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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怪曾言辭隱晦地暗示,有人為得到神位,不擇一切手段,更不惜毀天滅地。原來他說的人,竟是眼前這鬼王。 想到此,她站住腳,目光如電地看向云清,冷冷道:“你壞事做盡,殺人如麻,其實為的就是爭贏水鈴兒,登上帝神寶座對嗎?”(。) 第一百九十八章 怒審鬼王(四) 云清本性難移,稍被激,就會忘記自己的處境。≦此時一不留神,又露出一臉傲嬌,不屑道:“水鈴兒?他一個沒用的魔嬰,還沒在世上活幾年呢,憑什么和我這個已在江湖里歷練百年的鬼王爭?你別忘了,我的血管里,流的可是神武華夏帝的神血,是名正言順的神位繼承人,他?就靠邊站吧!” 曦穆彤一聽,幾乎要仰天大笑,臉上卻依然保持平靜,佯裝不解道:“華夏帝的神血?從打你從江南世家出世那一天起,已算轉過一世,只怕神血早失,現(xiàn)在血管里流的,是你嫡親阿爹,江南虞山的血吧?” “你……”云清不知她是在假裝糊涂,差點又勃然大怒。但她這時倒是想起自己還沒脫險,不能太放肆,只好強壓怒火,爭辯道:“你不要胡說!我那不過是被困在盧田玉里六十干支,借他家重生而已!” “哼哼!”曦穆彤盯著她,終于冷笑出聲。 云清一見她的目光,又變得如剛才那般鋒利,頓時恍然大悟,心想:“糟糕,這混賬女人還真有幾分小聰明,我又著了她的道!“ 果然就聽曦穆彤正色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虧你還說得出重生二字!你的重獲新生,可是拜江南世家所賜。無論在六界里的哪一族,扇枕溫衾,恪守孝道,都是最最根本的天理倫常,卻被你稱帝的野心,踐踏得慘不忍睹。就算你已成鬼,又還有何面目留在這個世上?” 云清被她好一頓怒罵,冷血的鬼身,竟要淌汗。 不過哪怕她再不服氣,也不敢還嘴,生怕曦穆彤在氣頭上,順手就一鞭子甩過來。 曦穆彤略停片刻,鎮(zhèn)定一下,繼續(xù)道:“再說這帝神寶座。帝神為神族之,統(tǒng)管全族,日理萬機。所以必須由大智大勇,德才兼?zhèn)涞娜藖頁?,你以為是那么容易做的嗎?就憑你,別說統(tǒng)領,恐怕只是往神臺上站一站,都會被人噓下去,又拿什么來得到天下人的歸心?我只怕,到時你只會淪為別有用心的野心家們的墊腳石,讓他們踩著你的身體,站到頂峰,一統(tǒng)六界!” 這話本是肺腑之言,鉆進云清的耳朵,就成了噪音。 她再也忍耐不住,終于爆,吼道:“曦穆彤,你又憑什么這樣看扁我?水鈴兒和我比,究竟有哪點強過我?他又何時表現(xiàn)過大智大勇?再說,那個華夏帝,好色貪心,一無是處,天下早已人盡皆知。就算是這樣,他不還是做了幾百年帝神?” 曦穆彤苦笑,只能為她的輕狂與無知嘆息。 她并不指望能勸得她回頭,只盼能挫一挫她的囂張氣焰,便回應道:“神族之事,你又知道多少?華夏帝在位三百九十九年,初登大寶時,清正愛民,深得人心,將整個神族治理得政通人和,井井有條。只可惜到后來,才蘭芷蕭艾,變得色迷心竅,失了帝神方寸,最終落得慘被妖族屠族,不得好死的下場。而你,胸無點墨,秉性又兇殘暴戾,你有何德何能,就敢把自己放上帝神之位?難道就單憑那區(qū)區(qū)幾滴華夏帝的血嗎?”(。) 第一百九十九章 怒審鬼王(五) 曦穆彤一番慷慨陳詞,駁得云清無地自容。 云清想繼續(xù)詭辯,卻一時詞窮,只能在心內暗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曦穆彤你等著,姑奶奶為了那頂神冠,就再忍你一次。一旦我回復自由身,必定大展拳腳,想盡辦法折磨你,最終讓你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若論什么大仁大義,我自是比不過你,不過要玩陰的,你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曦穆彤揣摩不到她惡毒的心理,只是將審問繼續(xù)。 第一個問題問結,她開始問第二個。其實這第二個問題,才是她目前最急需知道的。 “第二問,你更要老實答我。江南君現(xiàn)在何處?你們將他怎樣了?” 一聽曦穆彤問的是他,云清又開始犯邪,先愣了一愣,隨后陰笑道:“哎呦,曦穆仙,你這么關心我哥哥,是對他有意思吧?只可惜,他的身邊已經(jīng)有那只鳥了……” “不要廢話,直接回答!”曦穆彤一聲怒喝,嚇得她趕快閉了嘴。 她心里琢磨,提及江南子墨的下落,必定會涉及西海私獄。與不同,這私獄一事,絕不能向她透露,否則估計這冰獸鞭落下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 于是她咕嚕嚕轉動幾下眼珠,支吾道:“我想,他現(xiàn)在應該是在云府里找十字訣吧?!?/br> “云府?那又是什么地方?”曦穆彤明顯不信。 云清心慌,生怕露陷,忙解釋:“那是我在姑蘇城里,為他設的一處私宅。那里環(huán)境清幽,無人打擾,正好助他修身養(yǎng)性……” “胡說--” 曦穆彤不等她說完,一掌拍上書案,案頭筆架蹦起來,又重重落回幾上,毛筆散落一桌。 云清不知她反應為何如此激烈,被那“啪”的一響嚇得魂不附體,只好呆呆地望著她。 “云清,你還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與你那妖孽師傅,在西海海底設過一處私獄。私獄建立七十八年,殘殺的無辜平民已百萬。南風長老在牢室里,利用丹爐煉制巨蟲尸毒,化為銀珠火之毒再去害更多人。江南子墨,其實是被關在第九層,由你專設的鬼獄里,是也不是?” “什么……曦穆彤怎么會知道得這樣清楚?”云清聽得心驚rou跳,卻不知她是從何處得來的這些內情。 不過就算心慌,她也未失方寸,細細一想,終于明白,心里只是冷笑:“西海私獄是妖王破的,而妖王又和這個女人相好,所以就把私獄的事告訴了她。我千算萬算,怎么就算漏了這個妖王? 她眼見這場面自己漸扛不住,卻無論如何也要撐到江南君來,只好假裝無辜,往臉上堆砌nongnong怯意:“這個……我確實,曾聽我?guī)煾柑徇^一個什么獄,可我一直都呆在鬼山,從未去過西海那么遠的地方,所以此事和我并無瓜葛,還請曦穆仙明察!” “和你沒關系?你果然是在鬼話連篇!“ 曦穆彤怒火更盛:“當年在洛陽的紫微城內,你和南風沆瀣一氣,殘害竹月,又相互配合,將云翔客棧屠滅,你們的關系如此緊密,還會有什么勾當是分開干的?”曦穆彤推理得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云清在地上扭扭身子,耍起了無賴,道:“你問我答,一切皆是據(jù)實稟報,你卻不相信,這我能有何辦法?或許我哥哥現(xiàn)在,千真