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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道君身上輕劃了一記。這片殿宇就被這漫不經(jīng)心的一刀從中劈開,刀光掠過處露出一線純粹濃郁的黑暗,竟是連這片世外洞天的本源也斬破了。那條空間裂隙撲就要到星河道君身上時,那枯骨似的身軀卻忽然扭曲了一下,生生將那一擊讓過,待裂隙自然合攏,才重新現(xiàn)出身形。他沙啞冷厲的聲音在殿中回響:“呵呵,就算你修為通天,我這垂光宇經(jīng)營數(shù)萬年,卻也不是任人來去的地方!”他腳下黑氣忽然大盛,那道明珠的光芒也被浸染得黯淡幾分,殿中無窮無盡的死氣復(fù)又大盛,如繩索般纏向玄闕。大殿又開始震動,似乎有另一重宮殿慢慢與這間重疊在了一起,殿墻邊平添了幾副多寶架,其上擱著各色烏沉沉毫無光彩的法寶,此時正如有自己意志一般漂在空中,向玄闕攻去。玄闕手中彎刀隨手劃去,幾乎將這片大殿的空間割得支離破碎。然而整片洞天都在星河道君掌控之下,劃破的空間立刻被別處移來的空間補全;損壞的殿閣也有其他殿宇替換支撐;更加層出不窮的便是法寶,星河道君的法力仿若無窮無盡,同時隔空御使數(shù)十樣法寶也不露疲態(tài)。殿中光影忽起忽落,瞬間就有生死之別,星河與玄闕交手?jǐn)?shù)回,卻只不過是幾個呼吸的事。樂令被玄闕護(hù)在懷中,一動也不敢動彈,生怕礙了玄闕的事。直到漫天法寶飛過,五行法力從死氣中隱隱透出,這場上才有了他動手的余地。陰陽陟降盤忽地出現(xiàn)在他手中,其上丑、辰、未、戌四方地支精氣在空中結(jié)成小葬五行陣。霎那間五行俱滅,那些早已被死氣侵染失了本質(zhì)的法寶也陷入徹底的休眠,雖然還被星河控制著在空中飛舞,卻是發(fā)不出死氣以外的攻擊了。玄闕便將那些法寶一一破去,向樂令笑了笑:“我的令兒大了,也能幫師父的忙了?!?/br>只做了這么點事,樂令也不好意思邀功,輕輕點頭,重新運轉(zhuǎn)陰陽陟降盤,結(jié)出乾元真陽陣壓向星河道君。——夾在兩個道君之間,只要護(hù)住自己的性命,別叫人拿了威脅玄闕,就已是幫上大忙了。大殿內(nèi)的景象幾度變化,當(dāng)中那鬼池和星河道君的身影也數(shù)次將要消失,那種時候玄闕的步伐便會有些特殊變化,似乎是用了縮地成寸之類的法術(shù),可一步邁出分明又只能前進(jìn)不到一寸半寸,離著星河道君總是不能更近。玄闕掌中的彎刀依舊不停破開空間,似乎就要這么將整片垂天宇割裂,直至星河完全無法彌補為止。但刀刃劃下時的速度漸漸放慢了些許,刀鋒劃開的空間裂隙也比之前減短了幾分。他左手緊握在樂令手臂上,雙眉越皺越緊,仿佛在忍耐著什么一樣,唯有追逐星河道君的腳步還是一樣穩(wěn)定。星河道君那枯骨似的身軀里也傳出陣陣類似喘息的聲音,還有強擠出來的生硬笑聲:“幽藏宗的小輩,你那具化身快要沒了,還不舍得用本命神通么?哈哈,你也知道那血魔功對我這軀體盡被死氣侵蝕之人無用了?你乖乖地把徒兒送予老夫,老夫還可放你一馬!”玄闕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手中彎刀也停在空中不再揮動。