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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韭菜一樣終結(jié)了他身邊士兵的命,直奔南飛旭而去,沈熙遙也加入戰(zhàn)局,與南飛旭一起將那些人引入密林深處。 他則班師回朝,如約告知皇帝沈熙遙的“死訊”。想來,他們應(yīng)該能夠脫險吧。 興寧城外的密林荒山,一處隱蔽的山洞里,正是身著破舊玄衣的沈熙遙,旁邊還有一人,面色蒼白尚處昏迷狀態(tài),正是南飛旭。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繼續(xù)拉大綱,只更了一章,在狀態(tài)和時間允許的情況下,我會爭取多更的,求收藏求評論呀,比心! 第5章 擦肩而過 那日,竟真的遇到一路人馬的攔截,黑巾蒙面,身手不凡,直奔南飛旭而去。他靈機一動,加入戰(zhàn)局,二人合力將來人盡數(shù)斬殺,卻也傷得不輕。 眼見天色已晚,四處又荒蕪人煙,誰也不知道有沒有兇殘的野獸出沒。加之二月初的西南,北風(fēng)呼嘯,平日里倒沒覺得有什么,只是如今身負重傷,對寒冷仿佛也格外敏感,況且此時還帶著一個昏迷中的拖油瓶,周身傷痕累累,大大小小的傷口看著都瘆人,隨時都可能死過去。 這時他急中生智,想起附近似乎有個山洞,他年少時游歷至此,偶然間曾進去過。抱著僥幸的心理拖著昏迷的那個人往記憶中的方位走去,撥開雜亂生長的野草,果然有個洞口,才終于安心地暈了過去。 幸好他沒什么致命傷,只是一時耗盡了內(nèi)力,有點虛弱,所以第二天就醒了過來,而被他一同帶至此處的那個人依然處于昏迷狀態(tài),經(jīng)過一夜,南飛旭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 雖然略懂岐黃之術(shù),但周圍草藥有限,他也只能暫且為南飛旭的傷口做個簡單的清理。修養(yǎng)幾天之后,沈熙遙架起他,來到興寧城內(nèi)的一家醫(yī)館。 醫(yī)館的大夫看到傷勢如今嚴峻的病人,本不欲收下,生怕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沈熙遙一把扯下南飛旭掛在腰間的玉佩,遞給主事的,表示自己只是借用一下他們的藥材和地方,好自行醫(yī)治他,無論生死,均不用醫(yī)館擔(dān)半分責(zé)任,才令他們進入后院廂房。 一月后,南飛旭傷勢已基本穩(wěn)定,只是依舊沒有醒來,沈熙遙決定帶他離開,回到神醫(yī)谷,那里有師父,有草藥,有他和她的美好回憶。 為了便于攜帶傷員,沈熙遙雇了一輛馬車,出了興寧城門,往神醫(yī)谷的方向緩緩而去。 ** 扶風(fēng)山莊,墨梅軒內(nèi),一對喜燭燃至晨曦微現(xiàn),默默地流下一盞紅淚。 翌日便是新嫁娘拜公婆舅姑的日子。許是前一天昏睡得久了,舒墨然卯時一刻便醒了,瞧見外間的陸師兄睡得正沉,就沒有高聲喚人進來,仍只著寢衣靜坐在床頭,思索著稍后該如何解釋昨日的昏倒。 約莫一盞茶之后,陸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踏雪和尋梅目不斜視地繞過陸淵,端著溫水和帕子掀簾而入,服侍她換下單薄的寢衣,穿好里衣和中衣之后,開始為她梳妝。 尋梅挽了一個八寶朝陽髻,簪滿了大大小小的珠翠釵環(huán),未了還從妝奩里挑出一支金鑲玉的步搖。舒墨然覺得整個頭都被壓得沉甸甸的,回過神來往鏡中一瞧,嚯,這也太夸張了,應(yīng)該也不是陸家的風(fēng)格吧,她看陸夫人打扮得還挺素雅。 舒墨然蹙起了眉頭,想出言阻止又擔(dān)心如果這是宛陵城新嫁娘的習(xí)俗,自己破壞了也不太好。直到踏雪又端來一套石榴繡花的大紅外裙想為她換上,她下意識地就排斥,立馬讓踏雪去換一件白玉蘭的來,踏雪一時犯了難。 正當(dāng)此時,陸淵過來了,看見她一臉嫌棄的表情,直把眉間皺得都快可以夾死一只蒼蠅了,原本低沉的心情有了略微的起伏。 “踏雪,去吧,就聽少夫人的,我娘此時也不會想看見這么鮮亮的顏色?!币詭熋靡酝钠肺?,也斷不會喜歡這樣復(fù)雜樣式的東西,更遑論現(xiàn)在這樣,又吩咐尋梅,“你幫少夫人把這繁復(fù)的發(fā)髻拆了,簡單一點兒就好。至于發(fā)釵,就用這個吧?!闭f著遞過一枚羊脂白玉質(zhì)地、西府海棠樣式的發(fā)簪。 二人俯首領(lǐng)命,磕磕絆絆才終于達到舒墨然滿意的效果。又為舒墨然略施薄粉之后才安靜地退了出去,只剩這對新婚小“夫妻”。 “師兄,待會兒你娘要是問起來,我該怎么說。”陸夫人對她一直很好,可是如今以兒媳的身份,就不能像之前那樣放縱了,尤其昨天,眾目睽睽之下……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陸淵卻是明白了她的顧慮:“我娘并未多想,你也不必多心,你還像從前一樣就可以。她一向很喜歡你,你去陪她聊聊天疏解疏解也好?!彼镆幌蛏窠?jīng)大條,別說她沒見過沈熙遙,就是親眼見過師弟師妹的相處,她也不一定能覺察到什么,想當(dāng)年,就因為這一點,還讓他爹吃了好些苦頭。 又解釋了一下尋梅的做法:“她們知道你是京城人士,可能因此以為你也偏愛洛陽的風(fēng)格,才……以前我大多時候也都在谷中,所以墨梅軒也沒什么丫鬟,此次你我大婚,我娘才把她們暫時撥了過來?!?/br> “師兄,我想去南疆?!笔婺煌蝗辉掍h一轉(zhuǎn),定定地凝視著他。 她眼中的堅毅不容置喙,他知道,哪怕他再怎么勸,只要是她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旁人便難以改變,而他,也沒想阻止,因為,他也想去那兒,看看他。 “好,我和你一起。我們先去正廳吧。” 陸夫人知道他們的打算之后,拉著舒墨然的手:“好孩子,你們才新婚就要跟著阿淵外出奔波,太辛苦了?!币荒樳^意不去,說著又數(shù)落陸淵,“你也不懂得心疼媳婦?!?/br> 舒墨然忙為陸淵辯解,連說不辛苦,心里又多了一絲愧疚,這明明是自己想去做的事,卻讓陸夫人過意不去。最后還是透露了部分實情:“領(lǐng)軍的二皇子也是我的師兄,我想去,尋他?!苯K究還是說不出祭奠二字,只要一日未見尸身,她就相信他還活著,就像她自己一樣。 得到首肯,當(dāng)天就打點行裝,啟程前往南疆戰(zhàn)場舊址。二人均是一身白衣長袍,一人一騎并行,朝西南方向飛奔而去。 一路日夜兼程不敢有絲毫耽擱,終于在半月后來到興寧。此時舒墨然和陸淵皆是一臉倦容,舒墨然本就心急如焚,卻不料,陸淵的情緒竟似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