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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力太重不好,但是完全沒有壓力——好像也不大對呀? 離宮城越來越近,霞光中漸漸浮現(xiàn)出紫微宮的巍峨宮墻,宮門高聳,金吾衛(wèi)們甚至沒有盤查卷棚車,箭樓上的守衛(wèi)也并未張弓。 崔奇南悄悄松口氣,看來太子早就搞定紫微宮的羽林軍了。 卷棚車一路往北,駛到內(nèi)宮前,停在白玉石階下。 李旦下馬,扶裴英娘下車。 一名內(nèi)侍迎上前,“殿下,一切準備妥當,長生院里里外外都是李將軍的人,李將軍親自坐鎮(zhèn),二張沒有察覺,英王把張昌宗引到仙居殿去了,張易之還在長生院里?!?/br> 裴英娘環(huán)顧左右。 頭梳單螺的宮婢們手提漆盒,說說笑笑走過,看到他們,遠遠行禮,幾個內(nèi)侍手執(zhí)笤帚,清掃長廊兩旁的落花枝葉,還有人抬著水桶,潑灑青石條鋪就的庭院,一切都和平時沒什么兩樣,每個人各司其職,忙中有序。 李旦吩咐內(nèi)侍幾句,牽起她的手,拾級而上。 剛到正殿,迎面便見一個俊美高大的男子笑嘻嘻走過來,攔住二人,“陛下剛服過長生藥,太子殿下請明日再來吧?!?/br> 李顯一大早進宮,表示和李旦積怨已久,不甘心將太子之位拱手讓人,愿意和他們聯(lián)合起來扳倒李旦,還親筆寫下盟約書作為憑證,張易之這會兒志得意滿,看李旦的目光,隱隱有幾分得意。 裴英娘眼珠骨碌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定定神,故意輕哼一聲。 二張實在是蠢,他們本來沒有謀反之心,一心追求榮華富貴,如果他們一直老實下去,說不定能多活兩年,結(jié)果這倆兄弟輕易被人鼓動,妄想復制女皇的篡權(quán)之路,加深女皇和朝臣們之間的隔閡,讓越來越多的大臣們堅定站到李旦這一邊。 也許……女皇之所以完全信賴二張,就是因為他們蠢得無可救藥,如果二張再聰明一點,膽子再大一點,說不定鋌而走險,趁她重病時加害她。 看到裴英娘發(fā)怒,張易之笑得愈發(fā)溫和。 裴英娘怒氣愈熾,冷笑道:“我身為太子妃,奉命為陛下侍疾,張侍郎也要攔么?” 半夏取出朝中幾位宰相簽字的詔書。 女皇臥病在床,輕易不見外人,身邊只有二張兄弟伺候,朝中流言四起,門下省、中書省幾位長官上書女皇,異姓出入宮闈,實為不妥,要求由太子或是太子妃侍候醫(yī)藥。 張易之知道這事,接過詔書,匆匆掃幾眼,心中竊笑,太子把太子妃送來又如何?一個帶著孩子的婦人,難道能力挽狂瀾,幫太子登基不成? 紫微宮是他們兄弟的天下,太子妃落到他們手上,正好可以做人質(zhì)。 他合起詔書,拱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他生得俊俏,隨隨便便一個動作,風流瀟灑。 裴英娘看也不看他一眼,輕輕捏一下李旦的手心,走進長生院。 李旦沉默著看她走遠。 打扮成護衛(wèi)的蔡凈塵、郭文泰、崔奇南和其他十幾個暗衛(wèi)跟了進去,哐當一聲,大門緩緩合上。 長生院從里面關(guān)上了。 李旦抬起眼簾,嘴角輕抿,剎那間鋒芒四射,氣勢為之一變。 沒來由的,張易之感覺到一陣心悸,“殿下……” 他的話還未說完,忽然頭皮發(fā)麻,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掣住他的胳膊,直接把他拖下臺階,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他口中發(fā)出一連串怒罵。 