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1
書迷正在閱讀:佛系錦鯉[穿書]、網(wǎng)配之你的溫柔、養(yǎng)子阿寧、爸爸的新娘在對門、男巫、快穿之當(dāng)你有了金手指、最后一張牌、相門千金、我就喜歡清純的(H)、女配又嬌又軟[穿書]
身,別的東西給池煦都無所謂。池煦笑道:“我正要向師弟借萬緣笛。我修為與那代間仙君差不多,到他神廟之中,我用這法寶動搖他心神,或許能為師弟拖住他一陣,你趁這機(jī)會,到殿中毀了他的塑像?!?/br>樂令含笑點(diǎn)頭,將笛子送到池煦掌中。那笛身卻是溫溫涼涼,一絲也不曾染上人的體溫。池煦身上已沒有法寶囊,便將萬緣笛收到袖子里,起身取出丹田中的飛劍,沉穩(wěn)地說了一聲:“為了我的身體,在這里浪費(fèi)的時間已不短了,咱們這就走吧?!?/br>樂令求之不得,到院中收起九宮八卦陣,也抽出飛劍,隨池煦向城外飛去。兩人并沒直接去魏郡,而是先往周圍代間仙君的信仰傳到的地方,將那些小廟或是私人立的神像都一一鏟除。樂令自己就是魔修,對這種以真種控制信徒手段十分熟悉,深知只要留下一處陰魂真種,過個百千年,便又有機(jī)會重新修出一個代間仙君。這些事他并沒特別解釋,池煦也不要他解釋,只隨著他四處奔波。不等他們將仙君廟全數(shù)拆凈,一天夜里,那位代間仙君倒是親自找上了他們。他身旁照舊跟著兩名美貌侍女,只是不知是不是因為在夜里的緣故,臉色比上次相會時難看了許多,一言一動都有種陰森感。甫一見面,他就冷冷喝道:“無恥小兒,竟敢壞本仙君的神廟,今日我就叫你應(yīng)了當(dāng)日誓言,喪命于此!”池煦聞言,立刻猜到是樂令為了救他而立了什么不該立的誓,不免滿含歉意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翻掌取出萬緣笛,湊到唇邊吹奏起來。那聲音嗚嗚咽咽,蕩散在空中,直叫聽到的人都忍不住隨著聲音手舞足蹈。好在他們宿在荒郊野外,若是住在城中,只怕大半座城的凡人都要被笛聲誘惑,失去神智傷害自身了。就連代間仙君身旁那兩名女子都受不住這樣的笛聲,身上衣物層層剝離,嬌艷的臉龐時圓時窄,五官都似被拉扯得有些變形。代間仙君怒叱一聲,口中吐出灰色霧氣,向著池煦與樂令兜頭罩去。池煦身形不動,飛劍自丹田內(nèi)飛出,光芒一閃,化作流光割向眼前迷障,將其層層絞碎。樂令的法力與他們差了一個層級,插手不上這金丹宗師的比試,只在旁結(jié)下九宮八卦陣,以五行精氣困住那兩名與代間仙君同行的女子。尖銳的哭號聲在夜幕中凄厲響起,那兩名女子的形體越來越微弱,臉上五官早被五行精氣磋磨得模糊不清。代間仙君對她們十分寵愛,見愛妾受苦,連池煦也顧不上管,翻手扔出一枚冒著陰火的白骨錘打向樂令。那錘十分眼熟,樂令恍惚了一下,才忽然想到何時見過——上次見到此物,正是在羅浮的入門大典上,那個沒能進(jìn)入外門的弟子挑戰(zhàn)他時用出的。他當(dāng)時以為是白骨魔宗的白骨煉心錘,看來竟是認(rèn)錯了。可代間仙君和那個人又有什么關(guān)系?難不成那人是他的傀儡,或是同門?樂令來不及多想,放出煉魔紫雷裹住骨錘,又取了一樣?xùn)|西扔向代間仙君。那東西在空中便被一層灰霧攔住,卻沒被灰霧中的死亡侵蝕之力煉化。