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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rèn)真說來,與前世又有什么不同?可眼前遇到這人待他卻與前世那人全然不同——當(dāng)初就算秦休不知道他身份時,也不曾為他療過一次傷,送過一道元精。他默默睜開眼,看著床前正盡力運功的秦弼,頭一次主動將手覆到他手上,悄然想到:“待我殺了秦休,就與你春風(fēng)一度。如此,就能遂了你的心愿,也算抵過這些日子的關(guān)照了?!?/br>秦弼微覺手背處溫?zé)嵊|感,緩緩睜開眼,目光落在交疊的手上,心中仿佛一下子亮敞了。他卻沒再說什么,只是將身子又挺直幾分,顧盼之間神光流轉(zhuǎn),再無任何猶豫糾結(jié)。他們之間似乎有什么事挑明了,又其實誤會重重。不過兩人心中皆有定數(shù),倒把這些日子的沉重心思都放下,比之前相處時更放松正常了許多。秦弼終于沒留下過夜,半是因為他本就不是貪好rou欲之輩,半也是他正運功時,步虛峰那四位師兄師姐便到了樂令門上探望。兩下廝見之時,池師兄還十分親切地夸贊他:“秦師弟對我們師弟果然兄弟情深,我們這些做師兄師姐的實在自愧不如。”秦弼卻是看到了池煦在擂臺邊上替樂令療傷的一幕,心中對他有些芥蒂。雖然態(tài)度還算客氣,說話中已難免帶了幾分昭示身份之意:“秦朗是我秦家的人,我自然要關(guān)照他,池師兄代我照應(yīng)堂弟的情份,秦弼來日定當(dāng)厚報?!?/br>這句暗示池煦并未入心,隨口答道:“我與秦師弟既是同一峰的弟子,便也如親兄弟一般,教導(dǎo)他些東西自是本份,何用道謝?!北銓⒋耸螺p輕揭過,提起了這一回比試的結(jié)果。另兩座擂臺上得勝之人,一個便是在坊市見過的蘇硯,另一個卻是問道峰的內(nèi)門弟子,出身平育州修真世家的陸書源。陸書源是早年朱陵道君擔(dān)任首座時召入問道峰的,入門已有五十年,前兩次大比中就已占過鰲頭,師門也賜過了筑基丹??上麤_擊筑基一直未能成功,至今還在化氣圓滿徘徊,始終不能引動元精真氣反歸先天。也正因如此,如今筑基以下的弟子中,修為最高、斗法經(jīng)驗最豐富的也就是這位陸師兄。“依本門規(guī)矩,沖擊筑基三次不能成功,門中就不會再賜下筑基丹,因為這樣的人就是有再多丹藥,也很難筑基成功。陸師弟已失敗了兩回,我看他已心浮氣躁,不止道心不穩(wěn),比試時手段也有些過份,你與他交手時要小心些?!?/br>池煦皺著眉看向他臉上細(xì)細(xì)紅線,冷笑了一聲:“有些做師兄的沒有師兄的樣子,秦師弟你也不必在意什么情面。就算是內(nèi)門師兄弟比試,擂臺之上也不能一味謙退,只管將手段施展出來。縱使真出了事,也自有師兄替你扛著?!?/br>周栩也豪情萬丈地說:“正是如此,有師兄和掌門真人在,你只管放手施展,不必有顧慮!”秦弼卻是一語不發(fā)地坐在云床邊上,那四人初進(jìn)門時蒙上心頭的浮躁漸漸褪去,反倒暗地孳生出一種隱秘的驕傲——就算他們都是步虛峰弟子,關(guān)系再親近又怎么樣?秦朗的心是只在他這個堂兄身上的。28、第28章內(nèi)門弟子已是羅浮山千萬弟子中頂尖的存在,而大比到了最后一日,能在大比中得占鰲頭的更要是精英中的精英,非有天份、有機緣、有手段不能勝到最后。而樂令今日第一場,便是要先會會這樣一位精英。他簽運不佳,未能抽到輪空的資格,也只好提劍上陣,與陸書源先試一合。昨日幸得秦弼相助,他體內(nèi)元精已恢復(fù)完全,被劍氣震傷之處也徹底復(fù)原,臉上漸漸紅線也已完全消失,上臺時已是神氣完足。陸正源的精氣血脈也都在顛峰狀態(tài),只是心氣果然有些急躁,登上臺后不待行禮便直接出了招——劍光落下之時,一句“秦師弟小心!”才隨著破風(fēng)之聲一并響起。樂令索性也不再運用陣盤,右手執(zhí)劍平平揮出,左手已浮出一層蒙朧紫氣,化作大手抓向陸正源的飛劍。他這把飛劍雖也是上階之物,卻比不上葉離手中那把,被雷光牢牢抓住,無法破開。陸正源手上精氣不停送入劍中,劍身上不時浮起一道淡淡青光,卻始終凝不成形,便被紫雷吞噬凈盡。他亦是有決斷之人,見事難成便直接撒手丟掉飛劍,右手平平攤開,掌中浮現(xiàn)出一朵清光繚繞的雪白蓮花。若細(xì)看起來,那蓮花層層花瓣卻都是由雪白鋼刃組成,緩緩張開之際,宛若傾落漫天冰雪,無限殺氣自其中逸散出來,凜然侵人骨髓。樂令被那凜冷殺氣吹得倒退了一步,召出鈞天雙環(huán)護(hù)身,煉魔紫雷重新化為靈動猿猴,隨著他心念所示,揉身向陸正源撲去。陸正源卻是毫無反應(yīng),只低著頭盯著那朵蓮花。雪白清靈如刀刃的花瓣層層打開,其上所蘊的殺氣越來越濃,將他完全護(hù)持起來。紫猿落下時,身周已被打散了一層,化作毛發(fā)般細(xì)小的電光在空中沙沙作響。這件法器,也正是他這幾場連勝的關(guān)鍵。只是此物殺氣過重,陸正源又還沒完全掌握其中禁制,運用時不能精確地控制其鋒刃,唯有到了對手認(rèn)輸才會收回此法器。之前敗在他手下的弟子,多也是因此受了傷。待那朵蓮花綻放到了極盛,殺氣也鋪滿了擂臺,陸正源才抬起頭,向著樂令肅然說道:“秦師弟,你還是認(rèn)輸了吧?!?/br>樂令淡淡一笑,收回長劍,催動煉魔紫雷向前撲去。他這一場還是要比給秦休看的,怎么能不戰(zhàn)而退?秦休生性好強自律,是最不喜歡這樣的人的。紫猿身體撲在蓮花上散出的白色劍光之上,一寸寸被劍氣斬碎,化作海浪浮沫一般的白色細(xì)碎電光,卻散而未消,點點連結(jié)到一起,仍舊化作一片淡紫浮霧。陸正源右手捧著蓮花,又勸了樂令一次,而后自顧自地點了點頭:“你既然不愿意認(rèn)輸,那我只好動手了?!?/br>他說罷便將手向上托了一托,雪白花瓣似開似謝,忽然化作道道利刃飄散開來,即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轉(zhuǎn)眼之間,擂臺上便已是鋒刃交錯縱橫,帶起同樣銳利的真氣,漸漸在樂令身周圍成一道密網(wǎng),一層層向內(nèi)裹去。樂令右手點向鈞天雙環(huán),一道坤土精氣自環(huán)內(nèi)散逸出來,連到擂臺石面之上,化作一道土墻自地上拔起,擋住了四下往來的劍氣。他的心神元精,卻仍系在那道煉魔紫雷上。那朵蓮花的花瓣飄散得越多,籠罩在陸正源身上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