎又回到上午所見到的那片桃林里,他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將陸淵說的幾段往事經(jīng)歷了一遍,只不過沒有參與進(jìn)去,就跟看戲那樣,將那些場景觀賞了一遍。 明明他沒有那些事情的記憶,但在夢里他卻覺得那么親切,十分懷念。 畫面的最后,他還和那個人過家家,明明只是個游戲,不知為何,他面上看著平靜無波,心里想的卻是另外的想法。 雞鳴時分,他自發(fā)醒來,迷迷糊糊覺得哪里怪怪的,似乎身下有點涼涼的,很不舒服,順手一摸,褻褲果然一片濕濡,還有點黏乎乎的。 最后的夢境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出來,思及夢中那個令他羞于啟齒的妄念,他的心情又更加煩亂了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 即將開始工作,會很忙,但還是要做個日更的作者。 求收藏求包養(yǎng)呀~ 第30章 重陽街景(修) 很快,五六天就匆匆過去,轉(zhuǎn)眼便到了萬眾期待的重陽節(jié)。 季氏和陸長風(fēng)留在山莊,張羅著中午和晚間的家宴,季氏更是興致沖沖地下廚說要親自制作重陽糕。 年輕一輩的陸淵、舒墨然和南飛旭則負(fù)責(zé)前往頤壽坊,將洛楓、蘇樺、沈熙遙接來。 三人下山之后直奔頤壽坊,卻被沈熙遙告知師父一大早就拽著他師兄出去了,說是去城北瞧瞧武林大會的熱鬧,最遲午時之前,一定回來 。 對于那種混亂的場面,舒墨然并不太感興趣,聽她這么說,四人均打算隨意四處走走,消磨消磨時光,總好過坐在這喝茶枯等。 城北那邊,喬家的觀景樓里人滿為患。 往日里也就一些游手好閑的紈绔子弟或是達(dá)官顯貴家的夫人小姐愛往那兒坐上一坐,不出遠(yuǎn)門不用去日頭下曬著便可將宛陵城的全景盡收眼底。 今日,因著現(xiàn)任武林盟主許義將比武的地點定在那一帶,更是方便了喬家的生意,喬家老爺對此也是喜聞樂見。 規(guī)矩是守擂制,一干人等可自由上臺挑戰(zhàn),點到為止。而成功守擂到午時之人,便很可能是新一屆的武林盟主。 為何是很可能,因為許義的意見也會影響最后的結(jié)果,所以哪怕是沒有成為最后的擂主,只要對戰(zhàn)過程中表現(xiàn)極佳也會有出頭的機(jī)會。 本來如果按照規(guī)則,參賽者除非是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不然一般都不會讓自己太快上臺,大家推來推去,大會就很難進(jìn)行。 但現(xiàn)在增加了這么一條,大家也不好表現(xiàn)得太過畏首畏尾,以免在許義心中留下懦弱的印象。 最先開始,上臺守擂的是一個粗壯的絡(luò)腮胡大漢,手握兩把笨重的斧頭,倨傲地上了臺,剽悍的體格就嚇到了一片人。 攻擂之人前仆后繼地上去,卻接二連三均被他打敗,若不是切磋講究個點到為止,他們毫不懷疑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被他給劈成了兩截了。 在場的人都被他打敗得差不多了,心下一片得意,見眾人再沒有動靜,又得意地將兩柄斧頭舞得虎虎生風(fēng),看上去就好像是在耍兩根輕巧的木棍一般。 這時候在萬眾矚目下,一個年輕人背負(fù)著大伙兒殷切的期待和背后的一把重劍,一步一步緩慢地上了臺階。 雙方致意之后,年輕人持劍舞出一陣劍花,令人眼花繚亂,不過兩三回合之后,方才戰(zhàn)無不勝的絡(luò)腮胡黑臉大漢就踉蹌著后退了幾步,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像是受了內(nèi)傷。 “是我輕敵了,甘拜下風(fēng)?!贝鬂h雙手抱拳,說完之后抹了抹唇邊血跡,強撐著下了擂臺,往人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