樂令心中砰然,生怕他的分神化身真出了事,此時又不敢貿(mào)然問出,怕影響得他分神。正自糾結(jié)著,卻見玄闕的身體晃了晃,腳下一直不曾停下的步伐也終于停駐,蒼白如雪的手背上竟浮起了一道道淡青筋脈。星河老祖尖利的笑聲再度響起:“損失一具化身的感覺如何?若再不決斷,老夫就不再留余地,讓你這具化身也留下來與那些傀儡為伴了!”他的眼穿透空間,看到另一處大殿內(nèi)幾具傀儡圍攻玄闕□,致其散化為虛無的模樣,胸中對他的修為法術(shù)有了底,也就不像之前那樣客套——本來他這樣法力強橫、成名積年的道君,也不該和一個無名無號的后輩太過客氣。別說是一具元神rou身,就是連這具合道化身一起留下又算得什么?星河終于停止重疊空間,直面玄闕師徒。方才玄闕投入池里的那粒明珠也被他用死氣層層裹住,捧在了手中。玄闕的一切攻擊都已停下,站在殿中靜靜看著盤龍柱間那道鬼池,身上魔氣流轉(zhuǎn)都趨于安靜,似乎是放棄了抵抗。星河對他的態(tài)度十分滿意,一手握著那枚明珠,一手向前平平伸出??罩兴罋怆S著他的動作結(jié)成一只巨大手掌,疾如雷電地抓向了樂令。巨掌落下之際,殿中熒熒鬼火一齊熄滅,無法穿透的黑暗鋪天蓋地壓下來。樂令額上悄然滲出了一片冰冷汗水,往玄闕懷里倚了倚,只聽到殿中不遠(yuǎn)處傳來輕微的“咯咯”聲,倒有幾分像是骨骼開裂的聲音。隨著那“咯咯”聲響,星河老祖干啞的聲音驀然響起:“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突破九龍噬滅陣,進(jìn)到這九幽入口……接近我的?”玄闕低笑一聲,殿中忽然光明大作,映出星河老祖被人牢牢制住的身影。制住他的那人手指纖細(xì)修長,卻帶著無法抗拒的力道,走過哪一處便將那片枯骨化為碎片。他動手時的神情瀟灑從容到極至,眼中隱帶笑意,仿佛指尖把玩的只是一朵嬌軟的鮮花。在一片凄厲的呼喊中,他終于將星河的頭骨拆碎,從中取出了一只似云霧般輕薄透明的元神,冷笑一聲:“自然是你自己把我弄進(jìn)來的。”玄闕漫不經(jīng)心地將那枚明珠從死氣中剝了出來,嘴角含著無盡嘲諷:“這枚赤陽珠就是我分神寄托之物,還要多虧道君把他弄到手里,我才能在此重結(jié)化身,方便殺了你。”星河悚然道:“不可能有人無限分裂元神,造出化身。你那個第二元神化身才滅,本體應(yīng)該受重創(chuàng),分神運用不靈才對……”玄闕搖了搖頭,憐憫地答道:“方才我不是說過了,這樣的分神化身,我要多少就能有多少。道君在這垂光宇呆久了,成了坐井觀天的蟾蜍,早不知道外頭的世道了……我這化身不是什么寄托法寶的第二元神之流,而是真正上界真仙的分神化身?!?/br>“你竟已與道合真……”星河喃喃低語,驚恐之意溢于言表。玄闕只若未聞,手指一翻,方才樂令塞到他手里的魂燈赫然出現(xiàn)在掌中,燈身青光流轉(zhuǎn),燈芯出生出無可抗拒的巨大吸力,將那片稀薄得有如云霧的元神硬是吸了進(jìn)去,化作一朵綠色燈火。玄闕握著魂燈和赤陽珠往自己另一具分神化身這里走來,每一步都似乎費了極大力氣,池中涌動的黑氣不停勾纏著他的身體,像是要將他拉進(jìn)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