代間仙君不由得防犯地看了一眼,卻見那落在霧氣中的竟是一盞閃著幽幽青銅光澤的燈座,且那上頭已經(jīng)沒有了真陽精氣,顯得溫潤而冰冷。代間仙君大喜過望,強(qiáng)忍著刺耳刺心的笛聲,先取過了那燈,驀然長笑起來:“小輩也知道害怕了?你就是把這燈給了我,我也不會忘記你上回欺我之恨。不過你放心,等你落到我手里,我會叫你先看著這個金丹小子死了,再好好嘗嘗我的手段……”萬緣笛送來的聲音更加纏人,將他的心志一再扭曲,身體輪廓也有些模糊,絲絲散逸到空中。身體消散之勢不能控制,代間仙君終于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不妥,長長嘶吼一聲,空中忽地升起一片濁浪濤天的河水虛影,奔騰的河水每一滴似乎都現(xiàn)出一個痛苦呼號的面孔,聲聲哀嚎組成奔雷般的浪滔聲,向著池煦和樂令砸去。池煦一手放開竹笛,忽地拉住樂令,將一身真炁打入他體內(nèi),迅速地說了一聲:“我的內(nèi)力隨你調(diào)動,是守是逃都聽你的。”樂令顧不得多想,反手拉住他,化作一道流光繞開流水,將池煦送入體內(nèi)的真炁全盤加持在陰陽陟降盤上,結(jié)成乾元真陽陣護(hù)身。笛聲在幽夜中時高時低,卻總能沖破浪滔聲闖入代間仙君耳中,擾得他心神不寧,指尖耳廓等處也漸漸虛化。隨著笛聲越發(fā)輕緩,那道長河中的呼號聲也低微了許多,那些如水滴般憤怒掙扎的人頭同樣虛化。代間仙君的怒意越來越高,腦子卻有些不靈便,只情指揮河水吞噬他們。樂令卻忽然按落飛劍,乾元真陽陣激發(fā)到最大,一片純陽精氣交織成網(wǎng),硬抗住九天銀河一般撲落的黃色河水。池煦的笛聲已經(jīng)斷斷續(xù)續(xù)不成聲,體內(nèi)真炁被樂令徹底抽空,卻是不聞不問,任由他將自己當(dāng)作靈石使用。河水在金色精氣燒灼之下化為絲絲縷縷青煙,乾元真陽陣不斷縮小,壓向池、樂二人的頭頂。代間仙君暢意而又瘋狂的笑聲自空中響起,那張模糊得不似人的臉逼近真陽陣外,其上還不停剝離出淡如青煙的陰氣。就在他們中間只余一層淡薄如紙的精氣相隔之時,代間仙君的笑聲忽然凝固,身形驀然飄忽,竟連人形輪廓也維持不住了。他長嘯一聲,前撲之勢眨眼便心為后退,向西北自家神廟處飄去。然而他手上——或者說裹在一團(tuán)陰氣中的那盞青色魂燈上驟然爆發(fā)出一片清澈雷光,帶著克制一切陰邪的意味自燈中連綿炸起,緊緊裹到了他的身上。一片紫色雷光也在空中散開,向著代間仙君化作的霧影撲去。池煦止住笛聲,將一身真炁催入樂令玄關(guān)祖竅,遠(yuǎn)遠(yuǎn)指揮飛劍在外圍絞碎代間仙君身上飄散的魂魄,悄然看了樂令一眼。樂令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冷冷看著空中不成人形的魂魄集合體:“他剛一出現(xiàn),我就叫湛墨飛往他的仙君廟,摧毀其中塑像。他以為只有咱們兩人,卻不知咱們這方一開始就有三個人,我還是修為最低的?!?/br>是咱們。將來不管還有多少事,步虛峰上始終會有咱們兩人,像今夜這樣守望相助。池煦看向不遠(yuǎn)處越來越小的陰魂,臉上也露出一絲淺淺笑容。54、第54章代間仙君的陰魄徹底消失在幽深的夜空中,樂令立刻上前,揀起了那盞魂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