晴空萬里,柔和的春風拂過長廊,殿前樹葉沙沙響,恍如落雨。 李旦站在高臺上,負手而立,日光灑滿他的肩頭,丹朱色袍衫上隱隱約約有光芒閃動。他背光站著,俯瞰驕陽下祥和寧靜的宮城,淡淡道:“就從他開始。” 甲士應(yīng)喏,一刀割破張易之的喉管。 榮寵一時、女皇甚為憐愛的美男子悶哼一聲,沿著石階滾落,摔得頭破血流,他試圖捂住喉嚨,結(jié)果只是徒勞,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汩汩而出,這雙手修長美麗,曾為女皇撫琴吹簫,女皇夸他的手是天底下最好看的。 他離權(quán)勢頂峰那么近,近到唾手可得,太子竟然敢殺他? 他不甘心! 血水濕透層層錦衣,他發(fā)出最后幾聲粗喘,身體慢慢僵硬。 作者有話要說: 有敏、感、詞,老發(fā)不出去,試了好幾次…… 明天的一更二更也在晚上 ☆、二百三十七 進了長生院, 崔奇南、郭文泰和蔡凈塵幾人立即除去偽裝, 環(huán)顧一周。 李將軍帶著幾名精兵迎上前,一抱拳, 壓低聲音說:“殿下請入內(nèi)殿,殿中所有人都是我們的人,圣上還不知曉外面的狀況?!?/br> 裴英娘看向郭文泰, 對方朝她點點頭。 這時,一名甲士飛奔進來,走到李將軍身邊,附耳說了幾句話。 李將軍微露詫異之色。 正準備轉(zhuǎn)身往里走的裴英娘腳步一頓, 問:“什么事?” 李將軍是薛紹昔日在宮中擔任千牛衛(wèi)時的伙伴, 為人正直, 沒什么彎彎繞繞的心思, 老老實實答道:“太子殿下剛才命人殺了張易之?!?/br> 李旦喜歡事先布局,謀定而后動,先鋪開大網(wǎng),再把所有潛在的威脅全部消滅在萌芽階段, 前期鋒芒內(nèi)斂,不露聲色,最后亮出獠牙時,勢不可擋,氣勢如虹。 今天李旦想殺二張兄弟易如反掌,怎么殺,什么時候殺都不會影響大局, 他真正的計劃是借機將依附二張的勢力和女皇的心腹全部一網(wǎng)打盡,說不定連武家人也要一并除掉。除了蔡凈塵,宮變的事武家人蒙在鼓里。 其實武承嗣最近的表現(xiàn)還不錯……不過裴英娘沒打算為武承嗣求情,武家人仗著女皇作威作福,妄想竊取李氏江山,李旦的太子之位差點被廢,如果真讓武家人得逞,整個李氏宗族都將不復存在,李旦和她,李顯一家,還有李令月,全都無路可逃。 同胞兄弟還能留幾分溫情,異姓之間的皇權(quán)之爭則只有你死我活,對他們?nèi)蚀?,無異于放虎歸山,后患無窮。 李將軍等著裴英娘的示下。 她挑挑眉,搖搖頭,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往內(nèi)殿的方向走去。 早知道李旦下手這么干脆,她剛才就不用故意假裝被激怒麻痹張易之了。 長生院內(nèi)闃寂無聲,女皇纏綿病榻,宮婢、內(nèi)侍們不敢高聲談笑。長廊兩旁栽種松柏古木,樹身粗壯,春光傾灑而下,樹影婆娑。 上官瓔珞頭戴紗帽,著圓領(lǐng)男袍,站在長廊盡頭。 裴英娘牽著阿鴻的手,徐徐穿行于朦朧的花光樹影中,光斑柔和,罩在她烏黑濃密的發(fā)絲上,凝脂般的肌膚白若細瓷,她不慌不忙走向內(nèi)殿,唇邊一抹淡淡的微笑,春光爛漫,她就如陽春三月下盛開的杏花,葳蕤鮮麗,散發(fā)出明亮耀眼的光芒。 上官瓔珞看著裴英娘慢慢走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