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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更激動,未有片刻停歇。 二人在城中路邊小攤隨意叫了兩碗牛rou面,稍作休息補充體力之后,便出了城門沿著方才攤主所指的路,往右邊的羊腸小道而去。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一柱香之前,就在他們還坐在街邊小攤的時候,一輛馬車從此經(jīng)過,駛向了左手邊那條斜陽古道。 距離那最后一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一月半,卻因為人煙罕至,仍舊保留著原貌,依稀可見當時狀況之慘烈。地上還有破碎的衣角和殘肢,早已分不清誰是誰,如此景象,怕是已被…… 看到這極具沖擊力的一幕,舒墨然的心理防線終于奔潰,放聲痛哭,陸淵也攥緊了雙拳,紅了眼眶。 凄冷的風(fēng)卷過郁郁蔥蔥的樹梢,響起一陣陣悲鳴,像是那些不歸人悲痛的嗚咽。 最終,不忍心那些亡魂就這樣以天地為墓,陸淵與舒墨然共同挖了一處簡陋的墳坑,將那些殘骸盡數(shù)就地掩埋。 臨了,舒墨然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抔黃土,扯下外袍的一片,將它輕輕地放下,包裹得嚴嚴實實。 又半月,回到扶風(fēng)山莊。 這一月以來,扶風(fēng)山莊上上下下,已經(jīng)基本接受了南飛旭身死的這個事實,唯獨舒墨然與陸淵除外?;蛘哒f,舒墨然還是愿意祈禱,沈熙遙仍然活在世上的某個角落,只是她不知道罷了。 陸家在后山為南飛旭立了衣冠冢,出殯的那天,還是那些賓客,舒墨然與陸淵均未露面,來客以為陸家是不想沖了這對新婚夫妻的喜氣。 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那只不過是在逃避而已,仿佛這樣,自己在乎的人就好像還在,一切也都如同往昔。 ** 之后,大家都下意識地避免談及在本該喜氣盈盈的三月初八傳來的那個消息,避免提到這一場悲戚的衣冠冢葬禮,避免聊起南飛旭的一切,包括他的名字。眾人也恍若淡忘了那件事,也忘記了那個本應(yīng)肆意瀟灑、名揚宛陵的少年,眾人心中好似沒有絲毫波瀾,就像他從未存在于扶風(fēng)山莊一樣。 陶然居中,陸夫人精神狀態(tài)尚未完全恢復(fù),陸莊主心有不怠,正考慮將一家之主的位置傳與長子,攜自家夫人外出云游,尋一處山清水秀之地,一二年后再回此地。 竹清院內(nèi),陸瀟每天三更睡,五更起,辛勤打理著自家店鋪的賬本,也練練那被親爹罵得耳不忍聽的武功。 棠風(fēng)苑里,林晴整日忙進忙出,用時下各種新鮮的花兒朵兒、霜兒雪兒,或做成胭脂香粉,或做成香膏胰子,或拿去自己釀酒,或是送去廚房,搗鼓出一碟又一碟新巧的點心送予各院,倒是為莊內(nèi)增添了幾分樂趣與雅意。 漸漸地,陸家莊的一切仿佛都慢慢回到正軌,回到它本該有的樣子,只除了留楓園,空空蕩蕩。 而墨梅軒,也從此多了一方精致又古老的木盒,散發(fā)著淡淡的檀香,木盒緊緊地鎖著,看起來價值連城,可如果有人打開,就會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里面什么也沒有,只除了一抔毫不起眼的黃土。 夜深人靜間,他們總是聞著那香味入睡,好像那令自己魂牽夢縈、懊悔萬分的人就在身邊,靜靜地陪伴著自己,從未遠離。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 第6章 風(fēng)月軼聞 一輛灰撲撲不起眼的破舊馬車沿著隱蔽的山路,在林間搖曳前行,載著兩位孤獨的少年,甩下興寧的冷冽與殘酷,行過璋州的溫潤與和煦,途經(jīng)宛陵的繁華與喧囂,終于在初夏時節(jié),來到姑蘇城內(nèi),卻是一反常態(tài)的熱鬧非凡,好戲不斷。 城內(nèi)茶坊酒肆的往來客,先坐下來歇歇腳,點上一盞清茶或一壺濁酒,相互交流交流意見。只不過不同于書生們的舞文弄墨、以文會友,他們談的是各種風(fēng)月八卦,奇聞雜談。 大至皇帝又新封了哪個美人,中到哪家員外又納了幾房美妾,小到后街的老錢因為做生意太老實又挨了他家婆娘幾回數(shù)落,說得那叫一個頭頭是道、口若懸河。要是說得累了就再添上一二兩牛rou干,大堂里其他的聽客們也叫上一碟花生米,炒幾個小菜就著老白干,聽得津津有味,把小二忙得腳不沾地團團轉(zhuǎn),店家卻笑得見牙不見眼。 不知怎的,又突然指點起大寧朝這五六年間的興衰大事來。 從舒家曾經(jīng)的風(fēng)頭無兩說到半年前的隕落,令人唏噓;從北境說到南疆,又嘆息于天妒英才總是如此的相似;還提到一樁又一次驚動全國的大事件,那便是皇帝最喜愛的嫡子,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二皇子殿下,經(jīng)過此番西南大戰(zhàn)后,徹底地失蹤了。 一月前,皇帝大張旗鼓地四處搜尋未果,對外宣稱二皇子但對于二皇子失蹤這一點,也只是官方對外的解釋,民間卻各有各的說法。不過眾人也并未真的關(guān)心試試如何,只是想為自己找點樂子,坊間甚至?xí)鱾鞒龊脦妆疽远首訛橹鹘堑娘L(fēng)月軼文,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成了二皇子的紅顏知己,一樓大堂的說書先生正說到這一段兒,講的是他和舒家閨女的天定姻緣。 雅清樓門前,一只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掀起車簾一角,接過小二打來的酒菜,又從車內(nèi)遞出兩錠碎銀,約摸有四五兩的樣子,“勞煩小哥幫我把其中一塊送去給樓里那位說書先生吧?!闭f完就直接拉起韁繩驅(qū)車往城門方向而去。 小二看著手中多出來的兩塊碎銀,知曉剩下那塊兒是給自己的賞銀,心里笑開了花兒,暗自思襯,剛剛那人真奇怪,明明車馬看著都讓人覺得發(fā)酸,是窮得發(fā)酸,一身的水藍色長衫也被洗得有點兒發(fā)白,卻出手那么大方,一拿就是四五兩銀子,還不包括酒菜錢。 而且那少年雖然風(fēng)塵仆仆,卻也長得不賴,尤其是那周身的氣勢,怕是天潢貴胄也不過如此了。小二沒什么文化,天潢貴胄這個詞還是他跑堂的時候從說書人嘴里聽來的,也不曉得具體什么意思,只知道那是用來形容很高貴的人的一個詞。 被小二歪打正著猜對身份的那位少年,正是樓里風(fēng)月故事的主人公之一——沈熙遙。本是因為想著來給師父帶一壺好酒回去,不料卻聽見有人在說著他和舒家千金的故事,一時聽得入迷忘記下馬車,就這么靠在車上聽著關(guān)于他們的無邊風(fēng)月,雖然不盡真實,但卻是他曾經(jīng)的期望,也是他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