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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年,你還是這樣愛說教的古板性情,那個小丫頭竟受得了你?” 崔曄欲言又止,垂眸道:“我答應(yīng)過她,一定會阻止你。你……盡快離開長安。” 崔曄說完起身,蕭子綺道:“若我不肯離開呢?” “你總該知道,遲早會有人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崔曄回頭:“為了蕭家著想,你該懸崖勒馬?!?/br> “蕭家……”蕭子綺冷笑:“還存在嗎?” 崔曄心頭一窒,蕭子綺卻又轉(zhuǎn)惱為笑:“你看你,枉費(fèi)我一片心意,我是聽說了你的好日子將到,特意選在這個時候回長安,好為你道賀的?!?/br> 崔曄不語。 蕭子綺輕描淡寫地又說道:“而且小弦子那邊兒,我也送了一份禮物,只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就是了?!?/br> 他挑唇一笑,依稀露出底下雪白牙齒的影子,但這個笑容在崔曄看來,便有幾分陰森可怖。 “你……做了什么?”他竟心悸,猛然往前一步。 蕭子綺道:“喲……你還真對她一往情深到這種地步?” 崔曄對上他探視的雙眼,然后道:“你已經(jīng)傷害過她一次了,若是再……我絕不會再念舊日的情分,這句話你要記得!” 崔曄說完,深看蕭子綺一眼,拂袖轉(zhuǎn)身,風(fēng)一般下樓而去! 蕭子綺凝視著他的身影消失眼前,半晌,突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啪”地一聲,原來手中的杯子居然被捏碎了。 崔曄下樓,也顧不得乘轎,幸而此地距離懷貞坊不算太遠(yuǎn),他趕到之時,卻發(fā)現(xiàn)熟悉的自家車駕停在門首。 來不及詢問,崔曄已先進(jìn)門。 將到內(nèi)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母親端然坐在桌邊,正笑吟吟地在看玄影吃東西。 這會兒外間的婢女們已發(fā)現(xiàn)了崔曄,忙向夫人通報。 盧夫人詫異起身,還未開口詢問,崔曄劈頭便道:“阿弦呢?” 夫人道:“在她的房中換……”一句話沒問完,人已經(jīng)不見了。 阿弦的房外,管事娘子跟兩個丫鬟站著等候,見他來到,慌忙行禮。 崔曄不理眾人,只舉手推門,門卻不動,因被阿弦從內(nèi)關(guān)了。 管事娘子忙道:“女官在里頭更衣……” 崔曄手上略催幾分內(nèi)力,房門應(yīng)聲而開。 他不顧一切地掠到里間,面前的一幕正映入眼簾,竟令他呆立當(dāng)場。 第321章 女裝 ——阿弦就站在屋內(nèi)的屏風(fēng)旁邊, 身上著一件海棠紅的織錦緞半臂,并沒有系帶子, 隨意地掛在身上般,露出里頭柔黃的里衫。 下面卻是同柔色乳黃的裙子,這一身的顏色搭配甚是嬌俏雅致,又透著些小小地暖色繾綣,只是…… 不得不說,被當(dāng)事人穿壞了。 阿弦把這一身高貴雅致的淑媛嬌女的服飾,穿出了完全不同的“灑脫不羈”氣質(zhì)。 崔曄呆看之時, 身后門外的管家娘子也遲疑著往內(nèi)傾身探頭,一眼看見阿弦的裙子撩起來,掖在腰間, 露出底下黑色的褲子跟腳上的小蠻靴。 