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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見過的,就是牽絲白蛛?!?/br> 阿弦心頭一震:“什么?” 明崇儼道:“白蛛種在心里,雖在凡人眼中是無形的看不到,但對鬼魂而言,白蛛的絲卻是可見的,就像是蜘蛛羅網(wǎng)捕捉蟲豸,白蛛的絲對于那些游離的鬼魂也有吸食捕捉的效用,若是不那么強(qiáng)悍的魂魄,便會被白蛛吸附,成了白蛛的給養(yǎng)之物?!?/br> 阿弦激靈靈打了個寒噤,想起那天所見,那鬼魂的確仿佛被什么陡然吸了入內(nèi)消失不見的情形。 阿弦問道:“但我所見是韋洛,難道牽絲白蛛跟她有關(guān)?” 明崇儼嘆了聲:“何止有關(guān),就是她用了的?!?/br> 阿弦睜大雙眼,忽然想起上次明崇儼曾講解過的牽絲白蛛的用法,忙道:“另一個種下的是誰?” 話問這,眼睛不由自主看向崔曄,眼中有無法隱藏的憂慮。 崔曄對上她的眼神,雙眸略一合又睜開,示意她不必?fù)?dān)心。 明崇儼道:“若無差錯,是崔府的二公子了?!?/br> “二哥?”阿弦雙眸陡然睜大,才有些放松的心陡然又懸了起來。 *** 崔曄先前在得了阿弦報信之后,雖不知究竟如何,但跟阿弦有關(guān)的,多半牽扯那些玄虛之事。 正想要面見阿弦再問詳細(xì),明崇儼卻找上門來。 明崇儼笑對阿弦道:“我的鬼使告訴我,有游魂被牽絲吸走,我懷疑是上次牡丹花事的遺留,便去崔府查看詳細(xì)?!?/br> 崔曄見他自己找上門來,正合意思。 “這么說,是韋洛……跟二哥?”阿弦仍是不敢相信。 明崇儼道:“看樣子是如此無錯。” 阿弦忙問:“那可拔除了沒有?” “還沒有?!泵鞒鐑鞍櫭?,流露為難神情。 阿弦又問緣故,明崇儼道:“白蛛吃了不少魂魄,效用大增,已深入人心,最為難的是這回是男女之情,這種糾葛最難辦,如果拿捏不好擅自將牽絲拔除,只怕會傷到當(dāng)事人的身心。所以投鼠忌器,還未下手?!?/br> “先生快快想個好法子,”阿弦焦急,崔升明朗的笑臉在眼前浮現(xiàn),一想到他被邪惡的牽絲控制,渾簡直身不適,“可有什么我能幫得上的?” “放心,我正在想,已有了眉目,”明崇儼笑道:“有你這句話就好了,一定會讓你幫得上?!?/br> 說到這里,明崇儼道:“你們先坐會兒,我還要去見一個人?!?/br> 崔曄跟阿弦起身送別。 明崇儼出門,阿弦才又問崔曄:“韋洛為什么要這樣做?” 崔曄道:“她大概是想控制阿升?!?/br> “我仍是不懂?!?/br> 崔曄道:“或許她想嫁給府里,自然要控制阿升了。而且根據(jù)明先生說,這種牽絲對男女之間最為有用,阿升自是最好的人選?!?/br> 阿弦雙眼發(fā)直,忽然叫道:“那為什么沒有用在阿叔的身上?” 崔曄道:“我先前也問過明先生。” 崔曄對明崇儼這般說:“這種東西若直接用在我身上,豈不更可隨他們心愿?” 明崇儼道:“你?你當(dāng)人家不想用在你身上么?” “既然如此,為何不用?” “因為用不了,”明崇儼無奈地?fù)u頭,苦笑道:“我曾跟小弦說過,你跟她的體質(zhì)正好是兩個最極端的,我的鬼使十分喜歡親近她,但卻最受不了你,你可知道,我跟你碰面一次,鬼使們至少半日都不愿再出現(xiàn)在我的跟前,這樣的你,像是牽絲白蛛那種邪道之物,更加無法沾染奏效。” 阿弦恍然大悟,苦中作樂笑道:“原來如此,所以我也喜歡跟阿叔在一起?!?/br> 忽然崔曄的手一動,自桌上探了過來,將她的手握在掌心。 “若這是真心話,為什么這幾日連你的人都不見?”崔曄溫聲問。 阿弦眨了眨眼,不好說那些“避嫌”之類的話,只搪塞:“我……有些忙?!?/br> 他笑了笑:“忙的跟陳基他們吃了半天酒?” 被這雙眼睛注視,阿弦有些無所遁形:“我、是因為高建來了所以才去的……” 崔曄將她的五指扣住,手指交纏,有些說不出的纏綿。 他尚未足,便把阿弦輕輕地往自己跟前拉了拉。 阿弦情不自禁傾身過來,崔曄也傾身往前,四目相對,他道:“有時候,真的想把你……” “怎么?”阿弦問。 “我不能告訴你?!彼徛暬卮?。 “我知道。”阿弦笑。 崔曄有些意外,微微挑眉:“你……”未曾說完,長睫一眨。 原來是阿弦欠身跪起,主動吻住了他的雙唇。 作者有話要說: 嗯嗯,阿弦你要控制你寄己啊~ 第305章 真心假心 那天在給阿弦送完了信后, 崔升心底卻總是揮之不去那驚鴻一瞥的墨色字跡。 雖然并未刻意地展開那“信”來看, 但是只在外頭那樣掃了眼, 卻竟看得出,那竟像是個“韋”字。 他覺著自己可能是多心了, 但是那一眼卻像是印刻在心底一樣, 幾乎無法褪色。 這日,崔升回府后, 詢問過崔曄還未回來, 他便往韋家之人所住的側(cè)院而去。 那一扇角門平日雖然關(guān)著,但人員往來仍是不拘的, 何況崔升因是常從此來往過,看院門的小廝早開了門請他過去。 崔升滿心里想快點(diǎn)見到韋洛,他自己也察覺了, 這段日子來,時常會想起韋洛,每次見了她,都會忍不住心頭怦怦地跳, 就像是有什么活物藏在心里,左右他的情緒一樣。 原先并不覺著韋洛怎么好,甚至現(xiàn)在也不覺著她怎么好,但就是不知不覺把她看成了不能缺少的人。 所以那天在無意中撞見了英王李顯跟韋江私會, 崔升固然氣憤,私底下卻急忙去跟韋洛通風(fēng)報信,讓她叫韋江快些收斂, 免得鬧出事來。 *** 韋家伺候的丫頭看見崔升來到,忙便入內(nèi)稟報。 不多時,韋洛便走了出來迎接,崔升看見她,心沒來由地又竄跳起來。 韋洛笑道:“二表哥怎么忽然就來了?難道是有什么要緊事?” 崔升想起那封奇異的“信”,喉嚨里有些干澀:“表妹,我……”他本能地察覺不對,卻不知從何說起,只問道:“近來你可好么?” “我很好啊,”韋洛道:“怎么忽然這么問?” 崔升咽了口唾沫,才說道:“那就沒事了,我只是,怕你有什么不妥。” “二表哥這樣關(guān)心我?還是說想我了?”韋洛走過來,悄聲相問。 崔升一笑,她靠的近,身上有一股甜膩的香氣撲鼻而來,崔升想要后退一步,用盡全身力氣,卻動不了一寸。 “怎么不說話?”韋洛笑問,“到底是想,還是不想?” 崔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