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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要走,葉嬰叫了她一下。 譚明明:“嗯?” 葉嬰沉吟了一下:“這篇稿子我來寫吧。” 誰都知道葉嬰是公眾號小編出身,文筆一流不說,熱點把控也非常準確。 這些年葉嬰都不碰稿件,這還是第一次葉嬰提出親自執(zhí)筆。 “組長你有時間?” 這簡直是天大的好事,譚明明恨不得跪下遞筆,笑容藏也藏不住。 看來組長還是有人性的,雖然之前帶她的時候嚴厲成滅絕師太,幾度把她這個初入社會不久的小少女的心摧殘得千瘡百孔,但是你看。 這次組長還是愿意幫助她,在她最困難的時候伸出援手,沒有罵她失職不說,還親自采訪,主動幫她寫稿。 譚明明就要抹眼淚了,一邊嚎啕大哭一邊向蒼天訴說自家組長的善良。 雖然這份善良藏得比較深,一般人發(fā)現(xiàn)不了。 “明天把上一期校花采訪的稿子,還有短視頻調(diào)查報告交給我?!比~嬰收起錄音筆,淡淡的說。 哭意立馬沒了:“什、什么?” 譚明明表情都僵住了。 葉嬰眼眸一抬;“沒聽到?” “聽到了!”譚明明站直。 這……該死的條件反射。 譚明明很想問。 組長,您還記得么?這兩個任務都是下周要交的,這周的稿子才只寫了一半,剛布置了下一期才俊的采訪內(nèi)容。 葉嬰仿佛看到了譚明明腦海中在想什么,輕輕一笑:“畢竟這份稿子我?guī)湍銓懥?,你的工作?nèi)容也得提前了,你說是吧?” 譚明明咬牙忍淚:“是……” 她聽到了自己咬碎牙齒的聲音。 走出葉嬰辦公室的時候,譚明明不禁在想。 剛剛是誰說組長有人性來著? 還說她……善良? 善良??? 瞎了眼了。 - 下午結束了一個數(shù)據(jù)總結會,梁嘉燁跟在葉嬰身后從會議室出來。 “我說師太啊,你快點管管程恬行不行,那丫頭簡直要上天了。” 葉嬰心情不錯,輕快問道:“怎么了?” “她不滿意我的文化培訓,差點揪著我鼻子把我摁地上揍。”梁嘉燁裝模作樣抽泣道:“組長啊,你可能馬上就要失去你最愛的經(jīng)理人了?!?/br> 葉嬰腳步停頓了一下,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br> 梁嘉燁愣了愣,隨即哭聲更高。 還未到辦公室,一位漂亮的女秘書過來通知葉嬰:“葉組長,吳總叫你去他的辦公室一趟?!?/br> 葉嬰:“好的,我知道了?!?/br> 葉嬰把文件放在桌子上:“要我說呢,對付一個人,要么你用你的智慧贏了他,要么用你的武力贏。程恬是個小姑娘,你一個大男人,也就只能選擇前者?!?/br> 梁嘉燁苦兮兮的坐在沙發(fā)上裝哭。 “得了,趕緊回去吧,我得去找吳總了?!比~嬰拾掇拾掇文件。 梁嘉燁換上一副正兒八經(jīng)的表情;“吳總才出差回來,這會兒找你能有什么事兒???” 葉嬰:“誰知道,走了?!?/br> 吳再忠今年四十八歲,原本也是一個富二代,很年輕的時候就開始搞投資,但是那時候閱歷不足,能力不夠,人脈也不算廣闊,那幾個投資都失敗了,吳再忠只能遵循家里人的要求回到國企上班。 后來有了一點積蓄,吳再忠又開始投資。 第一個做的公司就是體恪,剛好站在互聯(lián)網(wǎng)的浪潮上。 一下子就起來了。 吳再忠立馬辭掉國企的工作,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大老板了。 葉嬰輕輕敲了敲門:“吳總。” 辦公室里就吳再忠一個人,靠著老板椅閉目養(yǎng)神。 聽到聲音略坐直了身子:“哎,進?!?/br> 葉嬰瞥了吳再忠一眼,笑了笑:“吳總倒時差呢?” 吳再忠笑著擺手:“不行了,老了,出趟差累成這樣?!?/br> 葉嬰在前面的椅子上坐下,吳再忠問了問這段時間公司的狀況。 葉嬰條理清楚的說了一通,吳再忠揉了揉太陽xue,“你做事,我放心。小嬰啊,我找你過來是想帶你一起去參加一個應酬?!?/br> 葉嬰:“您說?!?/br> 吳再忠:“現(xiàn)在公司越做越大,想和我們合作的公司也越來越多,這次的晚宴邀請到的都是有意向和我們合作的公司,現(xiàn)在許多業(yè)務都不經(jīng)我手了,所以我想帶你一起去,你看看安排一下時間?!?/br> 葉嬰:“可以?!?/br> 吳再忠:“這周六,你準備一下吧?!?/br> - 葉嬰的保時捷911停在悅君酒店門前,她拿起手包下車。 服務員引著葉嬰到之前吳再忠定好的包廂,晚宴還沒正式開始,包廂里的人大都還在寒暄。 吳再忠看到葉嬰進來,拉她過來給大家簡單介紹。 “早就聽過葉組長大名,今天終于見面了?!?/br> “葉組長真是干練啊,體恪真是培養(yǎng)人才?!?/br> “希望有機會能和葉組長合作,以后大家多個朋友多條路嘛?!?/br> 都是生意場上的人,一個個都是人精,葉嬰笑容得體,三言兩語應對這些寒暄。 謙虛也幽默,沒一會兒就贏得一片贊賞。 最后在位置上坐定,葉嬰環(huán)視了周圍的人。 ——她想了一路都沒有想明白吳再忠搞這次晚宴的目的。 以前吳再忠也帶著葉嬰?yún)⒓舆^一些應酬場合,葉嬰漂亮,會說話,能喝酒,這三點幾乎奠定了她在正常應酬中的不敗地位。 那些應酬的目的都非常明確,巴著宴會中的某人一起賺錢。 但是今天卻很奇怪。 吳再忠這個人雖然精明,但好歹對于葉嬰沒有那么大的戒心,更何況葉嬰就算是吳再忠手把手教出來的,沒必要防著她。 有什么事情都會告訴她。 但是這一次的應酬,葉嬰一眼就看出來了,吳再忠沒有說實話。 葉嬰掃視在場的眾人。 基本都是總裁級別的人物,公司有大有小,甚至邀請到了成英集團的副總,那個紈绔的富二代。 和體恪根本不在一個數(shù)量級,并且根本沒有合作過。 吳再忠邀請這些人來要做什么? 七點整,包廂的門再一次打開。 進來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肩寬腿長,冷漠中帶著一點疏離,渾身上下寫滿貴氣。 他甫一進來,包間里的人立馬站起身,紛紛上前。 林遠時個子高,他的臉從他們的頭頂露出來,寒暄之間,忽然抬眸。 目光沉沉的落向最后面的某個身影上。 匆匆一瞥,隨即依然淡笑著應對周圍眾人。 吳再忠說:“林總您請上座,咱們馬上就要上菜了,您看看菜單,還有沒有什么想吃的?!?/br> 林遠時到位置上坐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