且頭發(fā)也仍是先前那樣單發(fā)髻的模樣,也不知她做了什么,看來比先前更亂了。 兩名管家娘子跟婢女不約而同地露出驚恐之色, 婢女掩口,也不知是怕自己驚叫出來,還是怕會失笑出來。 崔曄對上阿弦睜的溜圓的雙眼, 同時也聽見身后的異動。 這一刻,他竟不知是要上前一步,還是退后。 幸而阿弦提醒了他,她大叫:“你出去!” 他本能地要轉(zhuǎn)身退出, 卻驀地想起了蕭子綺的警告, 忙又回身:“之前……” “喵……”不等他說完, 一只小小地黑貓從屏風(fēng)后轉(zhuǎn)了出來,兩只圓眼睛溜溜地也望著他。 崔曄一怔之間,身后“汪”地叫了起來,原來是玄影狂奔而來,似乎嗅到什么般,吠叫著掠過崔曄身旁,徑直往那小黑貓奔了過去。 那貓兒似乎受驚,急叫了聲,轉(zhuǎn)身就逃。 阿弦伸手擋?。骸靶埃灰[。” 玄影卻從她手臂下一鉆而過,仍是撲向黑貓,阿弦忙轉(zhuǎn)身去追兩個,剎那間,整個屋內(nèi),貓的嘶叫,狗的狂吠,阿弦的大呼,亂作一團(tuán)。 崔曄本是吊著心而來,滿面凝重,但看到這一幕,卻終于忍不住轉(zhuǎn)為笑容。 正想叫住阿弦,就聽身后盧夫人的聲音,詫異道:“這、這是怎么了?” 此刻阿弦因終于捉到了那只黑貓,而玄影卻鍥而不舍地要“咬”,阿弦便把那貓兒高高舉起,一邊扭頭斥責(zé)玄影。 不料玄影因往上竄跳,不慎踩在阿弦的裙擺上,這裙子阿弦原先就系的并不牢靠,此刻便有搖搖欲墜舍主人而去之架勢。 盧夫人驚得色變。 危急關(guān)頭,崔曄叫道:“玄影。”同時閃身上前,大袖一揚(yáng)將阿弦護(hù)在身后。 其實阿弦底下還穿著靴褲,就算裙子墜地也不算什么,但到底是“很不好看”。 崔曄及時地?fù)踝“⑾?,咳嗽了聲:“母親,她還沒整理妥當(dāng)?!?/br> 阿弦在他身后,仍是舉著黑貓,對上盧夫人的目光,才忙縮手,幸而崔曄身形魁偉,把她擋的嚴(yán)嚴(yán)密密。 盧夫人原本瞠目結(jié)舌,見他們兩人如此舉動,受驚的心卻又有些啼笑皆非之意。 責(zé)怪地看了崔曄一眼,盧夫人道:“那就好生再整理妥當(dāng)就是了?!?/br> 崔曄拱手:“是……”又忙垂袖子擋住。 盧夫人正要出外,忽然又記起來:“你出來,難道你要幫她穿么?讓她們幫手就是了。” 崔曄只得答應(yīng),又道:“母親,我還有件要緊事要先問阿弦。” 盧夫人皺眉,卻又嘆了聲道:“又有多少說不完的公事呢?罷了,只是別占用太長時間,今兒專門是來試衣裳的,有什么正經(jīng)公務(wù),以后也不許在家里說了?!?/br> 盧夫人這話半真半假,其實也是說給這些嬤嬤丫鬟們聽的,別讓他們以為崔曄跟衣冠不整的阿弦就如此明目張膽的……算是維護(hù)兒子跟未來媳婦的顏面。 盧夫人帶人出門后,崔曄才回身,正看見阿弦胡亂地扯著裙子,似圍非圍。 因方才這一番追逐忙亂,那原本就未曾系帶的半臂越發(fā)敞的離心離德,仿佛羨慕裙子的自由落地一樣也不甘寂寞地要逃走,而里頭的衫子松松散散,他本就高阿弦許多,從這個方向看去,只能說…… 春光如畫,勾魂奪魄。 心頭竟隨之一蕩。 崔曄吁了口氣,強(qiáng)行定神:“這只貓兒哪里來的?” 阿弦道:“不知道,之前突然跑出來的?!庇謱ι洗迺系难凵瘢澳阍趺磫栠@個?” “我……”崔曄遲疑,不知要不要告訴阿弦蕭子綺來到長安的事,又該如何開口。 誰知阿弦舉著貓兒:“其實我看它有些眼熟,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