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覺得這軟文字里行間的感覺和邊老狗那么像呢？”

    這猜測一出, 讀者群簡直驚了。

    再返回頭去看，那真是越看越像。

    而且這篇文好死不死署名“廉價作家”, 簡直有一種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感覺。

    微博超話里不斷有讀者艾特邊斜出來解釋，無奈邊老狗裝死不做回應(yīng)，好像點(diǎn)完贊之后就沒上過微博似的。

    這一篇軟文從此成為“懸案”。

    有人猜是陶文友的同行寫的, 有人猜是被陶文友吃過人血饅頭的受害者搞的，也有人猜是看不下去但又能量巨大的正義之士出手。

    眾說紛紜，沒個結(jié)果。

    倒是隨著食人案重審宣判的日期漸漸臨近，網(wǎng)絡(luò)上種種無關(guān)的猜測漸漸消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開始回到此次重審本身。

    沒有人不好奇——

    重審宣判，孫寶山是否無罪？

    這些天來，程白一改年前的清閑，每天都要在律所里留到很晚。

    都是因?yàn)槟菢镀飘a(chǎn)官司。

    前段時間合伙人開會的時候就說有家上市公司有單破產(chǎn)管理需要律所來做，同時在接觸天志和明天誠。

    天志這邊相關(guān)案子都是由戴華負(fù)責(zé)的，只是比起明天誠這樣的龐然大物，比起方不讓在業(yè)內(nèi)首屈一指的團(tuán)隊(duì)，戴華還差得太多。

    這人在天志多少也有些囂張。

    費(fèi)靖一開始其實(shí)是有心慫恿程白跟戴華爭一爭，好打壓打壓他的氣焰，無奈程白的心思暫時不在這里；可隨著案子洽談的深入，戴華及其團(tuán)隊(duì)所做出的方案完全無法打動客戶，以至于客戶一方越來越偏向明天誠，費(fèi)靖不得已之下又跑去給程白賣慘，說什么好歹你也是天志的合伙人，這一筆賺到手今年都不用愁，要她趕緊進(jìn)來搭把手。

    怎么說，程白也是他拉來天志的，在那種司法局對她的調(diào)查都還沒結(jié)束的時候，又有幾個律所敢向她伸出橄欖枝？

    費(fèi)靖對她有恩。

    正好這陣子趙平章的事情也告一段落，程白騰出手，到底還是摻和進(jìn)來，一面對付著戴華，一面跟明天誠那邊打擂臺。要重新熟悉破產(chǎn)管理的流程，評估資產(chǎn)，做前期方案，忙得不可開交。

    還好這陣子邊斜也不來律所了。

    這貨跟姜明懷前后腳請了假，一個說要回去閉關(guān)寫書，一個說要回去閉關(guān)寫劇本。

    程白忙過3月上旬才想起來，居然有快一個星期沒見過邊斜了。

    這人說是要去寫書，整個人卻跟人間蒸發(fā)了似的。

    不管是工作日還是星期天，程白但凡在家，就沒看見他出來過。連來送外賣的都沒有。倒是偶爾有幾次瞧見他那兩個助理來過幾趟，車停在外面，但也沒待上多久就走了。

    要不是晚上窗戶里還有光傳來，怕是會讓人以為那別墅里沒住人。

    3月14日，是食人案重審宣判的日子，

    說來也巧，唐駁幫程白打的那個名譽(yù)侵權(quán)官司也是這一天開庭審理。

    程白本來要直接去法庭。

    但臨出門時經(jīng)過邊斜那一動別墅，想起這人竟然十來天沒出過門，眉頭便不由得緊皺起來。

    考慮再三，她上前按了門鈴。

    門里無人應(yīng)答。

    程白的眉頭于是皺得深了一些，她又按了兩聲，還是無人應(yīng)答。

    一張臉便徹底冷了下來。

    邊斜這別墅外面用的是密碼鎖，早八百年他喝醉時就把一應(yīng)密碼交代了個干凈。

    按門鈴沒人應(yīng)，她干脆直接輸了密碼。

    門開了，她走進(jìn)去。

    別墅里倒也稱不上是一片狼藉。

    顯然是助理來時有收拾過。

    不過樓下的飯桌上放著已經(jīng)冷掉的飯菜，甚至還有一瓶開了但沒喝完的酒，角落里擱著兩桶方便面。

    程白順著樓梯走上去，其他房間包括臥室門都開著，唯獨(dú)最大的書房那一扇門緊閉。

    她又敲了敲門。

    門里面便傳出了一道沙啞且十分不耐煩的聲音：“飯放樓下，滾?！?/br>
    “咔噠”一聲。

    程白面無表情地擰了半圈門把手，開了門。

    這間書房可能是整棟別墅里面積最大的房間，兩頭都開著落地窗，兩面書墻高高聳立整整齊齊地排各類書籍。

    書桌電腦在這頭，沙發(fā)茶桌在那頭。

    原本格局很好，采光一流。

    但這時候兩邊的窗簾全被放了下來，即便是大白天，房間里也是一片昏暗，更不用說煙熏霧撩，全是濃郁的煙味兒。

    邊斜就坐在那書桌的電腦后面，薄薄的唇瓣間叼著根才點(diǎn)上不久的煙，長眉蹙著，沒有半點(diǎn)笑意。

    反而有幾分戾氣。

    穿一身睡袍，頭發(fā)亂糟糟一片，兩眼下一團(tuán)烏青，輪廓分明的下頜上更是滿布著青色的胡渣，看上去著實(shí)有點(diǎn)嚇人。

    在開門的聲音傳來時，他的忍耐也到達(dá)了極點(diǎn)。

    徐杰他們這些跟他久了的都知道規(guī)矩。

    今天來的是什么時候新招進(jìn)來的弱智嗎？

    他抬起頭來就想罵人。

    然而目光才落到門口，對上程白那冷冰冰的眼神時，整個人忽然就定住了：“……”

    徐杰也算工作室的“老人”了，別的本事沒有，但當(dāng)了邊斜好些年的助理，對自家邊神的習(xí)慣也算了如指掌。

    別的倒還無傷大雅，唯獨(dú)一條不可觸犯——

    那就是他閉關(guān)寫一本書開頭的時候，最厭惡人打擾。

    電腦一開門一關(guān)，誰也別去煩他。

    飯菜都放到樓下。

    寫得告一段落感覺出餓了，他自己會下樓吃。至于剩下的東西，自然有他們這幫助理下次去的時候收拾干凈。

    早兩年還沒買下這棟別墅，在另一套公寓的時候，樓下的住戶家著火報了火警他都在自己書房里，動都沒動一下。

    要不是周異及時來，119都要以為樓上沒人。

    那一回邊神被周大經(jīng)紀(jì)人罵了個狗血淋頭，但也完全沒見改。

    這一天早上，他按慣例買了一屜灌湯包和一份白粥帶小菜，驅(qū)車去別墅。

    輸密碼開門。

    只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