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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聚到玄闕師徒身外。樂令看到那陽神真君時心頭忽地一動,揚聲問道:“這么副大好的陽神真人之體,閣下為何竟不要,一心要我這元神rou軀?這洞天中出去的人有許多用的可都是正道身體……”那枯骨沙沙笑道:“我那些不成器的僮兒和侍女也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吧?這些背主的無恥東西,這些年要不是有老夫指點,他們怎么能在這死氣里活著,還修出了一身道行?這群不肖的東西,出得了這洞天后也不知給主人挑一副好rou身回來??珊蘩戏蚶г谶@池子里,什么鮮活的好身軀都落不到手里就被死氣侵成了爛rou,頂多湊合著做成傀儡……前些年倒是有個陽修進來,可惜那小子謹慎,進來不多遠就出去了,沒能弄到手……”那魔修必就是三師兄羅琛了。樂令聽得有些后怕,若非他師兄道行既高又不貪婪,恐怕也要和眼前這陽神真君一樣成為任人驅(qū)役的傀儡。他緊盯著身周那些沉默安靜的傀儡,一道神識悄然連上了陰陽陟降盤,體內(nèi)魔氣亦是含而不發(fā),準備隨時應付這些人。大殿忽然再度震動起來,空中死氣翻涌,猶如煮開的熱湯一樣沸騰不止。樂令只覺眼前一片模糊,下意識結(jié)出乾元真陽陣護體,rou身卻像是被什么東西拋到空中,落不了地。身外金光消散得極快,幾乎是才生一層便滅一層,影影綽綽顯出一片模糊景色。金光與綠火照映出的那一點世界中赫然映出玄闕清絕的身影,被一群傀儡困在心里,頭頂有滔天黃色濁流傾瀉而下,還未落地就帶著無盡的純?nèi)凰酪狻?/br>圍著他的那些傀儡發(fā)出的攻擊十分強悍,不止限于自己的修為,分明就是那個合道的老鬼借著傀儡之手將自身功力引了過去。玄闕雖然還沒落下風,卻是騰不出手來救他,再加上這片殿閣連著空中的死氣都完全受星河道君控制,玄闕要殺出來怕是十分艱難……樂令腦子轉(zhuǎn)得極快,體內(nèi)真炁也不留余地地送入陰陽陟降盤,硬是將乾元真陽陣擴大數(shù)倍,頂著那星合道君的威壓罩向玄闕所在那一方。然而只這一眨眼的工夫,眼前的景象又生出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大殿空蕩蕩全無人息,本就在他眼前的玄闕和諸傀儡都已消失不見,唯有幽幽綠光照應下的盤龍柱和死氣池還立在殿中。星河道君隱在幻術(shù)后的面目似乎清晰了幾分,咧開灰白的嘴唇對樂令笑了一笑:“你那師父要找到這里也要花些工夫,有這一會兒你的rou身就是我的了……元神既然出不了竅,就也留給老夫吧。這也是你這后生晚輩的榮幸了!”一只干枯灰白的大手從他的道袍下伸出,眨眼便落到樂令身外的乾元真陽陣上,被陣上金光灼出一聲響亮的燒灼聲,散出幽幽黑暗氣息。星河“啊”地低吼一聲,手收回了幾分,五指輕合,空中便現(xiàn)出一只死氣化成的無形巨手,壓著乾元真陽陣貼到樂令身上。元神之身豈能與道君相比。哪怕這道君不生不死地過了萬年,境界的差別也是永遠消磨不去的。看著樂令艱難掙扎求存,星河道君干笑一聲:“待我吃了你的元神,占了你的rou身,自然也會有你的記憶。那時候我就是你,你也不必擔心你那好師父傷心了!”空中乾元真陽陣忽地光明大放,星河道君的笑聲也驟然停頓,帶著一種極怪異的神情看向樂令。他的身旁不知何時又站了一個不染塵俗的合道修士,比方才的玄闕老祖修為更高了一層,幾乎已要立地飛升的程度,掌中握著陰陽陟降盤,悠然說道:“你這樣不上進的老鬼也想占了我令兒的身子?我養(yǎng)了他千來年,怎么可能讓他身上沾一點旁人的氣息,何況是你這樣的污物!”星河道君厲聲叫道:“不可能,你分該在外面那間大殿……你確實是在那間大殿……”他的聲音微顫,竟有了幾分惶恐的意思。玄闕點了點頭,將陰陽陟降盤重放回樂令手中,隨手取了一枚明珠照亮大殿。滿殿陰郁死氣都為之驅(qū)散,露出他過份俊美蒼白的面龐:“那又怎樣?你既然知道我那副身子不過是一具分神化身,就也該想到,這樣的化身我要多少都能化出?!?/br>138、第138章方才是星河道君倚著地利之勢占了上風,可如今玄闕第二具化身一出,兩方形勢立刻顛倒。這一具化身正是合道巔峰修為,就算星河道君倒退萬年,沒化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時,也難得在這樣的玄闕面前討什么便宜。星河道君拆開他們師徒,趁樂令落單之際強奪色身的打算也落了空。他心中既驚且怒,暗自思索著別的法子,盯著玄闕“呵呵”冷笑了一聲:“想不到你竟能修出兩具第二元神化身,這樣的大能我卻是許久不曾見過了。不知道友高姓大名,承的是哪處道統(tǒng),座師又是何人?”玄闕手中那枚明珠如今已懸在空中,將他們師徒二人牢牢罩定。那明珠照映之處不僅死氣全消,大殿方才開始的顫動之勢也被鎮(zhèn)壓了下去,他壓定場子,方才緩緩答道:“我入道時,星河道君早已隱居垂光宇,成了傳說中的人物,怎么會聽說過我這后輩的名字。不過我出身幽藏宗,想來本門道祖支婁迦魔君之名,道君也曾聽過吧?”“你是那血魔老祖支婁迦的傳人?”星河聲音中多了幾分驚訝,立刻否定:“不可能!血魔功只修性不修命,修到頭來整個人都只余下一道血影,你……若你修的是血魔功,又怎能化出第二元神來?”若這兩人真是修習血魔功法,與他從前正大光明的道法徹底相悖,就是后來研究出的鬼修手段,與血魔功相融得也不好。他要的是一具能完美承載他元神,讓他平地飛升的rou身,卻不是連人形都沒有的血影!他又細細看了樂令一眼,更是篤定:“你那徒兒面生華色,rou身圓滿,更不會是修這種邪異功法的!”樂令緊拽著玄闕的手,生怕那老怪物又弄出什么夭蛾子來,把他和玄闕分來,一身精神只放在自家?guī)煾干砩?,星河的話根本就不入耳。玄闕倒還肯和他答對兩句,輕笑一聲:“星河道君竟還記著蔽派道祖,晚輩甚是榮幸。既然道君知道了我的來歷,也就該知道自己如今是困不住我們師徒的吧?道君若肯收手,我倒也不一定要殺了你……”話音未落,空中那明珠便化作一道流星沖入星河道君腳下黑池。那池中原本霧氣繚繞蒸騰,硬生生叫那珠子壓下了幾寸,露出早已化作枯骨的一雙腳。玄闕也拉著樂令,隨著那珠子飛出之勢,似慢實快地走了幾步,掌中化出一枚彎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